第兩百二十九章幕後之人

第兩百二十九章幕後之人

現在還沒有人盡皆知,不過估計離人盡皆知已經很快了。梁聚此刻憤怒大於心慌,因為他向皇上要過承諾了,他想,皇上是會保沈鏡的。

而且沈鏡雖說換了身份,但也沒幹殺人放火的勾當,反而樂善好施,接濟了不少災民。這樣的人,皇上降罪給她那也是會引起民憤的。

不過到底因為她換了身份得來了郡主這個職位,所以在外人看來,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沈氏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老了,思維都不怎麼靈活了,好一會兒才接上話,說道:“總歸這也不是我故意說出去的,不過到底是說出去了,你們現在想怎麼報復我都行。”

沈氏頓了頓,頗有些挑釁的看了眼兩人,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若我們母子遭到了暗害,那世人都會知道是你們做的。”

沈鏡冷笑一聲,一點都不把沈氏的挑釁放在眼裏,“我們怎麼會讓你們被害呢?死了有什麼好的,要生不如死才解氣呢!”

沈鏡說這話時語調輕柔,可是語意冰冷,沈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鏡兒,咱們再怎麼都姑侄一場,本不該如此的。”沈氏看沈鏡如此無所畏懼,心中自然有些害怕,如今梁聚如此功成名就,在皇上跟前很是得寵,他怎麼可能看自己的妻子受難?

電光火石之間,沈氏想到了這一層,到底是有些害怕的。要自己還是侯夫人還好,可現在自己就是一個姨娘而已。

又想起自己落得如今這個身份,全是拜面前這兩人所賜,她瞬間是又怕又恨。

“是啊,你害我孩子的時候,可有曾念及我們是姑侄呢?”沈鏡這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聽沈氏稱呼自己為鏡兒,沈鏡覺得可笑極了。

沈氏接不上話來,沈鏡冷冷的盯着她問道:“這消息你是從何得知的?”

沈鏡看沈氏如此兀定,倒不像是自己猜測胡亂傳的,她想要找出沈氏背後那個人。

沈氏倒也誠實,她搖搖頭道:“有人給我送了張字條,字條上這麼寫的,至於說哪個人寫的,我並不得知。”

“字條呢?”梁聚目光冰冷的盯着沈氏。

沈氏倒也配合梁聚,轉身就去找了字條,反正無關緊要的,她也沒必要在這上面跟梁聚對抗,再說,她也想知道是誰給自己送的字條。

沈氏將字條遞給梁聚,此刻倒是鎮定了下來,站在一邊,不發一語,心想反正一時半會她們也不能拿自己怎麼辦,而再過些時日,消息傳開來,那麼也難說面前這兩人已經沒有現在的氣勢和能耐了。

梁聚看完,皺眉將紙條遞給沈鏡,抬起頭來盯着沈氏,冷聲問道:“不是你偽造的吧?”

沈氏笑了,“當然不是。”

沈鏡看完紙條,將紙條捏在手裏,與梁聚對視了一眼,方才看向沈氏,嘴角抿起一個冷艷而嘲諷的笑,說道:“我這回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鏡說完,也不去看沈氏的表情,看了眼梁聚,一邊起身一邊說道:“走吧!”

梁聚冷冷的看了眼沈氏,沒有開口說話,跟着站起身,同沈鏡一起出了門。

沈氏見兩人走了,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即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心裏很是埋怨自己的兒子梁田,太莽撞了,這個消息本該好好利用的。

沈氏趕忙讓丫頭去叫了梁田,當下是要打聽打聽,這個消息現在傳成什麼樣了,總要想點措施,不然要是沈鏡真沒事,那自己總的應對的。

梁田不一會兒便來了,沈氏自然是埋怨了幾句的,梁田倒是樂觀得很,他笑道:“這怎麼都是欺君之罪了,不是為了得到利益,她為何要換身份?”

這也是眾人懷疑的,沈鏡好好的為何要換身份?肯定是有計劃的要得到一些什麼的。

“這是宮裏用的紙。”從沈氏那裏出來后,梁聚對沈鏡如是說道。

沈鏡看了眼梁聚,笑了一下,“果然是我們猜測的那樣么?”

“我現在先進宮去見皇上。”當務之急,自然是要讓皇上知道這事,先發制人,不然到後面傳言太盛,影響會大的。

梁聚進宮時皇上司徒文韶正在批閱奏摺,見了梁聚,態度頗為親熱。

“梁愛卿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這傷還沒好,當是好好在府中將養才是。”司徒文韶看着梁聚說道。

“臣多謝皇上關愛,臣恢復的不錯。臣進宮,是有事要稟了皇上的。”

司徒文韶看梁聚臉色嚴肅,奇道:“什麼事?”

梁聚看了看左右的下人,司徒文韶會意,揮手道:“都下去吧!”

