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後悔也來不及了
女為悅己者容，胭胭無比後悔，今日怎麼沒有挑選一件漂亮的裙子，好好梳妝一番。
懊惱的過程中，腳步聲已經漸漸接近。
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莫狄已經走了進來，一段時間沒見，他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
她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眼神里彷彿蘊藏了一些璀璨的小星星，“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莫狄也是第一次嘗到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以往他經常離開，一離開就是半年一年，從未有過這樣的迫切。
特別是知道寧王世子對胭胭有非分之想后，他便更加坐不住。
月牙兒讓人將東西退回去這件事莫名其妙地就傳開了，有些好事之人挖根究底，連寧王世子喜歡將軍府小姐，還為她搜集了很多孤本話本準備送於佳人這件事都不脛而走。
莫狄和將軍府嫡小姐定親的事同樣也在京里傳開，莫狄的同僚了解到寧王世子這事後便第一時間告知你。
莫狄走到她身邊，掃了一眼她放在旁邊的活計，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在綉什麼？”
胭胭的女紅算不上好，也不差，只不過很少親自綉東西，像喜被這些大件她綉不了，只能綉枕套，不過這是個驚喜，她準備以後才讓他看的。
她忙伸手將針線簍放到一旁，“以後你就知道了。”
莫狄也沒追問，看着她素凈的臉上浮現出的紅暈，讓他很想抬手去捏一捏。
但他控制住了，再等一段時間，眼前的姑娘就屬於了他了，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牽着她的手。
胭胭將針線簍藏好之後，揚聲沖外面道：“碧珠，端些茶進來。”
說話間，兩人落座，胭胭眼睛裏寫滿了歡喜，忍不住就多看了他幾眼，“你之前不是說成婚之前盡量不見嗎？”
莫狄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他抬手抵住嘴角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嗯，盡量少見並非不見，我今日要經過將軍府去辦些事情，想到你在府里無聊，就給你送了點東西過來打發時間。”
胭胭這時候也注意到了，他旁邊的凳子上放了一個小包袱，好像是他剛進來的時候提在手裏的，只不過那時候胭胭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沒有留意到。
她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什麼東西呀？”
莫狄側身，將東西提了過來，放在桌上慢慢打開。
裏面是他花了大價錢收來的幾本孤本。
孤本是非常難求的，胭胭喜歡話本，也喜歡收集孤本，他以前也知道。只不過孤本難求，也不過很長時間才會給她找來一些。
這一次他家裏本來就收到了兩三本，是託人慢慢收的，準備送給胭胭。
自從知道寧王世子那事之後，他花了大價錢，把所有渠道能收到的孤本都收到了，即便如此，這裏也不過十本而已。
但胭胭看到包袱裏面裝着的孤本時，眼裏有驚喜，伸手就將包袱里的一本孤本拿了出來。
她看着保存完好的孤本，驚喜地道：“《南遊記》這本我很早之前看過拓本，但是拓本缺了最精彩的兩頁，你是怎麼找到的？”
莫狄見她開心，臉上也漸漸露出了笑容，“恰好收到的，正好這一次都給你送來可以打發一下時間。”
胭胭忍不住翻開了《南遊記》，翻到了自己沒看的那兩頁，忍不住掃了下去，越看越驚喜，“果然比我想像中還要精彩……”
胭胭捧着書就忍不住研讀起來。莫狄也沒想到這丫頭看到自己的時候明明很開心，結果收到話本的時候更加開心，直接就將自己丟下了。
看她那麼專心地看書，他也沒有打擾，靜靜地在旁邊坐着，眸光輕輕地掃過她的臉頰，發現小姑娘真的長大了，越來越美了。
清澈水潤的杏眸，挺翹的瓊鼻，還有那花瓣一樣漂亮的唇……
莫狄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干癢，新地方彷彿有一隻手在抓撓，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
他如子夜寒星的眸子漸漸地被溫柔所取代……
胭胭看得津津有味，直接忽略了莫狄……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猛地將話本放下。
天啦！她幹了什麼？
她竟然為了看兩頁話本將莫狄丟在一旁。她忍不住瞅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盯着自己，嘴角含着一絲笑容。
她將話本合上，囁喏了一下嘴唇，“我……看入迷了。”
“我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又不是一兩日了，喜歡嗎？”
胭胭見他沒生氣，笑容燦爛起來，“喜歡，很精彩，你去哪裏找的？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她畢竟是個小姑娘，也沒什麼門路，就是去書館問問看，書館哪裏會有這些稀有的孤本，所以她一直沒有找到。
“托朋友找來的，你喜歡就好，接下來可以看看書打發時間，那些東西你要是不喜歡做可以讓綉娘來做。”
胭胭搖頭，“我只做這兩個小件，我想親自做，其他我不會的就交給綉娘。”
她一邊說一邊翻着手裏的書，越看越喜歡。
不過，這些東西還是比不上眼前這個人，她將書收到一旁之後，注意力就全部落在莫狄身上。
“你這幾日在幹什麼？”胭胭不想承認，她真的想婚期快點到來，快點成為他的新娘子。
“在準備成親的事情，讓你一個小姑娘嫁給我這麼大年紀的男人，不能委屈了你。”說到這一點，莫狄還是覺得有些虧欠胭胭的。
他比她大了十幾歲，再過幾年他就老了，可是胭胭還是個小姑娘。
這就是他之前一直在考慮的一個因素，可是現在，即便他們之間有這麼大的年齡差，他也不可能放開小姑娘的手了，虧欠她的，他會用餘生來彌補。
“哪裏大了？”胭胭嘟了嘟嘴，“你皺紋都沒有，還是這麼好看，就算和那些十幾歲的公子哥兒站在一起，別人也看不出來你比他們大多少。
而且他的魅力也不是那些公子哥兒能比的。
莫狄忍不住抬手撫了撫她的鬢髮，“我的確比你大了十幾歲，可是我們定了親，你以後就是我的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