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二十幕，才沒有什麼主角光環·1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當眾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綠洲。
而且，看起來十分逼真。
“是我……是我眼花了嗎？”虎鯊推了一把旁邊的扶幽，問道。
“沒有啊……”扶幽也揉了揉眼睛，睜着眼睛望着那片綠洲，“奇怪了……故事裏面……好像並沒有……提及到綠洲吧？”
唐曉翼擺了擺手：“說不定，我們也許集體正在做夢呢。”
墨多多一震——【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迷迭的話又回蕩在墨多多耳邊，而仔細去聽時，再無聲響。
自從進了理想國的理想鄉之後，一系列的奇怪事件就不斷發生——先是婷婷失蹤，又是杞術消失，再是什麼罌粟和迷迭扯了一大堆。
現在又出現一片綠洲，墨多多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查理！你快咬我一口，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墨多多主動地把手伸了過去，查理卻一臉嫌棄地別過頭：“不要。”
墨多多失望地哦了一聲，這個樣子看的查理嘴角一陣抽搐——你是抖M嗎……
“要不我們……走過去……看看？”扶幽提議道，“說不定會有……什麼秘密……呢。”
也許眾人就是等着扶幽這句話，擼起袖子，便走到綠洲上去了。
綠洲面積並不大，中心有一片小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們渴嗎？”查理忽然蹦出這句話來。
“……”這個問題問的眾人一臉懵，但是還是如實回答了，“沒有啊。”
“走過去吧，休息休息，”唐曉翼率先走了過去，用手拂了拂地上的灰塵，然後坐了下去，看着還是站着的眾人道，“還愣着幹嘛？等菜啊？快過來坐着啊。”
……
杞術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感覺身體十分沉重，好像在不斷地下沉。
而且……呼吸好睏難……
杞術還是什麼都看不見，下沉地有點慢，就像在水下一般，不過，奇怪的是，她居然還沒有淹死……
真的是神奇了。
迷糊中，好像有一雙手，接住了自己的身體，輕笑：“唉，又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啊……”
這聲音是……
沈亦歡！
如往常不一樣的是，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沒有看見她的身影，還是白色的世界。
“……”杞術張了張嘴，立馬有什麼東西湧入她的嘴中——是水。
嚇得她猛然閉上了嘴巴，一動都不敢動——原來是真的在水下啊……
“哈哈，害怕啦？”沈亦歡的聲音近在耳畔，帶着一股戲謔的味道，“真是麻煩死了，又不跟我做交易，又會惹麻煩，每次都要救你。”
“廢話不多說了。”那雙手好像把自己放下了，“跟我做交易嗎？給你優惠哦~”
杞術感覺自己好像落地了，那種縹緲不定的感覺消失了，有了一種踏實感。
“復明？”杞術有點小心翼翼地開口。
“嗯哼！當然了，這次給你一點小便宜，收你十分之一的靈魂，如何？”沈亦歡的聲音忽然變得冷淡，不起一絲波瀾的樣子。
這種價格，有點讓杞術心動。
“真……真的嗎？”杞術用手撫上了綁了綁帶的眼睛，身體輕微顫抖，微微有點激動——只要付出十分之一的靈魂，就能復明了，就再也不用被嘲笑了……就、就再也不用惹麻煩了。
“是啊。”沈亦歡捧着杞術的臉，“看看你，多麼狼狽啊……如果，如果交付出十分之一的靈魂，就再也不用麻煩別人了，再也不用受到別人的白眼了……對吧？”
【我真的很喜歡阿棲啊！】
【你是黑暗中的一束光，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要守護的光啊。】
【要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吧？】
【那就不讓她知道我的存在就好了，我默默守護着她就好了。】
