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花兮,你吃醋了嗎?
抽身離開,將門摔得巨響。
花兮一瞬不瞬的盯着不住轟鳴的門,想起剛才那一瞬他眼神中的空寡,久久無法回神,然後將臉埋在枕頭裏。
他的怒火她懂,他最後那一句怒氣沖沖卻滿含着無奈放縱的話語,她懂。
只是她已經潰爛的心,怎麼值得他上心。
“咚咚——”半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的神志喚了回來。
她走過去開門,看到的就是馬仔面露焦急的模樣,“小嫂子。”
花兮微微抬眸,“出什麼事情了?”
馬仔遲疑了一下,“小嫂子你是不是跟三爺鬧彆扭了?這大晚上的三爺怎麼怒氣沖沖的就走了?”
花兮眼神閃爍,這……
“他許是有急事需要處理。”
這樣的謊言明顯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又怎麼能瞞得過別人,馬仔忍了忍卻按耐不住心中的話,說道:“小嫂子說實話,我從沒有見過三爺對哪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三爺身邊不乏投懷的美女,但三爺從未對誰另眼相待過,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上了心的……”
跟在秦南爵身邊的都是一個個糙漢子,說不了什麼矯情的話,這話已經說的足夠委婉。
花兮神色微動,卻沒有應答。
……
翌日,秦氏集團內部籠罩着一層低氣壓,被濃濃的陰霾掩蓋。
頂層的會議室內,坐在主首位置上的秦南爵氣場凜冽,周身裹着一層寒冰冷厲。下面坐着的高層們一個個如坐針氈,話語間都是謹慎再謹慎。
五個做工作回報的部門高管,三個被呵斥,剩下的兩個戰戰兢兢。
一場回憶開了整整五個小時,從早上八點開到中午一點,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點,不少人早已經是飢腸轆轆,卻沒有人敢做那出頭的鳥來提醒一下滿身戾氣的大總裁。
助理在眾人不住的示意下戰戰兢兢的提着膽子說道:“秦總,現在已經……已經一點多了。”
秦南爵眼瞳深眯,指尖交叉敲擊了兩下桌面,頎長偉岸的身體陡然站起長身立玉,氣勢逼人,“散會!”
大步流星的離開,當他走出去的那一刻,會議室內的低氣壓也在頃刻間消失,眾人緊繃的神經一松,竟然有種死裏逃生的錯覺。
助理緊跟着男人離去,暗中瞥了眼男人眸中的寒光,咽了咽口水,“秦總您這是……”
走進辦公室扯下西裝外套,甩到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拽着領帶,“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助理一凌,馬上將自己查到的資料遞了上去,“按資料上的內容看,那個女人沒有說謊,她的確是藝術學院的在校生,家境不是很好……”
“沒問題?”秦南爵斜眸冷瞪,銳利森冷,“你想說是我多疑?”
先是試圖對他用藥,隨後又出現一跟花兮有着幾分相似的女人,一環接着一環,若非是他警備,恐怕一早就中了人家的套。
助理當即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他該是有多蠢才敢質疑大老闆,“沒……沒有,我馬上再去查。”
助理擦了擦額角的汗,準備離開。
“站住。”秦南爵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秦總,還有什麼吩咐?”重壓之下,助理都要哭了,這份工作雖然工資很高,但是真的容易折壽啊有木有?
“……從顧北城身上查。”
……
會所,秦南爵毫不意外的再一次遇見了上次的的女孩。
秦南爵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張茉莉走到他身前,領班見她很是木訥,便在她背上使勁一推。
她沒有任何的準備一下子便摔在了秦南爵身上,十分狼狽。毒藥會所服務員的裙子都很短,她半蹲着,一時間春光乍現。
她只顧着去拉裙子,秦南爵朝她伸出手,張茉莉慌忙抬頭,卻見他神色平靜,“你的出場費是多少?”
“我,我只陪酒。”
秦南爵雙眸不期然劃過她白嫩的臉,“叫什麼名字?”
“張茉莉。”
秦南爵沉默了片刻,望着她的眼眸變得深邃幽暗,“我買你出場,陪我一個晚上,你的學費我來付。”
“秦……秦總,我只陪酒。”張茉莉結結巴巴道。
“只陪酒?”秦南爵玩味道。
顧北城費盡心思找她來,就單單是為了灌他酒?
欲拒還迎的手段,老套的掉牙。
不過他倒是有興趣跟顧北城好好地玩玩,順便探探那小娘們的心思。
……
花兮接到馬仔打來的電話,要她來毒藥會所。
花兮滿腦莫名,但是不等她問個所以然來,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毒藥會所?
