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異變元素序列——冰、化土流沙
“皇甫家真是一家的妖孽，太特么逆天了。嘖嘖…”陳一品望着陽光美少年皇甫昇遠去的背影，不無羨慕地說道。
“天賦覺醒哪個元素不代表什麼，修習才重要。又不是越冷門越好，有什麼可羨慕的。切…”裴流沙淡然地回了句。
蔣樂睨了陳一品一眼：“酸不死你。小昇就是沒覺醒也完全沒壓力，他那個扶弟魔大哥，真是…沒誰了。”
唉！同時響起好幾聲嘆息。
有人是純粹的酸，也有人是因為曾經被無情壓制、暴打了一頓，心有餘悸。
“不過他們兄弟倆還真是一點都不像，小昇一天到晚樂呵呵的像個傻子，他哥皇甫浩…”
莫比鶴還沒說完，就被錢多多懟了，“說誰傻子呢，小昇就是心思單純。
別提他那個一天到晚擺着張臭臉的大哥，跟誰欠他多還他少似的，MMP的上次…”
“咳咳…”駱繹趕緊阻止錢多多繼續說下去。
錢多多這傢伙嘴上從來沒個把門的，眼見就要把上次他們三人挨揍的糗事抖出來了。
蔣樂暗暗掐了下錢多多，他這才意識到，話鋒一轉：“反正皇甫浩就是個變態，千年冰山這外號一點沒取錯。”
范無疆經常聽他們提起皇甫浩的名字，一直以來也有點好奇。按老爺子的說法，肯定是個挺厲害的人物。
“小昇怎麼不跟他大哥請教修習的事呢？他大哥應該是風系高手吧！”范無疆趁機問道。
大家齊刷刷看向范無疆，駱繹笑笑代為解惑道：“皇甫浩是異變元素序列——冰系巫師，所以給不了小昇風系方面的指導。
我們學院只有兩位風系導師，本身等級在導師里也不算高，只有高階三品。
小昇的導師教課能力也一般，一味追求突破晉級，具體的基礎巫法、咒術講得也很生硬。小昇的心思本來就不在修習上，所以就更加學不進去了。”
“哦，原來他哥不是風系的啊。我還以為…”范無疆喃喃道，立馬就想到了巫典上關於血脈傳承的描述。
巫師覺醒的元素序列，大多是繼承父母輩，但也有少數是隔代遺傳。
而關於異變元素序列，巫典中只有一些並不細緻的粗略記錄。
只提到人類融合來自外域的能量種子后，經過萬年的時間，巫師的元素能力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大略記載了遠古前曾出過幾位異變元素序列的強者，廖廖幾筆帶過。
另外，還提及由於近千年來相對太平，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漩渦之門，基本都沒有達到[界級]。
所以這一千年以來，巫師界久安疏戰，已經鮮有戰力爆表的天才橫空出世了。
老話說的好，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刀槍還得陣上磨，不經歷風雨哪能見彩虹……
反正，用進廢退，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以范無疆粗淺的生物學知識，他將之理解為基因序列的退化與進化。
巫典中沒有對此詳細說明，不知道是壓根沒人去研究這方面，還是作為巫師界科普叢書的巫典系列，還不足以涉及這麼專業的領域。
“聽我老爹說，皇甫昇的外公是風系裏少有的強者，不過在小昇出生前老人家就不在了。
小昇老爸是水、土雙系，老媽是雷霆系，兩個兒子一個異變冰系，一個風系。這一家子湊在一起，確實很逆天！”
自帶穩重氣質的裴流沙如此說道，徹底讓范無疆明白為什麼陳一品會酸成那樣。
雙系巫師不常見，但也並非異類。可皇甫昇老媽居然是雷霆系，這倒讓范無疆感覺到有些意外。
不過想想也是，沒兩把刷子，小昇一家能穩坐龐大的皇甫氏族主家之位？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可不都是妖孽。
“你們裴家也不差啊，某人自己不會不知道吧。”白露笑笑說道。
裴流沙訥訥地看了白露一眼，泄氣地靠在椅子上。
范無疆知道裴流沙是土系異變序列，但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他順着白露的話，問道：“老裴，你的這個異變序列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方便說說不？”
異變元素序列在巫師界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大家多少都知道點兒。不過也就僅限於皮毛而已。
范無疆這麼一問，其它人也都來了興趣。連神遊許久的司離人，都對裴流沙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裴家曾是東陸巫師的三任主宰，統領東巫近三百年之久。
與現代不同，早前的東陸巫師不僅僅是華國，還有新羅、倭國、南越、烏丸、大宛…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
一千五百年前，那場疑似[域級]漩渦之門的大戰中，東巫首領裴漠，就是裴家的老祖宗。
裴漠使的一手土系沙化之能，可防可攻、變幻無窮，驚艷了當時的東陸巫師界。
那場大戰，造就了華國傳奇巫師大將——玉典征。但其實，在這一戰中，要不是裴漠力扛三大異域強者、與之同歸於盡，恐怕玉典征也無法做到挽大廈之將傾。
“沒什麼不好說的，”裴流沙坐直身子，眯起眼緩緩述說道：“巫史上大家都有讀到過我家老祖宗的事迹。
其實當年不僅是裴漠老祖，我們裴氏一族那一代的中流砥柱，在那一戰中差不多全都犧牲了。”
“我爺爺常說，要不是因為那一戰，裴家兒郎折損太多，我們裴家也不至於那麼快就衰敗下來。
如今，連八大家族的行列都擠不進去。
這麼多年，我們家也不是沒有過不甘，只是我們這一異變元素序列的傳承，在那一戰後幾乎斷代。
後輩也沒再出過驚才絕艷的強者，拿什麼去爭？”
這些都是陳年老黃曆了，但顯然大家都沒想到過，裴家曾為整個東陸巫師界付出了多少。而這樣的犧牲，顯然並沒有換來任何實際的報答。
范無疆也就是興趣使然，在東巫歷史上多看了幾眼，有個粗略的了解。只記得玉典征在戰後為裴家建祠立碑，命後人銘記先人的名諱。
然而，時過境遷，一千五百多年後的今時今日，又有多少人還會去惦念那些曾拋灑熱血的先人呢？
別說是他們西北裴家了，就是連玉典征這曾經代表着信念、代表着榮耀的名字，如今都成了一個符號。
年輕一代的巫師，也只是在課本上讀到過這位強者的故事。但之於他們而言，那也就只是個故事，而已。
裴流沙也並沒有去感慨這些，很實誠地說道：“異變元素一旦定形，其實就應該成為一個新的元素序列。
但是[化土流沙]的傳承斷了，空有元素之力卻沒有修習的方法。
也就是玉典主將的將威余在，華國巫師界還保留着對我們裴家的一份尊重。
別的就算了，想都沒想過。”
裴流沙說話的語氣里，透露着滿滿的悲傷與無奈。
[化土流沙]，他的名字不就是來自於血脈傳承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