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永恆（大結局）
莫羽看着眼前的命運長河，一時間陷入到迷茫之中，難道所謂的幕後黑手，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不對！那之前的詭異空間，明顯是人為，又如何解釋？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迷惑我！”
莫羽突然驚叫起來，情緒都顯得有些激動，開始懷疑眼前所看到事情。
莫羽雙手高舉，手中的星辰長劍頓時綻放出無盡的光芒，如果命運長河真的掌控所有人命運的話，那就由他來斬斷命運。
這一斬傾盡了所有力量，甚至連莫羽的身體，都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崩裂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紋。
“給我碎！”
莫羽昂天咆哮，手中星辰長劍怒斬而出，所過之處的空間，盡數崩碎化為虛無，有着無可阻擋之威。
此刻，那命運長河之中，有着一葉扁舟從深處出現，只見船上有着一位身穿黃袍臉戴面具的身影，正搖着竹竿緩緩的駛來。
那扁舟的速度看似緩慢，卻能無視距離，一瞬間便跨越看不到盡頭的命運長河，來到莫羽的前方。
只見黃袍身影舉起竹竿，往莫羽的攻勢一點，一股神異的力量湧現，竟然將莫羽的攻勢逆轉，重新化為本源。
莫羽見到眼前一幕，頓時愣住了，沒想到命運長河之中，竟然出現一道身影。
而且那道出現面具身影，能夠輕易抵擋下他的攻勢，實力極為強大，可以說也是一位超越星主存在，完全沒法看透對方。
“你到底是誰？”莫羽沉聲的道。
他注視着眼前這道身影，心中竟然湧出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彷彿是看到自己一般。
“我是誰？莫羽，你真的想知道？”面具身影看着莫羽，發出低沉的聲音，似乎帶着一抹嘲笑之意。
莫羽聞言，頓時愣了愣，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別裝神弄鬼？看來在眾星界弄出滅世天劫就是你吧？”莫羽冷聲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吧。”面具身影緩緩的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莫羽滿眼疑惑的道。
“你所說的事情難道不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嗎？”面具身影發出了低沉的笑聲，眼神戲謔的望着莫羽。
“什麼？我弄出來的滅世天劫？還真是可笑至極！沒想到你如此荒謬，還想將這件事扣在我的頭上去！”
莫羽聽到對方的話，頓時冷笑出聲，滅世天劫的存在不知道多少歲月，而他才剛剛突破超越星主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出製造滅世天劫的事情。
“呵呵，誰說不可能呢？”面具身影輕笑的道。
莫羽聞言，也懶得與那面具身影廢話，直接一步邁出，便是出現在面具身影前方，星辰長劍揮動，捲起無盡星辰，向著對方斬去。
那面具身影見狀，只是輕輕一笑，手中竹竿揮出，迎上了星辰長劍。
鐺！
星辰長劍與竹竿重重的撞擊，爆發出極端恐怖的漣漪，直接將周圍的虛空震碎，形成空間亂流。
兩道光影糾纏在一起，星辰長劍與竹竿碰撞，每一次的撞擊，爆發一場毀滅一切的空間風暴。
短短十數息的時間，二人便交手數萬次，可莫羽即便是藉助整個眾星界的力量，竟然還是壓制不了對方。
二人的力量，似乎已經到達極限，誰也不能壓倒誰
砰！
一道驚天動地的響聲中，二人身軀皆是一震，然後倒退而出，身後的空間盡數崩碎。
“不錯，等了億萬年，你終於繼承這個時代的力量了。”面具身影輕笑的道。
“什麼等了億萬年？你究竟是誰？”
莫羽沒有繼續出手，冷眼望着對方，他很在意對方的話，難道一切都在對方的計算之中？
“自然和你一樣，超越眾生靈的存在了。”面具身影緩緩的道。
“別玩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此刻突然出現一道沙啞的冰冷聲音，在虛空之中回蕩，接着一道同樣帶着面具的黑袍身影出現在二人的前方。
莫羽看着這位新出現的黑袍身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同樣看不透對方，說明這位黑袍身影實力不弱於他。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莫羽內心無比震驚，神色變得一些難看，怎麼可能還有一位超越星主的存在。
面對一位黃袍身影，莫羽都沒有把握戰勝，如今又出現一位黑袍身影，簡直超乎他的估計。
“莫羽，你不是很在意我們是誰？那就看清楚吧。”
黃袍身影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放在面具之上，然後緩緩的掀開，而黑袍身影同樣開始掀開面具。
莫羽看到二人的面容后，猶如電閃雷鳴般，整個人完全驚呆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看到二人的臉容，竟然長得和他一模一樣，彷彿是復刻下來一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奇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因為我們都是莫羽。”黃袍身影輕笑的道。