有什麼事情非要她來?
帶着疑問,花兮踏進了毒藥,在經過一間包廂的時候門正好打開,一聲帶着不確定地聲音在身後響起,“兮兮?”
花兮聽出顧北城的聲音,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顧北城上前兩步,走到她跟前,“你怎麼會在這?”
兮兮側過身子,微微皺起眉,“來找人。”
“你是來找秦南爵的?”顧北城抓着她的手,問道。
花兮一聲不吭,將他的手拉下去。
“不是。”
“兮兮,聽我的話,離開秦南爵……”
“小舅舅,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能為自己所做的任何決定負責。”她輕輕說。
顧北城聽着她的話,驀然間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小小日記本上的娟秀筆跡,也想起了以往她看他的眼神。
眼眸中似乎泛着星星碎碎的晨光,但是現在卻沒有了。
他試圖再從她的眼睛中尋找出一絲一毫的晨光,但卻不妨不過是徒然一場。
“我是為了你好。”顧北城看着她,扔下自己的籌碼,“你知道秦南爵現在在做什麼嗎?他正在逍遙快活,他那間包房進去了一群小姐。”
“夠了!”花兮喝道,顧北城一怔。
花兮也察覺到了自己情緒的變化,微微斂了斂神色,“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小舅舅了。”
花兮轉過身離開,顧北城卻不打算放她走打亂自己的計劃。
花兮快走了兩步,轉個彎看到一扇門,沒有多想就扭開了門把——
張茉莉避開秦南爵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掌,嬌滴滴地說了聲,“秦總您不要這樣……”
高腳杯在手中搖晃,殷紅的液體搖曳生姿,秦南爵多喝了點酒,帶着幾分的醉意闌珊,“若我一定要呢?”
張茉莉下巴被他攫住,四目相對,她雖然先前練習過千萬次,可真正面對這雙漆黑攝人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眸子時,她還是抑制不住的緊張,“秦總,我……”
後半句還未說完,秦南爵就將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他手臂攬住她的纖腰,健碩的胸膛貼向她,手朝着她的唇探了進去。
花兮推開門,“砰”地一聲將門用力關上。
一屋子的人因為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而抬起頭,秦南爵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將張茉莉死死壓在身下。
雖然他背對着花兮,可她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胸口驀然一痛,頭腦一片空白,方才還因為快走而跳動着的心瞬間冷卻,冷到好像連呼吸道都凝固,她嘗試着呼口氣,卻只餘下陣陣刺痛。
這裏面的人包括馬仔在內是見過花兮的,見她招呼都不打一聲的進來,目光不住的移向了秦南爵。
小嫂子來了,這是要世界大戰的節奏嗎?
有人或許一開始不明白,一樣眼高於頂的秦三爺為何會突然間對一個坐枱小姐看上了眼,這回正主來了,相似的眉眼,相似的面部輪廓。
哪還有不明白。
這莫不是來……
“哎,小嫂子你來了啊。”
馬仔放大了嗓音,試圖給正在“溫香暖玉”的秦南爵一點提醒。
花兮視線穿過秦南爵的背部,看到一張細嫩稚氣的臉,氣質乾淨,與毒藥中的坐枱小姐很是不同。
怪不得,能入了他的眼。
昨天還在對她食髓知味的男人,今天就被她看到這一幕,當真是好生諷刺。
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原以為起碼他是不同的。
看來又是她的一場痴人說夢,她可真是傻,竟然會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男人想要上你的時候,當然會說得天花亂墜。
許是終於感覺到了包廂內不一般的寧靜,秦南爵雙臂一撐,轉過身來。
與她眼中的沉痛不同,秦南爵見是她,劍眉微揚,流痞的眉眼卻很是平淡,“你怎麼在這?”
花兮眼神一寒,沒有說話。
馬仔看出了這其中的暗波涌動,不動聲色的試探:“三爺今天這酒也喝了,要不咱們先回去?”
秦南爵毫不在意的聳聳肩。
張茉莉見狀,佯裝理了理衣服想出去,不出意外的被秦南爵扣住手腕,“留下來。”
張茉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花兮,欲拒還迎道:“這樣……這樣不好吧?”
嘴裏說著不好,但那理所當然的模樣可沒有半毛錢不好意思。
秦南爵對於矯情造作的女人一向沒什麼好感,忍着將人丟出去的衝動,轉過頭望向花兮,眼神幽芒:“三人行,要試一試?”
花兮眼前猛然間被一陣黑影遮蓋,很快又恢復成一片清明。
旁邊有玩的正歡的男人回神的瞬間正好聽見秦南爵的這一句話,當即笑眯眯的附和:“秦總就是秦總,這兩位妹妹倒是都嬌嫩的很,氣質也相似,這雙飛起來,倒像是在玩雙胞胎,夠味!”
