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二、我只認你

二百四十二、我只認你

二百四十二、我只認你

尚書府倒於一夜之間,據說尚書是死於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婦人床上,而李二公子和李三公子為了爭搶一個女人而同歸於盡,當夜匪徒入府,尚書所養的謀士、“家丁”無一生還。

一時間朝野震驚,相比於尚書府整府的橫死,更震驚文武百官的是尚書一家的醜聞,尚書五子的癖好,府內受虐的孩童,被軟禁的男人,和上百張嫵媚女人的臉皮,這一切的一切簡直駭人聽聞。

“關於尚書府的事,不知眾位卿家有和看法?”

皇上坐在龍椅上冷眼看着下面的大臣,一臉的陰鬱讓大臣們人人自危,這三年清知縣還十萬雪花銀呢,誰手上乾淨的了。

“怎麼?沒什麼話說了?!俸祿朕少過你們?賞賜朕差過你們?怎麼關鍵的時候就沒人說話了?!”

“皇上,依臣之見,應該是馬上把流言盡數壓下,以免造成百姓的恐慌!”

新任戶部侍郎冷汗連連,他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可沒辦法,他不是京官,和這些穩若泰山的大臣們不同,人家是世代在京,盤根錯結,皇上就是發難,也是官官相護,他不一樣,他就他自己,所以皇上問了就得答,和這些老頑固們一樣裝啞巴,還真的是沒這個膽量。

皇上眼睛一眯冷笑着說:“盡數壓下?現在流言飛了漫天,怎麼壓?民憤已然,更改不得。”

“若是滿門抄斬能穩人心,可,可是尚書府已經沒有活口了,所以,所以請皇上恕罪,臣實在愚鈍,想不出法子。”

戶部侍郎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無能,心道這樣不算欺君,就算皇上震怒,頂多被貶,那也算合他心意了,京官難做,戰戰兢兢。

“不胡亂的唐塞於朕,也算難得,資質確實是平庸了些,但是比那些裝聾作啞的人是強上了許多啊。”

皇上這是在指桑罵槐,然,眾臣就算被罵,也仍然裝聾。

“皇上,依臣之見,當下罪己詔,承認自己識人不清,至使尚書為官不仁,這樣百姓的心自然也就平靜了。”

木玄傾蹙眉說了自己的想法,下罪己詔雖是敗了天顏,但卻也是穩住人心的好辦法。

皇上輕哼一聲,隨即暴怒:“識人不清?罪己詔?難不成姦淫老婦,蹂躪孩童,剝人臉皮,喜好男風的人是朕?!”

“自然不是皇上,可是尚書一家的跋扈是皇上你縱出來的!所以你便是應該給百姓一個交代。”

這下朝堂局勢微妙了起來,木玄傾這般說話是絲毫沒給皇上留半分顏面,所以大家都屏住呼吸的等着皇上發難木玄傾。

然,大殿沉默,皇上也跟着沉默,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竟是無人再發一言。

“皇上,木將軍以下犯上,其罪當殺!”

太師眯着眼睛陡然發聲,他在等,等着皇上下決斷,等着木玄傾在這大殿之上公然逆反,等着混水摸魚的好時機。

“其罪當殺?太師說話可是要注意些,小心風大閃了舌頭,畢竟你是憑舌頭做官,要是一不小心變成啞巴,那……”

木致遠一臉諷刺的看着太師,這老傢伙是太心急了,如此便是輕輕鬆鬆的暴露了自己。

“木致遠,我聽聞你的夫人失蹤,又聽聞你夫人失蹤期間一直委身在尚書府,不知可有其事?說來你這夫人也是厲害,沒有她尚書府怎麼可能一個人都不剩?”

太師被木致遠氣的口不擇言了,心道這姓木的都是好本事!

“太師,還請你慎言!”木致遠的臉色已經完全陰了下去,暴風雨馬上要來了。

“我說錯了?之前五公子覬覦你夫人結果不明不白的就病死了,四公子綁了你夫人結果被尚書殺了,然後你夫人再次失蹤,尚書府剩下的三個兒子就一個沒剩了,當真奇妙。”

尚書呈口舌之快,覺得木致遠臉墨一樣黑看着當真快慰,可是下一瞬間他就快慰不起來了,因為木致遠的鐵拳像是密集的冰雹一般打的他疼都沒力氣叫出聲來。

“你們愣着做什麼?都瞎了?還不快把人給朕拉開!”

皇上嘴上這麼說,心裏是大呼過癮,恨不得木致遠能把太師給打死,沒錯,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和木玄傾商量好的,唯一在計劃之外的就是木致遠會痛打太師。但是打的大快人心!