待人都退下了,梁聚一下子便跪下來了,“皇上,臣妻的身份被人說出去了。”

司徒文韶聞言,愣了一下,眯了眯眼,問道:“誰傳出去的?”

“是我爹的姨娘,沈安頌,之前的侯夫人。”

司徒文韶冷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那位姨娘,也聽聞過那位姨娘與梁聚和沈鏡之間的恩怨,所以倒是不意外。

“她怎麼知道的?”

梁聚跪着將紙條舉到頭頂,“有人給她遞了紙條,臣看這紙張是宮裏的。”

下人都退下了,司徒文韶拿不到紙條,便道:“起來說話。”

梁聚站起身,上前幾步,將紙條遞給了司徒文韶。

司徒文韶看了看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冷笑一聲,眼裏露出危險的光,“這紙確實是宮裏的。”

兩人心中自然有了人選,因為宮裏知道這個消息的只有嚴嘉玉。或者說有其他人,但想害沈鏡的只有嚴嘉玉。

“你先回府休養着,這事我來查。”司徒文韶收起紙條,對梁聚道。

梁聚應了聲是,猶豫了一會兒,到底又開口說了句話,“皇上,求你救臣妻。”

司徒文韶無奈的笑了,“梁愛卿還真是兒女情長。”

梁聚回了一個笑,倒沒解釋。司徒文韶又道:“放心,我既然給了你承諾,必然會保她的。且她是我封的郡主,我也不是那等無情之人不是?”

梁聚又叩謝了皇上,方才出宮,心中雖然還有隱憂,到底輕鬆了些。

梁聚離開后,司徒文韶又批了些摺子,然後讓人擺駕去了嘉妃娘娘的院子。

嚴嘉玉這裏,嚴嘉嘉正在這裏和她說話。雖然兩姐妹之間嫌隙已生,但在這後宮之中,不管是演戲,或者是真心,兩人能閑話家常才是正常的。

此刻嚴嘉嘉正跟姐姐抱怨,說是皇上最近對她冷淡極了,好幾天都不曾去她院子裏了。

嚴嘉玉聽了妹妹的話,面上假意安慰着,心裏到底有些得意,心道,自家妹妹也不過如此,比自己受寵的時間短了不少。

“咱們姐妹到底是受寵的,你看那麼多嬪妃,皇上能寵幾人?”嚴嘉玉明面上是安慰嚴嘉嘉,心裏卻在警示自己,一定要成為長期受寵的人。

“這樣給了一顆糖,再打你一棒子,這種滋味忒難受了。”嚴嘉嘉是真心愛慕皇上,所以她格外介意皇上對自己的態度。

嚴嘉玉還沒想好怎麼接話,便聽外面響起了跪拜皇上的聲音。

姐妹兩對視一眼,馬上整理儀容,迎了出去。

一番跪拜后,司徒文韶自顧自坐到了主榻上,看了眼嚴嘉嘉,說道:“姐妹兩閑話呢?”

嚴嘉玉還沒說話,便被嚴嘉嘉搶了先,她嘟囔着嘴,嬌嗔道:“皇上都好些日子沒去臣妾那裏了,臣妾思念得緊,又不敢去打攪皇上,自己一個人待着又愛胡思亂想,便來找姐姐說說話。”

嚴嘉玉頗為詫異的看了眼自家妹妹,有些不相信這麼得體的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她那麼大大咧咧的一個女孩,進宮沒多久,竟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嚴嘉玉才恍然發現,自家妹妹比之前漂亮了不少。

司徒文韶咧嘴一笑,對嚴嘉嘉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了,這些日子忙,等過了這段時日便去你那裏,聽你講故事。今個兒你先回去,朕同你姐姐說幾句話。”

嚴嘉嘉嘟着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又撒了幾句嬌,方才離開。

嚴嘉玉心裏一下子七上八下的,看樣子皇上是有事來找她的,那會是什麼事呢?她現在還不知道沈鏡的身份泄露的事,畢竟傳聞沒那麼快。

嚴嘉嘉走了好一會兒,司徒文韶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嚴嘉玉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皇上,你可好些日子沒來臣妾這裏了,對這裏都陌生了吧?”

司徒文韶轉頭看向嚴嘉玉,眼神冷冽,像是要將嚴嘉玉看穿一般。

嚴嘉玉被這樣的目光看着,本能的顫抖了一下,卻也不敢開口。

司徒文韶看了好一會兒,輕啟薄唇,聲音冷冽道:“愛妃在宮裏是不是覺得閑得很?”

嚴嘉玉不知皇上此話何意,只用疑惑又害怕的目光看着司徒文韶。

司徒文韶將手中的紙條扔在桌上,說道:“愛妃該好好練練字了。”

嚴嘉玉看着那張字條,忍不住又顫抖了一下。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伸手拿過紙條,一邊看一邊問道:“臣妾怎麼聽不懂皇上的話啊?”

“是嗎?”司徒文韶冷冷的反問了一聲,“愛妃的智商似乎下降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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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休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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