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找妹妹
二百六十三、找妹妹
“沒死,那孩子被我賣了,只有我才知道她在哪!”
馬氏本來就是要擔下所有罪名的,所以多一條她也是不怕了,當年雲婉娘生產時她做了手腳,然後謊稱孩子死了,賣了三兩銀子。
雲婉聽了這話差點摔在地上,幸虧木致遠眼疾手快,她現在的心是兩種情緒在撕扯,應該高興,因為她無緣一見的妹妹還活着,可人現在卻是了無音訊所以又很是焦急和悲傷。
姚氏本來想說馬氏是信口開河,可是仔細的想了一下當年之事,確實蹊蹺很多。
“三弟妹,那孩子還活着?她那麼小就被你賣了,而且還是個丫頭,她真的能長大成人?”
姚氏的質問很有道理,也是瞬間就讓雲婉紅了眼,對啊,一下生就被賣了,真的能活着?
“嬸子,你最好告訴我,你說!我妹妹在哪?”
雲婉的樣子先是讓馬氏楞了一下,隨後她卻是快慰的笑出了聲:“小婉,原來你也會做這種表情啊,哎呀,真好看啊!”馬氏又恢復了瘋癲的樣子。
“婉兒,莫慌,她會告訴你的,因為她若是不說,我就賣了雲花!”
木致遠冰冷的語氣讓姚氏心頭一顫,隨後又恢復了正常:“我可以說的,小碗!小碗,嬸子願意告訴你,但是你得保證放過花兒。”
“好!相公,你讓亦尋把雲花抓起來,我找到妹妹我就放,找不到就打斷腿賣到勾欄里!”雲婉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狠歷,目光冰冷森寒像是要把馬氏吞沒一般。
“不行,不許動我的花兒!”
馬氏再次嘶吼這卻也讓雲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馬氏說她妹妹應該活着是真的,但她說她知道妹妹在哪卻是假的,不然也不會是這般表現。
“相公,把她送到衙門吧,還有雲花也一起送去。”雲婉邊說眼淚便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小碗,我當時把那孩子賣到馬府了,馬府那時候說要養童養媳,說得從小開始養才養的熟,所以我一時糊塗……她後背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像是梅花的形狀,小碗,你讓嬸子死,嬸子馬上就能死,但是你花堂姐還年輕,你……”
“閉嘴!馬府現在都死絕了,我妹妹還活着嗎?雲花年輕,我妹妹還年幼呢!你們母女二人罪有應得!”
雲婉這時候無雜的眼睛都是濃烈的恨意?再馬氏看來能換一絲生機的秘密確實她們母女二人的催命符。
“小婉,這事你三叔也是知情的,是他授意的!”馬氏現在是說死也要和她這丈夫綁在一起了。
木致遠不再給馬氏多說話的機會,也不管天色如何,抓上雲花帶着馬氏就直奔衙門。
姚氏看着雲婉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跟着不是滋味,她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後嘆了口氣說:“小碗,你別哭了,這事別讓你娘知道,不然她也不好受。”
是啊,不能讓娘知道……
雲婉這麼想着就把眼裏給止住了,可她心裏的哀傷卻是散不出去,她的心很疼很疼。
這件事就算姚氏他們有意的瞞着雲老太太和雲老爺子也是瞞不住的,畢竟雲老三的胳膊藏不住,所以二老在這樣的打擊之下,身子骨越來越差了。
“婉兒,我找大伯母問了當時給你娘接生的人,她們知道些內情,說是你妹妹被買到馬府之後沒幾日就又被賣了,所以她有可能活着,我這幾日在找人牙子呢,魏通也在幫忙找,這樣好歹能有個准信。”
木致遠實在看不得雲婉每天強顏歡笑的樣子,她不忍心把傷感留露出來,不想她娘難過,可要將悲傷一個人抗住,那是需要太大的壓力了。
雲婉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是啊,是死是活的,得查明白,不然我這心也是不上不下的。”
木致遠把雲婉撈在懷裏說:“傻丫頭,把一切都交給我吧,你有我呢!”
雲婉將臉埋在木致遠的胸口,眼淚又流了出來說:“嗯,相公,有你真好!”
“真,好好……”
小諾諾奶聲奶氣的聲音讓雲婉一陣心虛,木致遠確實理直氣壯的說:“一邊玩去!不然我打你屁股!”
“告姥姥!”小諾諾仰着小腦袋,胖胖的笑臉做着他認為兇狠的表情,看着十分的可愛滑稽。
“相公,咱們兒子已經會威脅人了!”雲婉破涕為笑,目光暫時被小諾諾吸引住了。
小諾諾以為自己娘親這事再誇自己,咧嘴一笑,精亮的口水流了下來,然後興奮的揮着小胳膊。
卻不料正好把走過來的小朵朵給碰倒了,小朵朵一屁股摔在地上卻是沒有哭,而是愣愣的看着小諾諾。
“笨蛋蛋!”