花兮是聰明人,她知道她這時候應該安靜地退出去,拉上門,毫不在意的轉身離開,保持她的氣度與風華。
但是她卻做不到理智,跨一步上前,“你讓人把我叫來,就是想要我看這一幕?”
這是做什麼?
因為她拒絕了他,所以就想要給她難堪嗎?
“秦總,您別這樣,我只是個陪酒的,您這樣我會很為難。”張茉莉被他摟住肩膀動不了,雙頰酡紅,稚嫩中平添了一份嫵媚。
“別動。”他微微壓下臉,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彷彿下一刻就會貼在一起。
秦南爵看向花兮的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個死皮賴臉的妒婦,“我叫你來?你當自己是什麼?”
“不是你讓我來的?”雙眼使勁盯着秦南爵的臉,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
如果不是他,那馬仔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花兮將目光投向馬仔。
馬仔欲哭無淚,為什麼三爺兩口子鬧彆扭,左右為難的是他?
“這個……小嫂子……是我自作主張叫你來的。”馬仔硬着頭皮說了一句。
原本對於小嫂子這個稱呼花兮已經不再排斥,但此刻卻覺得分外諷刺。
“誰是你小嫂子!”她憤憤吼了一句,“你小嫂子多到數都數不過來了吧?!”
秦南爵聽着,沉下了眸子。
這小娘們腦子是白長的?
誰都能擔得起他手下的人恭恭敬敬喊上一句“嫂子”?
“不玩,就出去。”秦南爵口氣不悅,似乎在怪她懷了他們的興緻。
花兮轉身離開,她多留在這一分鐘,就多一份被人在這羞辱的可能。
“既然這樣,如你所願。”
這句話聽在秦南爵耳中,無異於是威脅,秦南爵唇角漾出冷笑,握着張茉莉的手指纂的死緊。
走的倒真是乾脆!
沒有任何爭風吃醋的模樣,沒有任何的糾纏咒罵,讓她出去就出去。
床上怎麼沒見她這麼乾脆!
這女人但凡是有一點將他放在心上,就不會有這樣的行徑!
“秦南爵,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她倔強地仰首,微微抬起下巴,將眼裏的酸澀盡數吞咽回去。
她是巴不得離開他吧。
沒心肝的女人!
秦南爵唇間溢出一絲冷笑,眼裏的掀起巨浪令人近不得身,他操起桌上的酒瓶砸到她腳邊,“滾!”
玻璃殘渣飛濺到花兮褲腿上,這聲破碎聲就像是引爆的炸彈,所有不敢再說話,花兮只覺小腿一陣刺痛,她深深望了眼秦南爵,沉默。
空氣中凝結的是令人窒息的味道。
她睨着他,極深極深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留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肢體僵硬着,腳步卻一絲不落。
秦南爵看了眼她的背影,眼中隱藏着的情緒任誰都無法看破。
張茉莉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遇上花兮,而這一仗又勝利的如此輕而易舉。。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看不懂,直覺深不可測到讓人想要逃離。
“秦總,不去追嗎?”
“陪我喝酒,今晚你我要定了。”否則不是辜負了顧北城這番的大費周章。
“我只是個學生,求求您放過我吧。”嗲的酸掉牙。
花兮走出去,掩上門,耳中反覆迴旋的只有秦南爵最後的那句話,“你,我要定了。”
她就是個傻子,才會相信這個男人的謊言。
她扶着牆,弓着腰,手指扶上胸口,她想——
她的心或許生病了。
疼得厲害。
……
張茉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內時,一開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道身影。
她一驚,手中的東西一時間全部都掉在腳邊。
而顧北城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狼狽的模樣,“回來了?”
張茉莉彎腰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是。”
顧北城從包中掏出一沓錢,“這是5萬押金,今天你做得不錯。”
張茉莉站直身體,將買的東西放到桌上,“顧少如此大方,難道就不怕我拿到這5萬之後翻臉不認賬?”
“你敢嗎?”顧北城毫不在意,以他的權勢即使她逃出天邊他都能給她捉回來。
“我遇到她了。”
“然後呢?”
“我看得出她喜歡秦南爵,你這樣做會傷了她的心。”
“傷心?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桌子上的東西被顧北城盛怒之下掃到地上,“誰告訴你她喜歡秦南爵?”
張茉莉識相的閉上嘴巴,有些事情何須用人說,愛與不愛的問題只看眼神便可以明白一切。
“秦南爵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真心對一個女人,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她日後不受傷害。”他說的言辭鑿鑿,卻忽略了自己隱藏伸出的私心。
張茉莉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今晚你們發生了什麼?”
