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想他了

二百五十三、想他了

二百五十三、想他了

第二天,木玄驚幾乎用了永定侯府所有的家底,抬着一口口箱子大張旗鼓的繞城三圈,然後拐進了將軍府。

林夢若心裏明白木玄驚這是玩陰的了,臉色不好看的說:“木玄驚,你這是做什麼?綠碟要是不跟你名聲就不用要了,就算跟了你也是讓人詬病!”

“嫂子,不然你告訴我,我還能用什麼方法?”木玄驚一臉神傷的說。

這話讓林夢若啞口無言,因為確實綠碟已經決定和木玄驚撇開關係了,她了解綠碟,一旦決定的事情恐怕是十頭牛的拉不回來。

“那你也不能這麼極端,別看綠碟小,性子卻很硬!”林夢若蹙眉。

木玄驚苦笑一聲說:“放心吧,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說罷就大步的邁進院子找綠碟去了。

“侯爺”

綠碟疏離的一聲“侯爺”差點沒要了木玄驚的命,這是剜心一樣的疼。

“叫我木玄驚!”木玄驚俊逸的臉上佈滿了受傷。

綠碟的心何嘗好受,可與其等到木玄驚厭棄她的那一日,還不如早做了斷再不相干,王侯之家沒有支撐何以生存。

“奴婢不敢直呼侯爺名字!”綠碟低頭忍痛說道。

“綠碟,你若非要如此真不如一刀殺了我,這樣我也痛快一些!”木玄驚聲音低落,確實無比的認真。

“侯爺言重了,奴婢怎麼敢!”

木玄驚的心理防線盡數崩潰,他上前把綠碟狠狠的抱在懷裏:“我來之時是敲鑼打鼓,整個京城無人不知,所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侯爺何苦這般?你放過我吧!”綠碟聲音平淡,名聲?她不要了!

“好!好狠的心!”木玄驚輕笑一聲,“原來是我想錯了,以為這樣逼你,你就會……好,既然這樣不行,那也只能……”

木玄驚冷冷的把綠碟甩開,然後吃了一顆藥丸,不出片刻鮮血便從口中流了出來。

“呵……綠碟,你既然不肯嫁給我,那我就先走你一步!”說罷頹然倒地。

之前小廝是告訴木玄驚用強的,可是他覺得那樣有些太過傷害於綠碟,所以就只能虐自己了,賭對了他活着,賭錯了他就……

“小姐,木玄驚他,木玄驚……嗚嗚,他要死了!”綠碟慌亂無措的跑到林夢若面前哭。

要死人的事哪敢耽擱,林夢若一路小跑,再看見木玄驚的時候心裏發緊,快速掏出藥丸餵給木玄驚,可,他並沒有醒來。

“唉,中毒太深,看來得憑造化了!”

林夢若是萬萬沒想到木玄驚居然下這麼大的賭注,賭命換情,若是輸了……

“小姐,你什麼意思?你的葯不是什麼毒都能解的嗎?”綠碟泣不成聲,心裏的悔意夠殺死自己千次萬次了。

“如果剛才我在身邊一切還可逆轉,可我到的遲,他的葯又太毒!”林夢若苦笑着說。

一時之間,京中流言四起,因為永定候大張旗鼓的去,卻是有去而無會,一連幾天半點動靜沒有,所以這給了人們無數的遐想,甚至有人說木玄驚倒插門了。

“小姐,他什麼時候會醒?”綠碟目光渙散的問。

林夢若不由嘆氣,嘆她的心有餘力不足,嘆綠碟的追悔莫及。

雲婉也是嘆氣,她有些感傷的說:“我猜是他自己不想醒過來吧,爹不疼娘不愛,有個大哥不相認,有個姑娘又……所以與其孤獨冰冷的醒來,倒是不如長久的安眠,無痛無難。”

“阿婉,你別說了,綠碟心裏難受!”林夢若小聲的提醒說。

這時候雲婉卻是一反常態的冷臉:“心裏難受也可以做些什麼的,可以和木玄驚說說話,也許他聽見了就醒來了,總是比如今這般自哀自憐的好。”

林夢若點了點頭說:“綠碟,阿婉說的對,你多去和他說說話吧,當然了,如果他醒來你還是不想和他在一起,那你也就不用去了。”

綠碟咬唇點頭,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然後就去和木玄驚說話去了,她要告訴他,她喜歡他,不會離開他。

“阿婉,你剛才話說的有點太狠了,我看綠碟眼淚都在打轉轉。”林夢若小聲抱怨說。

“我覺得木玄驚一定會醒,所以先給綠碟打個提前量,她總是覺得她無爹無娘可憐,卻是不知道有爹有娘沒人疼愛更是可憐!”雲婉嘆息着說。

“木玄驚,我錯了,你能醒過來嗎?”

