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甜度不同

二百三十四、甜度不同

二百三十四、甜度不同

“這個尚書府留不得了,先不說他們敢綁阿婉和金木這事,今日朝堂之上,尚書果然是起了毒害丞相之心,且是字句鋒芒暗藏。”

木玄傾本是認為尚書會因為雲婉一事低調些時日,卻沒想到非但沒有,氣焰還高漲了不少。

“除誰留誰得是要有證據的,事情不能超之過急,若是不能斬草除根,那春風再生的會是更加之繁茂。”木致遠蹙眉輕嘆。

“我已經讓千面閣去查了,這一查才知道尚書的厲害之處,凡是做的滴水不漏,想抓把柄談何容易!”

木玄傾這話說的當真是有些灰心,對待無所不用其極之人是必須以暴制暴的,可偏他們不能這般,難道人為善就是萬事活該?

雲婉不禁垂眸,纖長的睫毛為明媚的臉頰留下了一片陰影,最後遲疑道:“現在那些流民雖是為兵,但卻並不在冊,那咱們若說他們是匪呢?匪徒殺人從來不講道理,就算他們懷疑是咱們所為,可證據何在?尚書府一滅,幕後之人怕是會現露真身,也算是事倍功半的好法子了。”

雲婉的話不禁上林夢若側目,這確實是好法子,但能從雲婉嘴裏說出來卻是出乎她的意料,畢竟以往雲婉太過心慈。

“上次被綁之後,我就把事情想明白了,有的事,有些人不是你不去惹他們,他們就不惹你的,既然已經是勢不兩立了,那最好的防守當是進攻。”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純良無害之人想要反擊也是會變得果斷狠歷的,雲婉便是這般,不想再被抓,便是得想着抓別人了。

“可還有一點,聽木玄驚說,阿煜的暗衛居然是和尚書府的家丁打的膠着難分,若是流民去了就算是達到目的也是損失慘重,他尚書府的那幾個畜生值不得那多人性命去換。”

林夢若眸中光亮忽明忽暗,她在想究竟誰能進尚書府投毒?只要把葯放入水井之中,那尚書府的人便是案板上的魚一般任人窄割。

林夢若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尚書府想要之人定是雲婉無疑,雖林夢若也美的出塵,但尚書府的人偏好嬌柔,可誰也不想再讓雲婉去犯險了,就算有人敢這麼想,那木致遠也一定能把那人的腦袋給揪掉。

“我去吧,正好也看看金木是什麼情況了。”

金鏈意這般自告奮勇是真的擔心金木,他受傷那麼重,若是那些人不給他醫治可怎麼辦。

沉默半響林夢若緩緩點頭說:“好,那就有勞你了,除了阿婉也只有你能進去了。”

正討論着木玄驚卻是趕了過來,蹙眉嘆了口氣說:“一個人不行,得兩個人才能相互照應。”

“難道你想讓阿婉去?”林夢若狠狠的白了一眼木玄驚,誰不知道兩個人穩妥,可目前就只有一人。

“我怎麼可能讓嫂子冒險?我的人已經混進去了,也是投了李家大公子所好!”

一聽木玄驚這麼說,林夢若輕哼了一聲帶:“別說,我還真挺好奇這大公子是個什麼口味。”

“大公子喜歡七歲左右的女娃娃!”

木玄驚咬牙盡量不把話說的露骨和猥瑣,但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經歷了巨變。

“你瘋了?你竟然讓一個孩子……”

木玄傾眉頭一緊,有些失望的看着木玄驚,怎麼能用孩子呢,就算是那大公子是禽獸也不能這麼安排,因為一旦失手,那不就成了禽獸的幫凶。

見木玄傾這般樣子,木玄驚心頭一痛,冷笑着說:“在你心裏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話都不聽全就指責我?”

“聽聞有種功夫叫縮骨還童功,習此武功的人,可以任意的變成孩童的模樣,玄驚,你是從哪得的這般奇人?”

木致遠的話讓木玄傾有些汗顏,這功夫還是他同木致遠說起的呢,結果他竟是沒想到……可要道歉嗎?好像說不出口,畢竟他是個當哥的。

木玄驚白了木玄傾一眼說:“也是偶然得來的,這人的妹妹就是被李大公子折磨致死,所以這人一定可靠,現在只要金鏈意帶葯入府便可。”

“尚書是什麼癖好?他這五個兒子這般,應該是隨了老子才對,其實若是能擒賊擒王的迷住尚書,那事情就會更好辦一些。”雲婉問道。

木玄驚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說:“這尚書……喜歡老婦。”