“今晚……他說要我陪他。”張茉莉低垂着眼眸,聲音很輕。
顧北城挑眉,“果真?”
“但是因為花兮突然闖了進來,他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
“下面,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用我教你?”
張茉莉沉默,她當然知道下面應該怎麼做,只是她不想……這麼快就把自己搭進去。
就像顧北城說的秦南爵那種男人不可能會為任何女人流連,她的家境雖然平凡,但從懂事開始卻已經學會了給自己增值,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飛上枝頭。
她沒有任何別的資本,除了這張臉就是這幅身子,她的身體是她的籌碼,她並不想用在一個沒有心的男人身上。
“花兮今天已經撞見了我們,他們之間既然已經有了矛盾,那我是不是可以……”
“你想退縮?你該知道我的最終目的不只是要他們之間有矛盾,我要你爬上秦南爵的床,只有這樣花兮才會真的死心。”
“不行……我不行,我覺得自己一眼就會被他看穿,顧少,求求你不要逼我。”
顧北城打定了主意,要她去做,“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等事情成功之後我可以送你去國外留學,但是……”
話鋒陡然一轉,“如果你不答應,我保證你連學都上不起。”
……
回到別墅,花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包行李,準備搬出去。
一邊將衣服甩進行李箱,一邊低咒着:“秦南爵你大爺的,姑奶奶不伺候了。”
整理完衣服,依舊氣不順的花兮抬起腳朝着床腿狠狠踢了一腳,“混蛋!”
當秦南爵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踢床的動作,邁開長腿朝她走了過來。
聽見動靜的花兮下意識的轉身,就看到了男人那雙邪肆的眼睛,花兮見他笑意盈盈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拽起床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一邊扔着,一邊咒罵著:“誰讓你進來的!誰准你進來!你給我滾出去!”
她像是發瘋了一般,逮着什麼就朝他扔什麼。
去你妹的修養,她在毒藥會所就該拿起一瓶酒潑他身上。
秦南爵一開始任她發泄着,但是漸漸的卻失去了耐心,這隻小母貓發起火來倒是沒完沒了了。
當即三步化作兩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你放開我!”她一聲尖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獸,劇烈的掙扎。
秦南爵一擰眉,握着她的腰肢,將她放倒在床上,任憑她怎麼捶打都沒有放開。
很快兩人衣衫凌亂的纏成一團,男人的脖子上也被她尖細的之間劃上了一道紅痕。
“乖一點,小娘們。”他扣住她的手壓在頭頂,溫潤嗓音溢出絲絲笑聲,“包房裏不是裝的很冷靜,現在又在發什麼火,嗯?”
演的一出好戲,連他都騙過了。
還真以為這女人是根木頭。
花兮先是一怔,聽到他的笑聲后憤怒升級,覺得很好笑是嗎?!
是啊,儘管嘲笑她好了,明明說著不在乎,不喜歡,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是口是心非,所以他是特意來嘲笑她的是嗎?!
越想越生氣,身體裏的邪火蹭蹭蹭的上升。
恨不能撲上去咬他兩口。
秦南爵見她的反抗越演愈烈,加重了力道,卻還是有意識的掌控着力度,免得真的傷了她。
長腿壓着她的,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盈滿怒火的模樣,低迷聲線道:“為什麼生氣,嗯?”
“我就樂意生氣,管你什麼事!”她怒吼。
三爺薄唇彎起,“因為我碰了那個女人?”
花兮紅了眼眶,他就是故意欺負她,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知道她……
“好玩嗎?玩夠了嗎?!開心了嗎?!”眼眶盈起氤氳的霧氣。
見到她眼眶中的淚光,秦南爵一怔,扣着她的手鬆了松。
花兮沉寂將他推開,作勢就要超門口奔去。
但是她的動作過於急切,沒有站穩腳跟就急於想要跑開,一個不小心就要從床邊摔下去。
秦南爵看的心驚肉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一拉一扯間兩人再一次的跌倒了床上,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他在上,而是她壓在了上面。
大掌扣在她的腰上,不讓她再亂動。
動不了的花兮看着他那張臉就難受,眼淚啪啪的滾珠子一般落下。
看着她眼角的淚水,他伸手去給她擦,不再捉弄她了,老老實實的哄着;“別哭了,嗯?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
甩開他的手,淚眼婆娑着瞪他,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到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你滾開。”
她的淚越掉越多,男人的神情也越加的詭譎莫測,一邊給她擦着眼淚,一邊用低醇的嗓音問道:“花兮,你吃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