“木玄驚,你要是醒了我就嫁給你,咱們馬上就成親好不好?”

“木玄驚,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我也很生自己的氣,你醒來罵我,我不還嘴好嗎?”

綠碟說道嗓子干啞也沒有停下了,更是連水都不喝,嗓子的疼哪能有心力的疼更讓人難以忍受?

最後綠碟終於是沒有了力氣,他2哀傷的扯了扯唇說:“好吧,木玄驚,你不醒也沒關係,我陪你一起。”

這話說完木玄驚猛的爭開了充血的眼睛,見綠碟憔悴的臉上佈滿淚痕,虛弱的說:“莫哭,我醒了!”

木玄驚是醒了,但對待綠碟的態度卻是有些冷淡和疏離,綠碟喂他喝葯他就乖乖葯,喂他吃飯他就乖乖吃飯,他很配合,但不和綠碟說話。

“木玄驚,你這麼都不和我說話?”最終綠碟還是忍不住的問。

木玄驚諷刺的笑了一聲說:“這麼不叫我侯爺?”

綠碟聽罷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牽強的笑了笑,從善如流的說了聲:“侯爺!”

木玄驚聽了這句話后把手中的藥丸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冷笑着說:“退下吧!”

這完全是使喚奴婢的態度,綠碟心如刀絞,除了流淚卻不知道能做什麼。

“木玄驚,你到底怎麼了,你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哭還心疼呢,現在怎麼就……”

木玄驚冷哼一聲說:“你的心也會疼啊?我以為是鐵做的呢!”

“木玄驚!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我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我出家當尼姑也不嫁給你!”

綠碟發飆的吼了一聲,轉身就是要走,卻不想木玄驚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把他拽進了懷中。

“小丫頭,你怎麼這麼不禁逗!”木玄驚溫和的笑着說。

綠碟驚訝的楞了許久,反應過來之後惱羞成怒的掙扎,想從玄驚的懷裏掙脫出來:“你放開我!放開!”

“我不放!你說我醒來你就嫁給我的,我都聽見了!”木玄驚耍賴的說。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嫁給你了!”綠碟賭氣的說。

木玄驚假意失落的說:“那你的意思是我再死一次你就能原諒我?”

“你閉嘴!你以後要是再敢做那樣的傻事,我,我就,我就死給你看!”綠碟憤然的放了狠話。

“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木玄驚把綠碟抱在懷裏,心道他還是賭對了,老天爺終於是讓他贏了一次。

就這樣木玄驚和綠碟的親事定了下來,兩人眼中溢滿的情意讓之前的一切波折都慣上了好事多磨的名號。

“朵朵,叫爹,爹”

雲婉不厭其煩的教朵朵諾諾說話,她想讓木致遠一回來就聽見兒子和女兒喚他。

只是可惜了,無論雲婉怎麼教,諾諾和朵朵都只會叫娘。

“爹,來,朵朵叫爹!”雲婉眯着眼睛誘導。

“娘!”諾諾搶答。

林夢若終於是看不下去了說:“阿婉,你別教了,小孩子這樣很正常,到了會說話的時候自然什麼都會說。”再說了,離木致遠回來還早着呢,只是這話她不敢說。

雲婉噘嘴說:“要不,不是也沒事做嗎?”

木致遠走了有大半年了,孩子牙牙學語了,她覺得時間太快,轉瞬就要蹉跎。

“其實阿婉,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倆娃和別人的不一樣啊?才多大點的小傢伙像是什麼都能聽懂,而且說話看着也像是會比別的孩子早。”

林夢若隨然雖然是有心轉移話題,但說的也是實話,這兩個孩子從下生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人家都鄒巴巴的,他們倆生下就是白胖白胖的。

雲婉疑惑的挑眉說:“是嗎?我沒覺得啊,再說了,我也沒瞧見別人家的娃什麼樣。”

林夢若無奈的搖頭:“你不是有個弟弟嗎?這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娘生弟弟的時候我在金府做活,金夫人要給她娘做壽,所以就不放我們回去,等我回去的時候……”

雲婉現在想想也是心酸,等她回去就挨打了,然後病了很久,等有精神看弟弟長什麼樣的時候,就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沒想到你之前……”林夢若知道雲婉之前的日子不好過,可細情還是今日才了解了些。

雲婉從回憶中抽神,改惆悵為甜笑說:“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你看我現在這麼好看的孩子都有兩個了。”

“是啊,這叫守得雲開見月明!”

林夢若輕笑,她忽然想起了她剛穿越過來的日子,那時候她要是就和雲婉認識就好了,彼此都有照應。

“嗯,是啊,所以,我想他了!”雲婉嘆息着說,想那個讓她變的如此幸福的木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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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獵戶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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