一句話差點沒把林夢若噁心死,這個是真的沒辦法對症下藥,上哪去弄漂亮老太太去,就算有也不是能成事的主。

“罷了,就按剛才說的吧,金鏈意,尚書府之行你是否準備好了,雖然我們很想你去,但也絕對不會勉強於你的。”

林夢若這話有兩個目的,一個是讓金鏈意心裏舒服,一個是想看看金鏈意有沒有勉強和退縮之意,若是怕,那這事便是成不了了。得是留個後手才好。

“我準備好了,也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我和金木不能同生,但可共死。”金鏈意決然的說。

雲婉抿了下唇,然後擔憂的說:“可是不能隨意說死,能活着一定是要活着的,人間百味沒嘗夠,人間美景沒瞧夠,當是眷戀些好。”

“放心吧小婉,我知這個道理!”金鏈意輕笑一聲說,是啊,一切的一切還沒來得及開始,怎麼能捨得結束呢,他一定會救出金木,然後一起共游山河大好。

金鏈意很容易就進了尚書府,李三公子也是喜笑顏開,他興奮的圍着金鏈意轉圈圈,臉上露出色眯眯的笑容。

“金公子,你看,上次的事絕對是誤會,我怎麼可能捨得傷你呢,今天我得好好的和你喝兩杯賠罪。”

李三公子想看看金鏈意是吃軟吃硬,若是吃軟那便是再好不過了,可若是吃硬……也挺好玩的。

金鏈意曾經可也是紈絝一個,所以很是明白李三公子的套路,若是吃軟還能鬥上幾個回合,若是吃硬就慘了。

隨即扯出一抹有禮的輕笑說:“若是誤會那便是再好不過了,那日我的隨從傷的及重,也不知有無大礙。”

“無礙無礙,金公子的人我怎麼可能讓他有事呢,這會兒正在養傷呢,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怎對一個隨從如此上心?”

金鏈意迎上李三公子探究的目光說:“唉,說來話長,本是不想提起,但與李三公子投緣便是說一說也沒什麼不可,李三公子稱我為公子我實在有愧,因我家道中落,窮困之極,已經當不起這公子二字了。”

“再說金木,我仇家債主一堆,他卻是沒有半分嫌棄,於我死心塌地,在我眼裏,我們不是主僕,而是兄弟。”金鏈意一臉坦蕩的說。

李三公子這時候就更是覺得金鏈意不錯了,他也壓下心裏的猴急,覺得若是能夠贏得真心,那才是最好的。

“金公子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很對我的胃口,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隨從恢復如何。”李三公子收回一臉的色相,化身為謙謙君子。

金鏈意也是把假笑笑的極為真誠,一路謙和的跟着李三公子走,在走到偏院的時候,正見到一臉慘白的金木,毫無生機的坐在院子中。

“金木,你家公子來尋你了!”李三公子輕笑着說,心道幸虧是把這人給救過來了,不然金鏈意一定是不會對他有好印象了。

一聽說金鏈意來了,金木猛然抬頭,空洞的眼睛裏終於是有了光亮,隨後警惕的看着李三公子說:“少爺,你怎麼來了,這危險!”

“為了你,龍潭虎穴也是得來,何況李三公子人也不是兇猛野獸,哪來的危險。”

金木跟了金鏈意這麼久自然聽的出上半句是真,下半句是假,他為真話動容,為假話憂心,他怕他心心念的少爺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李三公子見金鏈意這般信任於他,心裏滿意,面上笑的愈發真誠。

“金木現在不大能移動,金公子你又放心不下他,不若在我這小住一段時間吧,等金木把傷養好了再走不遲,知音難覓,金公子你對我脾氣,所以莫要推辭。”

“少爺,不要聽他的,你快走!”金木焦急的說。

“瞎說!我與這李三公子也很是投緣,住下也可,畢竟也不放心你!”金鏈意狀似責備的看了一眼金木說。

然後話鋒一轉又說:“李三公子風度非凡,讓我看着就有敬仰之意,可為何小廝那般粗俗,傷了我的隨從不說,還說李三公子你看我長的水靈,心裏喜歡,這我卻是不知為何意了。”

“這個小廝真是滿口胡言,我那日不過是想邀你來我這賞茶,誰知這傢伙為何這般說,真是該罰!”李三公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說,心裏不爽,所以那個小廝慘了。

金鏈意聽罷假裝信了這套說辭,輕笑一聲說:“那確實該罰,金木被抓來的當日我就想着要來,但那小廝之言讓我望而卻步,還以為李三公子你是凶神惡煞般呢。真是嚇壞我了!”

李三公子一聽這話,心裏自然埋怨那小廝壞事,同時又斷定了自己在金鏈意心裏有了不錯的印象,便是更加不急了,吃瓜當吃心肝情願的,畢竟甜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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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獵戶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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