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陳年舊事與京都命案(求求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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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進階部3樓小型會議室內,談嘯鳳掛斷電話,轉身對韓厥等眾導師點了點頭。

“部長明天回京都。”

“條件?”韓厥問。

“立了‘軍令狀’,只許勝不許敗。輸了,遂部長離職。”談嘯鳳面色凝重,繼續說道:“這一點,部長早就料到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聯合會勒令械甲司不能插手邀請賽相關事務。”

“這樣一來,場面佈置等前續工作和賽程保衛人手怎麼辦?”徐長衛眉頭緊鎖問道。

葉羽生蹭地站起來,嗓門大的跟打雷似的,“去他娘的不能插手。

上屆九院聯賽,賽程保護不就是聯合會監管負責的嗎?咋的,這回搞個四院邀請賽,他聯合會就撂挑子。”

較為年長的一名男導師,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搖着頭說道:“九院聯賽本來就是各國聯合會搭檯子唱大戲罷了。

前幾年金陵學院參加邀請賽的事兒,你們忘了?

賽后,聯合會給茂家發了責令書,從那之後金陵那邊就再沒動靜了,誰都不敢提參賽的事兒。”

“我就想不明白了。咱堂堂大華國,為嘛避戰一百多年?難道還怕打不過丟臉不成?”

葉羽生這輩子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他永遠都弄不懂女人的心。

但那些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什麼時候華國巫師能像百年、千年前的祖輩先人那樣,真真正正地用實力證明自己,站到巫師界的巔峰,笑看群雄。

長相精明的吳良宇順着葉羽生的話,說道:“可不就是怕打不過丟臉嘛。

106年前,當時咱們學院還叫玉典巫師學院。那年開春,督國鳳凰學院大使來華,帶來一封信。那會兒也不叫邀請賽,叫友誼賽。

當時玉典學院的幾位院長、副院討論后,應下了這場比賽。共派出50名學生,前往督國參賽。

結果,18輸17平15勝。總成績來說,那就是輸了。

並且,更不幸的是,有兩名學生在比賽過程中受了傷。

這倆孩子自己逞強,也掉以輕心,以為會點[治癒術],就萬事大吉了。

一行50名學生,加帶隊的5名導師,身穿[飛行附魔服]在回國的路上,於太平洋突遇強龍捲風。

那倆孩子傷體未愈,正虛弱時被龍捲風吞沒,帶隊的導師拼盡全力,也沒能把人救回來。

這之後,我們華國就再也沒接受過友誼賽邀請。

九院聯賽避無可避,不過像夏導師說的,就是做做樣子。”

吳良宇的父親在[萬物院]工作,這些陳年老黃曆的事情,他從小聽到大,知道的也比在座的大部分導師要多一些。

眾導師聽他這麼說,便沉默了。

但也有人表示不能理解,反正葉羽生是想不通的,桌子敲的咣咣響,“就因為這?一次輸又不是說次次輸。咱華國這麼慫?這不等於伸長脖子,讓人騎上來嗎?”

吳良宇苦笑搖頭補充道:“當時那兩個再也沒回來的孩子,一個是時任聯合會賞金司司長的孫兒,一個是當今玉典主將遂殊高祖父的兄長。

後來那5名導師一回國就被判罰去了黑牢,再也沒出來。

雖說做為帶隊導師,有失查之過,但也不至於關一輩子。也是倒霉得沒處喊冤。

當年的事,誰也說不清了。怎麼說呢,在其位謀其職。這裏面可能是摻雜了私人因素,但也不能說沒有全局顧慮。

當時時局動蕩,全世界各地炮火連天,戰爭不斷。

巫師不能參與到普通人的戰爭中,聯合會要顧慮到方方面面,叫停參賽這種小事,也算合理。

憑着先輩祖宗們積下來的餘威,鎮了這麼些年,也快到頭了。

只可惜,時代在改變,聯合會的那些老古董卻沒變。

現代化科技的腳步是追上了,可惜啊,這老思想還是扭不過來。

以為仗着先祖餘蔭,還能庇佑幾代人,老眼昏花的,也不瞧瞧督國那幫金毛鬼越來越難看的嘴臉。還有……”

“好了。”談嘯鳳揮手打斷吳良宇的說話。這人什麼都好,心思夠細很適合做協調工作,就是話太多。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當年學院的導師慫,不敢站出來,現在不一樣了,遂部長替我們扛起了大旗,還壓下了大注。

大傢伙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怎麼著都得在正式開賽前,把這群皮猴子收拾像樣了。”

談嘯鳳說罷,眾導師紛紛響應。

“對對對。是這個理。”

