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男女老少都重金屬中毒了
兩人膩在家裏一天，離煙枕着顧墨寒的大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她特意帶過來的夏沫拍的跳舞視頻，興緻來了還拉着顧墨寒又要跳一段，顧墨寒笑着答應，在結束的時候，把她抱起，摁在沙發上親吻……
餓了就一起下廚做飯，困了就睡覺，形影不離，恨不得一分鐘變成兩分鐘來用……
夜幕降臨，顧墨寒顧忌着小傢伙在Z國以外的時間不多，決定送她回去。
離煙滿心不舍，願意回去，但不要他送。
“顧墨寒，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要浪費時間陪我唔……”
顧墨寒低頭吻住了她，把她要說的話堵了回去，然後忍不住加深這個吻……
好一會，鬆開她，男人深邃眼眸里滿是愛意。
“小傻瓜，陪你是最有意義的事，不是浪費時間。”
離煙滿心感動，到底也不捨得和他分開，默認了他的決定。
乘直升機回了Z國，離煙終於見到了被顧墨寒忘在黎城家裏的顧離……
顏紗紗直誇顧離有多乖，不哭不鬧，誰知抱到離煙懷裏的那一刻，顧離哇哇大哭，好一會才哄住，之後就誰抱都哭，只黏着離煙……
顧墨寒在Z國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動身回W國，抱着顧離登上直升機，這次他大概也知道不能任性，乖乖的沒有哭。
過了幾天，蕭景霆安排第一撥，顧墨寒安排過來的Z國調查研究的人員離開，他們在Z國呆了兩個月零十五天。
到W國轉機時，顧墨寒親自去接機，感謝他們的努力和付出，並且吩咐他們密切關注自己的身體狀況。
十幾天後，迎來了Z國的春節。
年三十那天傍晚，顧墨寒帶着顧離乘直升機來Z國過年，一家三口，還有司南衍夫婦一起到黎園吃年夜飯。
到底幾百年前和A國是一家，大部分習俗其實大同小異。
夫妻兩格外珍惜難得的相聚，顧墨寒在Z國住了兩天，離煙就催着他離開，雖然不舍，可在Z國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必須把剩下的20天留着以後更需要的時候用，一家三口再次分開……
冬去春來春又去，日子在思念與忙碌中滑過，轉眼迎來了夏天。
離煙在視頻電話里，看着柳柳的女兒也兩個月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的漂亮，漫漫和念念還有小玥都爭着要定下這個兒媳婦，趙霆軒妥妥的女兒奴，寶貝得不得了，毫不猶豫的拒絕！
三個差不多時間出生的顧離，顧博逸，謝雲祁也八個多月了，一個個小模樣越發俊俏。
顧離六個多月就開始長牙，這會已經長了四顆小乳牙，會坐，會爬，會對着鏡頭裏的離煙笑，捧着水果啃了……
離煙雖然也天天在視頻里看着他一天天長大，可還是遺憾沒能在他身邊，陪伴他成長……
忙裏偷閑的把顧墨寒發來的，看了N遍的視頻又看了幾遍，這才放下手機繼續工作，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顧墨寒，離煙馬上接起電話，熟悉的低沉聲音傳來：
“小傢伙，準備開視頻會議。”
最近他們也斷斷續續開了幾次視頻會議，離煙答應着，一邊打開電腦上的視頻軟件，一邊問着：
“這次是要說什麼事？”
“關於Z國‘蠱’的事，我們已經基本摸清楚了。”
離煙震驚的抬頭，有些激動，然後又壓下激動……
顯示器上出現了群視頻邀請。
離煙點了接受，W國同一個會議室里的顧墨寒，肖醫生，林熙最先出現在屏幕中的方塊里，兩人都朝離煙打了下招呼。
然後蕭景霆，司南衍也先後出現在屏幕上，都在各自的辦公室里。
司南衍先開了口：
“墨寒，是有什麼發現了嗎？”
顧墨寒點點頭，直接進入會議的主題，口吻嚴肅。
“目前為止，我已經安排了3批人員到Z國做考察和研究，每一批都在Z國呆兩個月加十五天以後離開，現在得出了可靠的結論，和大家商討一下。”
離煙，蕭景霆，司南衍的心都懸了起來，聚精會神的看着顧墨寒。
“那些在Z國呆了兩個半月的人員，在回到各自的國家后，剛開始都沒有什麼不適癥狀，有個別人回國后也做了身體檢查，沒有發現身體異常。
在十五天後，也就是加上在Z國的兩個半月，剛好三個月之後，全部人都開始出現重金屬中毒反應，輕的自行痊癒，重的住進了醫院。”
視頻里的三人臉上都浮現出驚訝的神色，怎麼會這樣……
顧墨寒繼續說著：
“這些反應和我半年前的猜測不謀而合。
我剛離開Z國的時候，和所有那時候來Z國的朋友們都做了檢查，檢查結果沒有發現異常。
