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人還是妖
掛斷電話的時刑悄悄舒了口氣,對六道招了招手,準備趕回異情局,畢竟善後的事情不歸他們管。
突然,在時刑與六道快要走出板棚房區域的時候,又一道黑影出現,猛然撲向二人。此時的時刑與六道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裏存在的獏(犭為)是六隻,而不是五隻,他們也忘記了,真正的獏(犭為)並不會光明正大的襲擊人類,而是喜歡躲在暗處偷襲。
就在舌頭快要伸到時刑腦袋的時候,在不遠處的草叢中,突然火光一閃,一塊冒着青煙的石頭迅速擊打在了獏(犭為)的舌頭上,受到攻擊的獏(犭為)一聲痛呼,迅速想要將舌頭縮回,而因受到攻擊萎縮了的舌頭緊緊地包裹着炙熱的石頭,一同回到了獏(犭為)的口腔之中。
超高的溫度令獏(犭為)蜷縮起身子,不停的抽搐,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它停止了抽搐,而嘴角也冒出了一縷縷青煙,飄散出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老大,你怎麼樣,沒受傷吧。”確定獏(犭為)已經死後,一個人突然從草叢中走了出來,正是陳天宇。
原來劉祿在安排時刑與六道出發之後,突然感受到一絲不安,所以立刻安排陳天宇跟上二人,躲在暗處,防止出現意外。
“你小子可以啊,這妖獸就這麼死了,我又是割手指,又是上躥下跳的,你這開一槍就死了一個。”時刑心慌地拍了拍臉。
“老大,難道你不知道,這獏(犭為)唯一記載能夠誅殺的辦法,就是在他吐出舌頭攻擊的時候,將一塊滾燙的石頭扔在他的舌頭上。”陳天宇搖了搖頭,“老大啊,男人啊,一定要多讀書,才能培養男人的美麗,不然會變成你這樣只會蠻力的莽夫,或者是六道這樣不解風情的木頭。”
“哎呀,你這臭小子,翅膀硬了,看來平時還是對你太好了。”說完,時刑便衝著陳天宇走了過去。
陳天宇只覺身後一絲寒氣襲來,二話不說,掉頭便跑,“老大我錯了。”
“你給我站住。”不一會兒的功夫,時刑便追着陳天宇跑了很遠,落在身後的六道望着二人,第一次露出了無語的神情。
回到異情局的時候,天已大亮,經歷過一場戰鬥的時刑身心疲憊,回到異情局便轉身上了樓,回到了卧室。
當時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用涼水拍了拍臉,便下了樓,來到辦公室內,發現所有人都已到齊,“時刑,快來快來,陳天宇正給我們講你和六道昨晚的戰鬥呢。”沈芊芊見到時刑,立刻走了過來,圍着時刑掐了掐手臂,捏了捏腹部,“沒想到你這看着瘦弱的樣子,還真的有這麼厲害啊,要不是小和尚也點頭了,我還以為陳天宇那小子吹牛呢。”
“喂喂喂,什麼叫做我吹牛啊,我陳天宇從小到大就只說實話,不吹牛。”陳天宇抗議道。
“還說不吹牛,現在不就是在吹牛嗎。”沈芊芊不屑的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時刑,六道,你們詳細講講過程,我做個記錄然後寫個資料給上邊送過去。”劉祿出現,制止了沈芊芊與陳天宇的爭吵。
因為六道的沉默,事情的經過最後還是由時刑講了講,陳天宇在旁邊做了一些補充。
“我查找了一下資料,發現獏(犭為)在記載中都是獨自出現,應該不是群居生物,這次怎麼會一次出現六隻呢。”劉飛聽完后,望了望劉祿、
“確實,而且最讓我奇怪的是,這些獏(犭為)給我的感覺,與以前我遇到的那些妖獸不同。”時刑說完想了想,“似乎更像人,特別是眼睛,那些獏(犭為)的眼睛似乎充滿了痛苦,缺少了妖獸應該有的獸性。”
“我也有這種感覺,給我的感覺更像人。”一直沒有說話的六道突然開口,與時刑感同身受。
“因為可能真的不是妖,而是人。”六道剛說完,在市局檢查完屍體的林墨初走了進來。
“人?”所有人聽到林墨初的話,頓時愣了愣。
“那些屍體我自己檢查過了,雖然從表面來看,他們確實是妖獸,但是他們無論是內髒的分佈,還是骨骼的大小數量,都和一個成年男子無異。”林墨初頓了頓,“而且我抽取了血液,檢查了一下基因,發現他們擁有Y染色體,只不過他們的基因被打亂,加入了一些人類不應該擁有的基因。”
“你說的是不是生化戰士,就像電影裏面演的那樣。”劉飛聽完,立刻驚呼道。
“應該差不多。”林墨初想了想,點了點頭。
“如果是真的,那這不是違法的嗎?還真的有人敢做啊。”劉飛看了看劉祿。
“為了錢,有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鋌而走險的。”劉祿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咱們先別管了,現在線索還很少,誰也不知道這些獏(犭為)是真的人還是假的,而且墨初也說了,這只是一種可能,說不定妖獸真的就和人一樣,擁有差不多的基因和身體構造呢。”
“局長說的對,妖獸對於我們這個時代來說還是太過神秘了,畢竟已經幾千年沒有出現過了。”時刑點了點頭,同意了劉祿的觀點。
大家恩了一聲,便沒有在討論,而是四散開來,各忙各的。而劉祿則帶着時刑再次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考慮的怎麼樣,要不要加入進來。”劉祿給時刑倒了杯茶。
“局長,我能夠問一下,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加入呢,現在這樣我不也在幫忙嗎。”時刑問了問。
“你知道除了劉飛,其他三個人我是怎麼找到的嗎。”
“難道不是你去抓的?”
“你以為我是土匪啊。”劉祿笑着搖了搖頭,“其實當時我自己算了三卦,一卦讓我尋找瞞天過海之人,二卦讓我尋找莫入六道之人,三卦讓我自待福星良將。”
“局長,你這福星不會是陳天宇那小子吧。”時刑看着神神叨叨的劉祿,雖然時刑也修習過一些道術,與劉祿從源頭找可能也可能同門,但是真的不是很看得起這些算命的,命由天定,連神有時候也逃不出命,更何況普通人了,就算算出又有何用。
“當然,你應該也能看出陳天宇那小子天庭飽滿,福緣深厚吧。”
“對不起,沒看出來。”時刑迅速搖了搖頭。
“你這臭小子,我告訴你,你的申請我已經提交上去了,過幾天證件就下來了,行了,你出去吧。”劉祿被時刑打斷,愣了一下,便將時刑趕了出去。
“還說不是土匪呢,這不就是明着搶人嗎,怎麼瞬間有一種進了青樓簽了賣身契的感覺呢。”時刑嘟囔着走出了辦公室。其實時刑雖然沒有立刻答應,但是內心也並沒有真的排斥加入異情局。
“老大,怎麼樣,是不是被強迫了,我們大家都懂你。”陳天宇見時刑一臉鬱悶走了出來,便立刻想到了發生了什麼。
時刑抬頭看了看,只有沈芊芊與劉飛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而六道與林墨初一個閉眼念經,一個低頭翻看資料,明顯沒有搭理時刑的意思。
“為了慶祝老大順利入團,我決定晚上請大家吃大餐,一個都別少啊。”陳天宇對時刑挑了挑眉,眼神中傳達出,老大怎麼樣,小弟夠意思吧。
時刑心有靈犀的偷偷豎起大拇指,對陳天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