“嗯,放心吧,火系這邊38名學員我會全力以赴,都調教到最佳狀態。”

“咱學院的學生實力是有的,就是缺乏實戰經驗,接下去一個月,得主張將重心放在實戰上…”

“這個我同意。”

導師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韓厥和談嘯鳳互視一眼,兩人默默走到會議室外。

走廊牆邊,韓厥手裏不知何時夾了根煙,談嘯鳳看了一眼,指尖燃火湊過去。

韓厥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那煙霧卻沒立刻散開,而是在兩人面前變幻無窮地勾勒出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圖案。

“不是戒了嘛。”談嘯鳳盯着煙霧看迷了眼。

“下午公佈名單和在對戰樓里訓話,你的發言,很精彩。”韓厥說道。

變幻着形態的煙霧驀地散開,談嘯鳳收回眼神,笑着搖頭道:“別笑話我了,意姐被召審趕不回來。那些都是她想說的話。我這一大清早屁事不幹,光背稿子了。”

韓厥難得臉上有了一絲表情,淺淺笑了笑,“遂星回來過?”

談嘯鳳點點頭,“嗯。”

“可惜了。”

“沒什麼好可惜的,意姐說,那是星兒自己想走的路。”

“要是沐之涯還活着,將來也有個扛鼎之人。怕就怕,我們這群人拼了命去撕開一道口子,後續者無心或無力啊。”

談嘯鳳看着韓厥,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話,遂意也說過。

死氣沉沉的華國巫師界需要求變,需要革新,但這個過程也許是漫長的。

可能十年,可能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前路漫漫,何人扛鼎?

到那時,誰有這個能力接過遂意手中大旗?

下一個談嘯鳳在哪?下一個韓厥又會是誰?還有下一個徐長衛、葉羽生、吳良宇……

韓厥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彈到半空中,無聲無息,那煙頭似是被分解成了無數細微的粒子,消失無蹤。

“明天意姐回來,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

我去趟談破軍那兒,看看有啥辦法不,賽程保護和賽場佈置工作光憑咱十幾個人咋能行?

這些事兒不能都讓意姐一肩挑,她得累死。”

“放心吧。”韓厥伸手搭在談嘯鳳肩上,“特訓這邊,有我和老徐老吳他們呢。會盯緊的。

另外,你那邊候補選手的名單搞得怎麼樣了?儘快給我,最好三天以內。”

“行。”

夕陽漸隱,暮色籠罩的天空中,流雲聚積,幾聲悶雷響起……

兩人同時抬頭望天,沉默片刻之後,談嘯鳳開口道:“昨天夜裏,京都來了秘巫咒者。”

“秘巫咒者?!”韓厥驚詫地重複道。

“幾天前,西城慶王府衚衕發生一起命案。[波能反應器]捕捉到異域能量波動,緝命司出動了一整隊人馬。

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漩渦之門已經關上,現場還佈置了自毀圖騰。

昨夜,那位秘巫咒者抵達京都后,直奔西城區慶王府衚衕。待了3個多小時,之後,又去了海定區幸福里。”

“安平道?”韓厥扭頭看着談嘯鳳,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煙匣子。

“對。慶王府衚衕的案子,跟安平道老師家的現場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打鬥痕迹,也找不到屍體,只有血肉殘渣。談破軍得到的線報說,現場有元素之力殘留的痕迹。”

“緝命司之前定案說老安是在研究空間秘符時,被扭曲空間撕成了碎片……”韓厥納悶道。

但是,說到一半,她自己也想明白了。

如果安平道真的是被扭曲空間撕碎了,那緝命司也不可能會派出秘巫咒者前往調查。

顯然,安平道的死,沒那麼簡單。

談嘯鳳面色略有些沉重,“也只有這個說詞,最能安撫人心,不是嗎?幾個現場,除被害者的元素之力之外,還有其它各種序列的元素之力殘留的痕迹。安老師家殘留的是金系,初步估計,起碼是高階。”

韓厥一拳砸在牆上,咬牙道:“金系!到底,是什麼人?有眉目嗎?”

“安老師失蹤到現在快四個月,這段時間內先後發生多起類似案件,並且每次都伴有異域能量波動反應。

緝命司上層對這幾個案件高度重視,張躍派出了秘巫咒者,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異域…難道!!!”韓厥被自己猜想的結果,驚訝得獃滯住。

談嘯鳳皺着眉仰頭看向悶雷聲四起的天空,像是在回答韓厥,又似是自言自語。

“深淵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談破軍懷疑有人在籌謀大動作。

京都,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韓厥愣了半晌之後,訥訥地搖頭道:“不,恐怕,咱們華國整個巫師界,都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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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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