【我也願意成為她的心臟啊，如果她能活下去的話。】
【如果她的夢想需要墊腳石，我很樂意成為她的墊腳石。】
腦海中，無緣無故地響起這幾句話來。
毫無由來的。
“嗯？阿杞，你還猶豫什麼？”
【如果她需要我，又不想看見我的話，我只要在陰影處看着她就好了。】
【世界上的人死光了，只有她一個人了，一定很孤獨吧。】
【所以啊……我需要給她一個完美的世界。】
【如果她喜歡原來的世界的話，讓世界重構就好了啊。】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吧？】
【她知道了，一定會討厭我的……】
帶着小心翼翼的討好，真是令人可憐。
“阿杞？阿杞？怎麼樣，考慮的怎麼樣了，跟我做交易嗎？”
杞術握緊了拳頭，低着頭，不敢面對那道說不明白情緒的炙熱目光。
“怎麼啦？為什麼不看着我？哦，不對，為什麼要低下頭？我很可怕嗎？”沈亦歡的聲音又近在耳畔，冰冷無比，彷彿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我……”杞術猛然抬起頭，朝虛空推了一把，什麼都沒有摸到，觸碰到的，只有冰冷的水流。
“你……在做什麼？要推開我這個魔鬼嗎？”這次沈亦歡的聲音又帶着笑意，“也是，你怎麼會喜歡我的，對吧？其實，你心裏還是討厭我的吧？”
“……”杞術咬緊下唇，別過頭，似乎不想解釋——哦，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就是單純地討厭的吧？
“我只需要一個答案，你，是否跟我做交易呢？”
“不做不做不做不做！！！！”似乎被沈亦歡的問題激惱了，杞術捂住耳朵，失控地大吼。
“嘖，真是不知好歹。”杞術一愣，有點迷茫地看着發出聲音的方向——那不是沈亦歡的聲音，絕對不是，難怪……難怪眼睛看不見！
……
墨多多無聊玩着查理的毛，查理怒，一爪子拍了下來，拍的墨多多差點掉下水裏去。
“我去！瘋狗太郎，你就不能輕點嗎？”墨多多雙手撐地，有驚無險地看着‘罪魁禍首’。
查理翻了一個白眼，指着水位：“墨多多大偵探，你的觀察能力需提高，你難道沒有發現，水位降下去了嗎？”
墨多多本來要反駁查理的，一聽，湊到水面上，用手比劃了一下，驚嘆：“真的啊！難不成……難不成下面有什麼東西的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怒吼，仔細聽去，好像是杞術的聲音。
杞術……在水下？
但是，在水下怎麼發出聲音？
“水下有問題，也有可能，這根本不是水呢！”查理跳到墨多多的懷裏，“暫時不要帶他們下去，萬一有什麼危險那就麻煩了。”
然後，墨多多聞言，大吼一聲：“我們去去就回！”
說罷，抱着查理跳下了水底下。
“啊？！他們……他們怎麼下去了？有病嗎？”虎鯊大吼，有點不可思議。
“他們不是說嗎，去去就回，又沒事。”比起虎鯊來，唐曉翼就顯得冷靜多了，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一張凳子，翹着二郎腿，順手拿過虎鯊的一包零食，吃了起來。
虎鯊：“……”真閑。
……
墨多多閉着眼睛，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
水異常冰冷，墨多多居然覺得自己好像被負面情緒包圍了似的——絕望、消極、沉默，以及自暴自棄。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不知道下沉了多久，墨多多驚嘆自己，還沒有死掉？
還未來及想明白——“咚——”墨多多和查理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查理覺得自己更憋屈，不僅被撞到了什麼東西，還被墨多多這個笨蛋壓着！
好憋屈有木有！
“咚——”
下面空了。
墨多多和查理掉到了地上。
一呼吸，全都是新鮮的空氣。
只不過，墨多多聽見自己的底下傳來一聲怒吼：“墨多多！！！你給我起來！！壓死我了！！”
墨多多睜開了眼睛，起身，朝前面看去時，忍不住驚呼，張大嘴巴，露出驚恐的表情：“杞術原來你……等等！WTF？！迷……迷迭？！你……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