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十五幕，‘永恆’
眾人瞬間進入了一個詭異的氣氛當中——哥哥害死了妹妹，母親吃掉了哥哥。
“等一下！你們是不是忘掉了什麼？！”查理忽然開口，大吼，“杞術呢？！”
話音剛落，眾人便下意識地看向身後——什麼都沒有！剛才還坐在地上的杞術就忽然不見了！
空曠的殿堂里，沒有一個人再說話，所有人都臉色十分難看。
先是婷婷失蹤，再是杞術不見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這個地方會吃人的嗎？是不可能存在的吧？但是……但是好像除了這個說法說得通……不然，兩個人是怎麼失蹤掉的？難道還會憑空不見了？
不管怎麼樣，總有原因的吧？
但是……但是現在毫無頭緒！
恐懼在心裏蔓延，佔據了心頭，甚至……甚至所有人的心裏都在想——幸好不是我！如果是我失蹤了，那該怎麼辦？
“……”
查理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救出杞術和婷婷，現在手拉手，不要讓任何人落下！”
眾人聞言，雖然再怎麼不願意，還是拉起了手。
“咣——”
什麼東西？！
唐曉翼從地上撿起這支全身冰雪琉璃的笛子來，在黑暗裏發出淡淡的光芒：“還挺好看的。不過，這有沒有什麼用？”
“你覺得有用？”墨多多挑了挑眉，“反正我不相信！”
“說不定有用呢？”唐曉翼也沖墨多多挑眉，眨了眨眼。
查理嘆了一口氣，道：“別玩了，找找殿堂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啪——”
“又怎麼了？！”查理有點傷腦筋，這是怎麼了啊？
“對不起查理……”墨多多抬起腳來，“我……我又踩碎了一根骨頭。”
查理一陣無語，一爪子拍在自己的臉上：“我說……”
只是查理話還沒有說完，地上就傳來一陣陣的震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會要死了吧？！”
緊急情況，誰也沒那個功夫去管墨多多的尖叫聲有多刺耳了。
“快抓住什麼東西！！”
但是，這是一座空曠的殿堂，除了地上的骨頭，和牆壁上的壁畫，什麼都沒有。
眾人只覺得自己好像在往下陷！
“救命……”
所有的聲音，就淹沒在坍塌的聲音中。
黑暗中，有人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笛子，看着那個打洞，若有所思。
……
黑暗中，好像有人拉了一把墨多多。
“醒醒！墨多多？！”
墨多多迷迷糊糊中，又聽到了那兩個聲音在一問一答。
“這條路，通往永恆嗎？”
“也許吧，路的盡頭是永恆，也許你和你妹妹到了那兒，就都不會死掉了。”
“永恆？那路的盡頭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才能被稱為[永恆]？”
“也許，是神明？或者，是種子？不過，我們就再也不用被痛苦折磨了。”
“可是我的影子越來越短，我會死掉嗎？”
“不會的，你的面前，就是盡頭了……”
“不要倒下……你的妹妹……”
後來，似乎只剩下一人喃喃自語。
後面說的話，墨多多也聽不清了。
“啪——”
墨多多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入眼，就看見唐曉翼的手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
愣了幾秒。
“我艹你大爺！！！！痛死我啦！！！”墨多多猛然蹦起來，滾到一邊，離唐曉翼遠一點，警惕地看着唐曉翼。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唐曉翼拍了拍手，順便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停留在某一個人的回憶當中呢。”
“哈？”墨多多懵逼。
“你當然不知道。”
唐曉翼指了指路旁邊的樹木，道：“這是它們傳遞給你的信息，是它們在這條路上聽到的信息。不過，需要讀懂它們的語言，喂，墨多多，你是怎麼做到的啊？嘖嘖，居然能讀懂植物的預言，不一般不一般。”
墨多多：？？？
“不過，還有另一種辦法。”查理道，“也許樹木只記得這一點，而某一個人能讀懂它，並且——並且把這種語言或者這個回憶，傳遞給了你。”
“什麼？樹木……樹木把這個對話傳遞給了我？”墨多多指了指自己，有點不可思議。
“是的，你告訴我們，你聽見或者看見了什麼？”查理嚴肅地問道。
“嗯……你們還記得剛才在殿堂里聽見什麼‘我要去找我妹妹’了這種對話吧？剛才我聽見的，就是這兩人的另一段對話！”墨多多道，“他們談到了路的盡頭是永恆……然後……然後，回答的人說，那裏沒有痛苦……”
“就像……就像亞瑟形容理想國的理想鄉一樣……”
“哦……”查理低着頭認真地思考，“說不定，路的盡頭，就是我們一直要尋找的答案了！也可能，惡魔的力量就是‘永恆’給它們的！”
“但是……查理……”扶幽指着根本望不到盡頭的路，“我們真的能……走到路的盡頭……嗎？”
查理望了望天空：“你們看見剛才我們掉進去的那個大洞嗎？現在，根本就看不見了！我們明明沒有走動過！”
“也就是說，剛才也是機關？只是碰巧地進來了而已？”虎鯊道，“哎呀！那我們怎麼出去啊？那不是出不去了？！嗷嗷嗷！！我……我不能吃零食了！都怪你！墨多多！！”
墨多多：？？？
“別怪多多。”查理整理了一下領結，“但是，千萬不要走回頭路，不然……影子可能會縮短，我們要活下去，就不能讓影子縮短到不見了！”
“你是說，影子不見了，我們就會死掉？”唐曉翼問道，“嘖嘖嘖，那就不好搞了。”
“唉？你們怎麼知道的？”墨多多懵逼臉。
唐曉翼翻了一一個白眼，指着樹木說：“笨蛋！你難道沒有看見，樹沒有影子嗎？”
“可是……它不是還活着嗎？”
“活着？哈？”唐曉翼不可思議地看着墨多多，“哪裏活着了？別看它現在綠油油的好嗎，那是一種假象，那些樹葉，是假的。”
墨多多也同樣不可思議地看着唐曉翼：“假……假的？！誰會那麼無聊啊？”
假象，沒有影子，假的樹葉……
還有兩個人的對話……
所有的真相，都在路的盡頭那裏！
被稱為[永恆]的東西！
只要走到盡頭了，就能知道一切了……
想到這裏，查理連忙叫大傢伙向路的盡頭哪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