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吾酒已干,吾食已盡
食用過武力過後,張牧的武力值保持在72,在漢末三國中,這點武力值也就裴元紹郝萌這一級別。
然,在實戰經驗上,張牧遠遠不及裴元紹。
“吾酒已干,吾食已盡!”裴元紹把目光死死定格在了張牧身上。
“該換一些新的嘗嘗了!”伸出血紅腥長的舌頭舔舐着乾燥的嘴唇,右手持着一狼牙棒,裴元紹活像惡鬼一頭。
狼牙棒這種武器很少在戰場上出現,這種武器靈活性不行,極難使用,但其破壞力卻是極為的強,只要被打中就有橫掃千軍之勢。
裴元紹手中這根狼牙棒頂端嵌着密密麻麻的鐵鉤,漆黑一片,散發著濃郁的腥臭味。
只要被這武器打中,起碼勾掉大半塊肉。
四周已經屍骸遍野,大多是黃巾射手的屍體,其中也不乏穿山甲坐騎的屍體,他們白肚朝天,再也難以翻身過來。
一陣熱浪襲來,一片片樹葉稀疏作響着,張牧一劍刺去,貫穿綠葉中心直達敵人心窩子。
這名黃巾劍兵在笑,笑的很開懷,他居然一把死死握住了張牧的利劍。
張牧還沒來得及抽劍,只覺刺芒在背,身子骨猛然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控制穿山甲往側一躲,那一龐然大物便朝着之前位置橫掃了過去。
定神看去,那名黃巾劍兵哪還有個臉樣,幾乎血肉模糊!捂臉慘叫雙腳不斷的跳着,跳着跳着就倒地抽搐起了身子。
再看裴元紹,一臉無所謂且非常興奮的模樣,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一名穿山甲騎兵從裴元紹背後偷襲了過來,可這傢伙像是背後張了眼睛一樣,轉身就是一記狼牙棒。
穿山甲坐騎被直接打懵,即便有着如此厚甲也被打了個半死,那名民兵也沒好到哪裏,直接被裴元紹的狼牙棒挑起身體在半空。
搖晃,搖晃,裴元紹高舉狼牙棒不斷的揮舞着那名士兵的身體,伴隨着一陣陣慘叫聲,瞬間血如雨下。
狠狠摔在一邊,這名民兵的腹部已被狼牙棒給掏空了。
“呲呲,呲呲”張牧坐下穿山甲吐着細長的舌頭,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見自己的夥伴被打成那副德行,害怕也是正常現象。
“乖。”張牧低頭摸了摸這頭穿山甲的腦袋,握住它身側掛着的長槍翻身而落,持槍向裴元紹攻擊了過去。
“砰”的一聲,兩者武器相交,槍頭絞進鐵鉤群中,用力一甩,頓時火星四濺。
再次相交,兩者身體拉近距離,裴元紹咧嘴奸笑着,口水也止不住往下流淌着,呲着一口大黃牙道:“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你他娘的真不是一般臭啊!”
張牧這才發現裴元紹身上真的不是一般的臭,這傢伙身上帶着一股屍體腐爛味,一張嘴起碼加成66666攻擊力。
郝萌在訓練民兵的時候,張牧也在一旁學着如何使用武器,無論哪一種武器都講究三字箴言,快,准,狠。
俗話說得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真正的把一門武器給摸透,這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相比於普通人,張牧憑藉著72的武力值能較好的駕馭兵器,這不,一把長槍在手,攻防皆備。
總得來說,在裴元紹凌厲的攻勢之下,張牧只能防禦!
藉著一塊巨石,裴元紹跳劈了下來,見此,張牧只能雙手握槍向上抵擋。
“砰”的一聲,手中鐵槍上下不斷顫抖着,張牧只覺雙手虎口一陣痛麻,竟被硬生生的震出了鮮血。
甚至,張牧感覺自己的經脈也被震斷了。
很是霸道的力量,不僅如此,裴元紹不會給張牧任何喘息的機會!
狠狠一拉狼牙棒,鐵鉤勾住下,長槍往他身邊拉近,張牧駭然,為了活命,張牧只能脫手。
“吼!”裴元紹大吼一聲,一甩狼牙棒,長槍立馬被甩飛在了遠方。
張牧雙手依然麻痛,看了眼那朝着自己劈來的狼牙棒,瞳孔睜大,全身顫抖,汗滴已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不,我還不想死,不想死!”
“果然,我把穿越想的太簡單了。”
“呲呲,呲呲”一團黑物朝着那狼牙棒迎面撞了過去,是那一頭穿山甲坐騎,它用它的身體擋在了張牧面前。
它盡量把自己的背部留給裴元紹,可惜,沒用,當蠻力擊毀防禦陣線,當鐵鉤把它的鱗甲如同魚鱗一般一片片刮下時,穿山甲坐騎痛的嗷嗷直叫了起來。
可即便如此,它也不讓半分,不給裴元紹攻擊張牧的機會。
“噗通,噗通”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狂亂不止的心跳聲。
“這是!”
咯噔,內心深處重重咯噔了一下,看着那及其痛苦狀的坐騎,張牧只覺心中燃起了一團熊熊怒火,雙眼也是極為犀利。
“你累了,退下吧。”
張牧上前,摸了摸那穿山甲的腹部,點了點頭,道:“謝謝你。”
它,最多還能堅持一擊!
在這最後一擊前!
張牧一下子來到了穿山甲背部,雙手舉起,一把硬生生的握住了裴元紹狼牙棒的把柄處。
“呀呀呀呀”,裴元紹看着被自己壓的幾乎跪下的張牧哈哈大笑着,唾沫星子亂飛,及其惡臭。
“就這點力量還想與我奪武器,自不量力!”
張牧在笑,笑的很炸!看着這股笑容,裴元紹居然心顫了一下。
戰鬥,特別是以命相博,無需任何技巧,能打敗敵人就好。
說是遲那時快,張牧突然卸力一個打地滾翻向了前,在裴元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順勢拔起地上插着的一根利箭。
猛然站起,利箭往上插去,直直的從下巴貫穿至頭頂中央的兩條傷疤交點處,鮮血四濺而出。
“噗噗噗”,裴元紹雙眼睜大,不斷往後倒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死在這麼一名年輕人手上。
“不可能,不可能!”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要死也要拖着敵人一起死,裴元紹秉着這麼一股信念,不知哪來的力量,舉起狼牙棒朝着背身的張牧攻了過去。
張牧冷冷一笑,右腳狠狠的在那把鐵槍槍柄上踩了過去。
長槍傾斜四十五度角斜起,直直貫穿了裴元紹的胸膛。
“蒼天已死,黃巾當立!”裴元紹仰望天際,聲音也是越來越輕,道:“吾酒已干,吾食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