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面試機會
南城棚戶區，一棟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小樓內，這裏是唐堯租住的地方。
從北君廟回來已經一周，唐堯依然覺得那日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只是身上的傷在夜裏會隱隱作痛，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清晨，上了一夜晚班的唐堯才躺下沒多久便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脾氣不好的他開口便罵道：“有病啊，別敲了。”
打開門朝外瞄了一眼，門口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非常高大魁梧，高檔的西服也難以掩蓋其發達的肌肉，至少一米九的身高，瞅着像是三四十歲。
在其身後站着的是個戴着鴨舌帽的年輕女子，一頭黑色長發穿着非常低調的黑色T恤。
“你們有事嗎？”唐堯看的出來，這兩位都不是這貧民窟里的窮人，就拿眼前的男子而言，他身上這套西服少說也得上萬塊。
男子微微一笑道：“你是唐堯嗎？”
“是啊，你們找我？”
“打擾了，想和你聊兩句，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對方說完這句話輕輕一推門，門后的唐堯感覺像是被汽車頂了一下，剎那間就被撞開了，而這一男一女也順勢走進了屋子裏。
“我這屋子比較破，你們就屈尊在我的床上坐一下吧。”唐堯有些尷尬地說道，待雙方坐下面對面后他立即問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好像不認識你們這樣的有錢人啊。”
高大的男子依然面帶微笑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敖天沖，這是我的名片……”
說話間對方遞給唐堯一張名片，唐堯接過來后低頭一瞅上面寫着：死骨堂總經理敖天沖……
“我們上門是想問一下，這段短視頻的內容是你拍的嗎？”此時敖天沖將手機遞了過來，上面正在播放的短視頻正是當日在北君廟內拍到的一些畫面，唐堯看后大吃一驚。
原來當日唐堯將李翔送去醫院后自己就走了，之後忙於打工所以根本就沒在意過短視頻的事兒，沒想到李翔出院后居然為了爆紅而將當日北君廟拍的一些內容給剪輯成了短視頻發到了網上，沒曾想還真有不少人看了，只不過看短視頻底下的評論就知道絕大部分人看過後都認為是假的，更有不少人譏諷李翔嘩眾取寵做了五毛特效。
“是我拍的，不過都是做的特效，並不是真的……”唐堯對眼前這兩個人並不信任，所以壓根沒打算說實話。
敖天沖忽然站起身一步跨到了唐堯的面前，唐堯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敖天沖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接着單手輕而易舉就將一百二十斤的唐堯舉了起來，另一隻手將唐堯的上衣撩了起來，露出了他的整個腹部，而此刻在唐堯的腹部有一塊非常明顯的紫色斑塊，這是被神秘人喂下名為喑蟲的毒蟲后第二日出現的痕迹。
“你幹什麼？”唐堯憤怒地喝道。
敖天沖鬆了手後向後退回原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都中毒了還不想說實話嗎，如果你如實相告，或許我還能幫你。”
這句話讓原本想破口大罵的唐堯立刻改變了態度，他試探性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先告訴我，這段短視頻的內容是不是你拍的，再將當日所有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地告訴我，不要有隱瞞，這對你我都有幫助。”敖天沖說道。
唐堯猶豫了片刻后說道：“這段短視頻是我拍的，當日我和李翔去了北君廟……”
當下唐堯將當時在北君廟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敖天沖則全程一言不發，待唐堯說完后他才開口道：“喑蟲的話有些難辦。”
“那個神秘人說我最多只能撐過三年，身體會越來越差，我之前也去醫院問過，但目前還檢查不出太大問題，那人應該是騙我的吧……”唐堯緊張地說道。
敖天沖搖了搖頭道：“沒想到如今還有人懂得喑蟲的培育方法，不過據我所知，中了喑蟲之毒的初期的確檢查不出問題，等到毒素在全身擴張后才會檢查出來，但到了那時候想要痊癒幾乎不可能，那人說的沒錯，你最多只能活三年。”
突然間被下了死亡判決書，唐堯大腦在這一刻一片空白，幾秒鐘后忽然冷笑道：“呵呵……你們是騙子集團吧，想從我身上榨取好處對嗎，哈哈……如你所見我是個窮光蛋，你們一分錢都撈不到，趁早滾蛋！”
失去理智的唐堯精神狀態近乎癲狂，就在其大吵大鬧之際，敖天衝突然一聲低吼：“冷靜點。”
那聲音似有魔力，就如同古剎內響起的鐘聲，傳入唐堯耳中的一刻，唐堯立刻冷靜下來緊接着低頭不語。
“我們不是騙子，說句不好聽的，騙子都看不上你這樣的窮小子，另外我也沒辦法完全去除喑蟲之毒，但我懂得一些古方能夠大大延緩喑蟲之毒的擴散，並且減輕喑蟲之毒帶來的痛苦，或許能讓你保住這條命。”
他的話再次給了唐堯希望，唐堯急忙問道：“需要多少錢？”
“古方里的好幾味藥材都非常名貴，恕我直言，以你的條件只怕是一帖葯都買不起。”
貧窮，就像是一根刺一直插在唐堯的心臟上，他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但現在卻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了。
“呵呵，如我這樣的窮小子，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了嗎？”唐堯說話間竟然笑了起來，而此時坐在敖天沖身邊始終一言不發的年輕少女卻似乎有所觸動，在敖天沖耳邊低語了幾句。
“您決定了嗎？”敖天沖對這名少女似乎非常尊敬，少女鄭重地點了點頭。
敖天沖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唐堯說道：“為你延緩毒素擴散的藥材我可以替你出錢購買。”
聽到這番話的唐堯卻並沒有絲毫喜悅，反而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敖天沖說道：“我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敖天沖卻搖頭道：“並非施捨，而是交易，你為我工作，藥材便是你的工資。”
沒曾想唐堯的目光竟然更冷了幾分開口說：“我可不會做違法的事，更不會幫你作姦犯科，我只是個二本的大一學生，什麼都不會。”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所從事的行業並不違法，只是存在一定的危險性，至於你能不能入職還要看你的面試結果。”
這一次唐堯有些動心了想了想后問道：“到底是什麼工作？”
敖天沖笑着說道：“你準備一下，三天後到我給你的名片上的地址去參加面試，去了你就知道了，另外算算時間，三天後也就是你中毒的第十日，按照古書上的記載，十日期限乃是喑蟲之毒第一次發作的時間，我會為你準備好第一帖藥材，如果你能通過面試就可服下此葯減輕毒發時候的痛苦。”
說完，敖天沖和少女便告辭離開。
當夜，在網咖打掃完衛生的唐堯坐在一台空電腦前，從口袋裏摸出了敖天沖的名片，雖然他對敖天沖並不信任，可對方實實在在給他提供了一條活路。
“還是小心為上，萬一是傳銷組織咋辦……”唐堯心中惴惴不安，順手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死骨堂”三個字。
出乎意料地是居然還真有死骨堂的官方網站，點開之後才發現死骨堂的業務範圍相當複雜，諸如收藏鑒寶，丟失物件的尋回，人身安全保護……甚至還拓展了海外業務，整個官網做的相當上檔次，似乎並不是違法公司。
隨後唐堯點開了招聘廣告，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道：“接受經常出差，工作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歡迎有特殊技能的人才加入……”
而在頁面的最下方有一行幾乎不會被注意到的小字卻吸引了唐堯的注意力，上面寫着：各家流派幻師優先考慮。
“幻師是什麼？”唐堯心中滿是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