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哪?
蕭遠心有餘悸的看着手上這個不過一指大小的銀色小棍子,就是這個東西,剛剛兩根大姆指在兩端按了一下,屋子裏所有的插座全都向外冒着電光,啪啪做響,結果插座冒出一陣青煙,屋子裏所有的線路都廢掉了。
蕭遠現在倒是沒功夫考慮到房東大嬸會不會河東獅吼,只是在琢磨着,手上這個小棍子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蕭遠,三流大學三流專業畢業以後,混跡於這個東北重工業大城市春城的每一個角落,不停的奮鬥着,雖然蕭遠長得並不帥氣,身高沒到一米八,雖然健壯,卻有點小肥,眼睛有點小,鼻子也不挺。
但是他這種朝氣向上,稜角分明的性格卻頗引人注目,特別是在如今都市人個個圓滑的情況下。
可惜,奮鬥的結果並不能讓他留住美人之心,相處半年,感覺相當不錯的女友宣佈分手,不再坐他的破自行車,回頭去尋找她的寶馬。
失戀的蕭遠覺得自己混得挺失敗,溜達到了東湖公園,看到波光鱗鱗的湖面,突然想嘗試一下死亡是什麼滋味,於是不會游泳的他一頭就跳進了湖水裏,結果扎進了爛泥里,旁邊都是三米多深的湖水,只有這一塊,下面是個檯子,上面積滿了一尺厚的淤泥。
捨身一跳沒死成,倒是滿腦袋的爛泥,手上還抓了兩把,就着湖水清洗的時候,才發現了那個銀光閃閃的小棍子一樣的東西。
死亡這種事,也只是嘗試一次,何況蕭遠還從來都沒想過要死,只要想找找感覺而已,現代都市人什麼事都敢想,蕭遠也不例外。
當手上這小棍子過電以後,蕭遠發現它長了一點,難道吞了電能以後就會變長嗎?蕭遠有些想不明白,打開門,偷偷的看了一眼,大半夜外面也沒什麼人,於是悄悄的推門,走到了門口的電錶總箱前。
雙手的姆指再一次按了下去,滋的一聲,電流擊穿的薄薄的鐵門,光閃閃的電流射進了小小的木棍當中,木棍變得更加閃亮,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讓蕭遠知道事情好像搞砸了。
不遠處,一棟棟的樓房為數不多的燈光幾乎同時熄滅,好像約好了大家一起睡覺一樣。
蕭遠捧着這個光亮的傢伙調頭就向屋子裏跑去,閃亮的銀色在夜色里是那麼的刺眼,他用最快的速度將窗帘拉了個嚴實,然後拎着閃亮的小棍鑽進了被窩裏。
捂着被子,蕭遠終於在小棍的棍體上看到了三個字,“開拓器”
“開拓器?什麼東西?”蕭遠一愣,雙手姆指再一次按到了小棍的兩側,刷的一下,小棍一下子變長了,刷刷,光亮閃個不停,小棍竟然就在被窩裏形成了一個寬一米五,長兩米的一個長方形光幕,而蕭遠也慘叫一聲,從光幕里掉了下去,隨着一起掉下去,還有他的破被子。
蕭遠啊啊的大叫着,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很柔軟,被子也從頭上落了下來,蓋到了腦袋上,蕭遠有些慌亂的將被子扯開,梆的一聲,手指頭大小的小棍子砸到了頭上。
蕭遠順手抓起小棍子,只是看了一眼環境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處在一個十分神奇又玄妙的地方,這裏的空氣太清新了,這種青翠得如同仙境一般的草地也不可能是公園那種破環境能養得出來的。
四周要仰得翻跟頭才能看到尖的大樹也不是人工種植的大樹能長到的高度,就連那兩隻野狼眼中的兇悍都不是動物園大狗一樣的狼那樣溫順。
野狼?蕭遠一愣,然後怪叫了一聲,甩開被子向最近的大樹衝去,而那兩頭灰色的野狼也悄無聲息的這裏縱跳了過來,它們是真正的野狼,不是動畫片里笨得要命的灰太狼。
蕭遠十歲以後就沒有再爬過樹,時隔十幾年之後,今天也不知怎麼的,比人腰還要粗的光滑大松樹,如同猴子一樣滋溜一下就爬到了半樹腰上,坐到了橫杈上。
誰說狼不會爬樹來着?藉著衝力,兩頭野狼竄起五米來高,若不是蕭遠及時的將雙腿一縮,怕是這兩隻狼就要咬着他的腳脖子將他拖下去了。
雖然生活不如意,可好歹也能冒充一下小白領,蕭遠懂事的時候,河幹了,山禿了,連山裏的野獸也都成了餐桌上貴得嚇人的佳肴,想見活的,只能到動物園去觀嘗那些餵養得野性全無的野獸了。
兩頭灰色的大野狼圍着這株大松樹嗚嗚的吼叫着,不肯離去,甚至退了幾步,坐了下來,打算蹲守到底了。
蕭遠坐在樹上,不停的大罵著,把兜里的手機都砸了出去,反倒被那頭野狼咬了個粉碎,抓起火機要扔,不過摸到身上還有半包煙,沒捨得扔,坐在樹杈上叼着煙不停的嘆着氣。
抽煙頂不了餓,聽說野狼吃一頓可以堅持十幾天,這兩隻野狼看樣子皮毛光滑,不像營養不良的樣子,怕是更能堅持,難道等自己在樹上餓昏頭的時候再撲上來撕了自己?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蕭遠如今的寫照,從日頭初升一直蹲到日頭西斜,肚子咕咕直叫喚,在樹杈上坐得兩條腿麻得利害,幾乎失去了知覺,雙臂抱着樹榦,已經僵住了。
哪怕如此,蕭遠也不敢鬆手,生怕一鬆手僵硬的身體就會從樹杈上載下去。
“吱!”一聲尖嘯,地上的一頭灰色的野狼身子一載,自耳中插着一支羽箭,另一隻野狼反應極快,身子一竄,一支箭擦着野狼的耳朵飛了過去,在耳朵上帶起一蓬血水。
野狼嘶着牙站立了起來,四爪一蹬就向前撲去。
一聲怪嘯,一條壯漢從草叢裏竄了出來,身上僅披着一些皮製的衣服,傷痕纍纍的大腿和手臂暴露在空氣中,活動的時候疤痕扭動,肌肉高高的鼓起,不停的彈跳着,充滿了力量感。
一人一狼撞在一起,壯漢手上精光一閃,野狼的脖子被割斷了大半,可是他的胸口處的皮衣也迸飛皮屑,野狼鋒利的爪子生生的在他的胸前留下了幾道傷痕。
壯漢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抓傷,伸手從身邊的皮袋裏抓出一把藥粉來向傷口上隨便的一抹就算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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