小諾諾的這一句話,直接讓堅強的小朵朵哭出了聲。
“愛哭哭,笨蛋蛋!”小諾諾絲毫不同情的接著說小朵朵。
小朵朵聽了也不哭了,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忽閃着大眼睛說:“告腦腦”
咬字不清楚,但也都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是和諾諾學的要去告姥姥了。
小諾諾一聽這話,屁顛屁顛的上前去用小胖爪子揉了揉小朵朵屁股:“哥哥錯,不告姥姥。”
“這小傢伙也知道怕人啊!”雲婉新奇的說,原來養孩子也是有些樂趣的。
木致遠見雲婉心情好,邊也加入了調侃,想讓這份好心情持續的久一些。
“沒出息,居然怕姥姥!”
雲婉聽木致遠這麼說,眉頭一挑問:“那相公沒有怕的人?那還真是有出息!”
“我當然有出息,因為我不怕姥姥,我怕媳婦!”木致遠滿臉光榮的說。
雲婉聽了展顏一笑說:“是啊,你最有出息。”
過了幾日,木致遠以去鎮上置辦東西的借口去了衙門,他想看看魏通這邊有沒有進展。
“致遠,我查到了一些線索,只是答案還是生死為卜,嫂子的妹妹最後被賣到了京城,那時候大概有四歲左右的樣子,可是京城裏買她的那個夫婦又轉手賣了她,最後人牙子好像是看她太小不好賣,就給丟了。”
魏通也是頭疼,他能用上的人都用上了,但是再往下查就是一無所獲了,說實話找人找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可大海里撈針,能撈得到,那除非那針是定海神針!
“查,接着查!”木致遠一臉嚴肅的說。
魏通嘆了口氣說:“致遠,如果你是想讓嫂子開心,那莫不如就弄個假的,玄傾手裏有的那種訓練有素的人。”
“不行,不能讓別人騙婉兒的感情!”木致遠馬上否決。
“好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再讓人去查查。”魏通頗為無奈,但是交友如此,他也是無可奈何。
“哦,對了,還有一個事要和你說,就是那個雲花,我把她和她娘關在一起,結果她竟然生生的咬下她娘的一塊肉吃,我看着精神有些失常,咱們這種關係了都,你說句話,這人用不用提前做掉,反正早晚都是死,你怕不怕夜長?”
木致遠聽罷輕笑一聲說:“我不怕夜長,但是我怕夢多,就算明知道她翻不出花樣了,也是不希望婉兒有這分威脅。”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魏通乾脆的說。
出了衙門,木致遠就滿街上找捏泥人的,那個損毀的泥人一直是壓在他心頭的事,可是尋了半天也是無果,便是放棄了,本來捏泥人也得帶着雲婉來的。
“木將軍可是在找我?”
木致遠轉身之間,正好是尋到了要找的人,也不詫異這人為何識他,直接說了實情。
“上次你幫我和我娘子捏的泥人碎了,所以想再捏一個,之前的土我帶着了,但是確實沒帶我娘子來……”木致遠說著說著便是有些尷尬了。
捏泥人的輕笑了一聲說:“沒關係的,把土給我吧,我記得你娘子的樣子。”
泥人捏的很快,沒一會兒就捏好了,而且與之前的竟然是一般無二。
“木將軍,你娘子要尋的人很快就會尋到的,所以莫要掛心!”捏泥人的收了錢之後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木致遠差異訝異一臉的審視:“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將軍可認識岳九?我是他的師兄!”捏泥人的說了身份。
岳九本來就算奇人,所以這捏泥人的怕是也本事不小,木致遠蹙眉嘆了口氣說:“你若是知道,能否說的具體些?錢不是問題。”
“呵……將軍這是以為我和我那不成才的師弟一樣貪財?”捏泥人的先是仰頭傲慢一笑,“木將軍,這冥冥中天意一定,就像你與你娘子的初識……放心吧,很快就是重聚的時候。”
雖然這捏泥人的看着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木致遠卻是莫名的心裏安穩了,心裏鬆了口氣說:“為何不去京城?”
“京城?我命里沒有國師命,去了不得看我那師弟的臉色?”捏泥人的白了木致遠一眼說。再說了,所學不同,他又控制不了時令。
木致遠也不計較,轉身就要回去,泥人還原了,他的婉兒定是高興的。
“唉?你別走啊,給錢啊,剛才你不是說……”捏泥人的焦急的攔住了木致遠的去路。
“……”木致遠面無表情的掏了銀子,這捏泥人的剛才好像說自己不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