木玄傾輕咳了一聲,然後繼續裝瞎,因為就算他上前拉架,也是討不到好處,畢竟木致遠只要事關雲婉就會失控,甚至六親不認。

“木玄傾!快點把人拉開!”

又過了一會兒皇上直接點名了讓木玄傾去拉,沒辦法,總是不好讓木致遠把人給打死,不然就算他有心偏袒,也會力不從心的,畢竟是在他眼前明晃晃的殺人。

木玄傾也知到皇上是什麼意思,嘆了口氣,然後認命的去把木致遠拽了回來,這時太師不光鼻青臉腫還出氣多於進氣。

“快傳太醫!”皇上假意做出焦急的樣子,然後又說:“退朝!”

眾大臣聽了瞠目結舌,退朝?這木致遠打了人就這麼算了?這木玄傾頂撞皇上也算了?

出了大殿木玄傾鬆了口氣說:“致遠,還好你沒把人打死,不然事情就難辦了!”

“我是後悔沒把人打死!”木致遠一臉不快的說。

“不過這次能確定太師還不是幕後之人,唉……”木玄傾有些沮喪,層層攻克,不達目標。

木致遠輕哼了一聲說:“這太師幾個月之內下不了床,而他已經身居高位了,所以若是再有人與咱們作對,那那個人便是咱們要找之人了。”

可即便找出了幕後之人就是贏了?其實不然,接下來,怕才是一場硬仗。

木致遠蹙眉凝思,待回到府中,就大步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不知道今天兩個小傢伙乖不乖,他的丫頭有沒有被累壞了。

“相公,你回來了……”

雲婉輕笑着迎接,卻不料木致遠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危險了,他大手掐住雲婉的脖子冷冷的問:“我的婉兒呢?”

“相公,你怎麼了,我就是你的婉兒啊!咳,快鬆手,我要死了。”雲婉掙扎着說。

“你不是她,快說,你把我的婉兒藏在哪了?”

木致遠一臉的陰狠,他面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她的婉兒,雖然相貌相同,但是他一眼就看的出來這個人是假的!

“雲公子救命……”

這個雲婉確實是假的,這個人才是成功離間尚書府父子的人,她今天來不過就是和雲婉告別的,事情圓滿,她當功成身退。

只是在臨別之時突然想到二人如今容貌相同,便心生好奇,看看會不會被木致遠錯認了,結果她只說了一句話,就露餡了。

“相公,我在這呢,你快點鬆手!”

雲婉起初是不答應這樣的惡作劇的,可是這假雲婉這麼也算的上是她的恩人,所以勉為其難的應承了。

木致遠見雲婉無礙,狂跳的心才終於安穩了下來,隨手把假雲婉甩到一邊,讓后大步走到雲婉身邊,將小人攬入懷中,責備的說:“你要嚇死我了!”

“咳咳咳,你要掐死我了,咳咳……”

假雲婉捂着自己的脖子,覺得像是要碎了一般,她現在心裏有一千一萬個後悔。

“你沒事吧,對不起!”雲婉走上前去把假雲婉從地上扶了起來,小臉鄒巴巴的寫滿了擔憂。

“我沒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想試的,不過你相公是真厲害了,尚書府沒一個人發現我是冒牌貨。”

假雲婉心裏也算是在為雲婉高興吧,能認錯人那就是不夠愛,而木致遠確實是足夠愛雲婉,她也該放心了,該放心的去死……

背叛師門,怎麼會被輕易的放過,而且她毀了尚書府就是毀了自己師傅得力的阻力,雲公子,今日一別,是生死之別,來生你當真的托生成公子才好,不然就還是不要再見罷。

“那你有沒有想好去哪?若是無處可去,留下來也是可以的。”雲婉說。

“不了,我有了去處,雲公子不要擔心。”假雲婉輕笑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雲婉不知為何心裏莫名的傷感,她扭頭問木致遠說:“相公,你說她會去哪?”

“傻婉兒,我哪知道,天大地大的,許是海角,也可能是天涯!”

木致遠心裏知曉這假雲婉是活不成了,就算她不回去自投羅網也是活不成,因為她練的就是消耗性命的邪功,可是這話他不能與雲婉說,怕她歉疚。

“天涯?海角?那不就是很遠的地方嗎?那不就是再見不到了?”

雲婉苦着小臉,有的人是過客,有的人是常客,有的人遇見就是為了分別,這樣一想當真感傷,感傷到流淚。

“傻婉兒,別哭,你有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木致遠堅定的說,粗糲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擦掉雲婉的淚珠。

“那相公,你是怎麼一眼就認出她不是我的?”

雲婉想不通,她可是教了假雲婉好長時間,模仿她的語氣,模仿她說話的樣子,就是剛才她都覺得像是在照鏡子一般。

“傻丫頭,我能認出,是因為我只認你!”木致遠寵溺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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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獵戶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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