可在我加上在Z國的時間，正好也三個月之後，再去做檢查時，卻有了輕微重金屬中毒現象。”
說著，他下意識的看向朝她遞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然後繼續說：
“之後的一個月，也就是朋友們也來了Z國滿三個月之後，我又讓他們再次做了檢測，結果全都在血液里，檢測出了輕微的重金屬中毒的痕迹。”
離煙捂住了嘴巴……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她也記得顧墨寒和朋友們離開Z國的時候，都各自做了檢查，那時候回國了的趙霆軒還身體有點小恙，當時她懷疑了會不會和喝了Z國的水有關係，可大家檢查了都沒有問題，沒想到顧墨寒後面又讓他們去檢查了，還查出了問題，難道……
肖凡說出了她的猜測：
“結合大量檢測報告，以及蕭城主和顧少的統計數據，我們可以斷定，Z國的重金屬中毒超出了我們的認知，而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具有三個月的潛伏期。”
潛伏期？
蕭景霆和司南衍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
肖凡看着看着司南衍和蕭景霆。
“他們必須在三個月以後，才能檢測出來。比如這三批被送走的人，他們有驚無險，但那些真的在Z國呆了三個月以上的人，會怎麼樣呢？”
司南衍手肘撐着桌子，拳頭抵在了鼻子下方，撇開了視線，沉重的回答：
“會死。死因不明，解刨也查不到原因……”
這是Z國閉關鎖國的根本原因，當時一度在周邊國家引起了恐慌，只是當時的傳播途徑不發達，才沒能讓世界各地的人都知道……
肖凡點頭。
“沒錯，但查不到原因，是一百多年前的事，那時候的醫療設備，醫學造詣都非常落後。
過去幾個月，我們翻閱了所有來了Z國三個月後死亡的病例，得出了結論：
他們是死於多器官衰竭，是重金屬中毒最嚴重的後果，死亡過程和人類自然死亡及其相似，根據記載，死亡過程非常輕鬆，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絲毫痛苦。”
視頻里的三人都震驚的看了過來……
肖凡的表情非常平靜，彷彿他說的長篇大論，就像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好”一般，推了下眼睛，繼續用那麼平靜的語氣說著：
“這批科學技術人員，他們如果在Z國繼續呆到滿90天再離開，就會和之前死去的人一樣，檢查不出重金屬中毒，最後多器官衰竭，離奇死去。
這是Z國的重金屬中毒第二個特別之處，隱藏性。”
顧墨寒撇開視線，目光深沉的做了下總結：
“Z國的重金屬中毒，潛伏在人體三個月之後才能被發現，但前提是要三個月之內離開，不能滿三個月。
一旦在Z國呆滿過三個月再離開，則身上的毒性會被隱藏，檢查不到任何問題，甚至在身體完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離奇死去。”
離煙頓時心裏升起複雜的情緒，顧墨寒不能來Z國就是這個原因，剩下的時間也不多……
蕭景霆和司南衍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的深意，離煙忙着難過，也沒注意，聽到司南衍的問題才回神……
“那，他們身體裏重金屬毒素是怎麼形成的？真的是因為這兒的水，空氣，植物？”
這些他們之前的會議里就探討過，司南衍一直不是很相信，因為他們也檢測過Z國的水，空氣質素，還有大量植物的研究，並沒有發現過異常。
顧墨寒放下手裏的另一疊報告，看向司南衍。
“是的。這三者相輔相成，相互影響，缺一不可。可是為什麼你們沒查出來？
因為這些東西，在特定環境下，根本檢測不出來，比如在Z國。”
蕭景霆追問：
“在Z國查不出，那是在別的國家就查出來了？”
“對。我帶出來檢測的東西，都測出了異常。
現在這些重金屬中毒的患者中，所有癥狀嚴重的，都是平時更喜歡喝茶水的，這說明，Z國的水加茶葉，可以加劇中毒。”
蕭景霆蹙着眉頭又問道：
“可是，Z國人喝了這兒的水那麼多年，茶葉更是用途廣泛，為什麼Z國人沒有重金屬中毒？就算量變引起質變，讓男人在45歲前後達到毒發的量，那為什麼女人沒事？”
肖凡推了推眼鏡，以非常平靜的口吻說道：
“不，其實，Z國的男女老少都重金屬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