“不可能！肯定你們耍的詭計！”莫羽看着那二人，內心開始變得混亂起來，實在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他一直苦苦追尋的幕後黑手，竟然就是自己！
“很意外？我是來自未來的莫羽，而他是來自過去的莫羽。”黃袍莫羽說道。
“什麼？未來……過去？究竟是什麼回事！”
以莫羽的心境，還是按耐不住眼前一切，頓時咆哮起來。
“因為我們的靈魂，都是來自於初代時代之主，懂了？”黑袍莫羽冷聲的道。
“什麼初代時代之主？”莫羽神情激動的問道。
“看看命運長河就知道了。”黃袍身影手掌輕輕一揮，身後的命運長河頓時涌動起來，交織出一道道畫面。
莫羽注視着命運長河，一條條清晰的命運軌道，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終於明白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了。
他在命運長河之中，看到無數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不過那些莫羽都處於不同的世界，甚至是不同的時空。
而每一個莫羽，都有着不一樣的人生，自己的造化，有的是辛勤的農夫、有的成為大國將領、有的滿身臭氣的乞丐、有的是高高在上的修道者。
不過無論那些莫羽低等如乞丐，或者是高等的修道者，最後無法超脫，埋在命運長河之中。
莫羽在命運長河中所看到這一幕幕的時候，終於明白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無論是哪個時間的莫羽，靈魂本來都是初代時代之主。
那初代時代之主也是出自眾星界的生靈，不過其天份和資質，簡直是超出了想像，在極為惡劣修鍊環境中，無法解釋的氣運下，能夠力壓所有生靈，繼承了眾星界的氣運，成為第一位超越眾生靈的存在。
雖然以初代時代之主的實力，有着幾乎無法計算的悠久壽命，可終究不是永恆，在無數歲月的侵蝕下，終究到達生命的盡頭。
所以那初代時代之主為了到達真正的永恆，不惜將自己的神魂，分裂為無數份，打下到各個時空位面世界之中，各自走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過去、現在、未來，三個時期成為那時代之主，然後三者合二為一，才能夠到達真正的永恆。
莫羽終於明白，之前那黃袍莫羽為什麼稱自己也是莫羽，他們都是莫羽了，滅世天劫的出現，也是和他有關係。
而且他能夠成為時代之主，命運遭受人為改寫，甚至是刻意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令他儘快成長。
“你們為什麼要弄出滅世天劫那等令無數生靈塗炭的事情。”莫羽問道。
“當然是為了讓所有的莫羽更好的成長了。”黃袍莫羽說道。
“犧牲一些螻蟻，令得新的時代之主出現，優勝劣汰這樣的生存法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哪怕犧牲整個眾星界生靈又如何？”黑袍莫羽冷聲的道。
莫羽聽到二人的話，眼中湧現出一抹憤怒之色，難道所謂的永恆，真的這麼重要嗎？
“是時候歸為一體了。”
“是啊，等待這麼長的時間，終於能夠成為真正的永恆了。”
黑袍莫羽二人的話音剛落下，在莫羽的靈海深處傳來，一道封印破裂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海量的訊息和記憶，開始從其中湧現而出。
只見三位莫羽的身上，爆出了刺眼的光芒，有着古老的波動散發出來，一股無形的吸入力，將三人拉近對方。
由於靈魂本源的原因，莫羽無法抵抗其中的力量，只能無奈接受融合一體的命運。
此刻的莫羽，所有的記憶都在恢復，靈魂最深處帶來的初代時代之主的記憶，也正在漸漸的覺醒。
三道靈魂正在覺醒，相互融合在一起，三具完美的莫羽身軀，也是漸漸重疊在一起，漸漸的合為一體。
混沌、星辰，沙漏，，時空，等所有的力量，都具現化而出，繚繞着莫羽四周，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湧現，令得命運長河都顫抖起來。
雖然三位莫羽有着不同，性格，意志，以及記憶，可他們的靈魂本源相同，所以能夠完美融合。
“不……我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來按我安排，莫羽不過是一個名字，不論我是因何而來，為何而誕生，我就是我！我的命運要自己主宰！”
莫羽內心不甘心吶喊，不想被任何一人取代，哪怕他的靈魂本源，本來就來自那所謂的初代時代之主。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又何必執着區別呢？”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莫羽腦中響起，那正是初代時代之主的聲音。
“不！我不是任何人，我就是我！”莫羽抗拒融合，哪怕是成為真正的永恆，超越一切的存在。
雖然莫羽極為抗拒融合，只可惜他的反抗，卻沒有任何作用，他們的靈魂本源都屬於同一人，只能接受初代時代之主的安排。
時間漸漸流逝，在一股刺眼的光芒之下，三位莫羽完全重疊在一起，軀體猶如宇宙最完美的存，沒有絲毫瑕疵。
遠處的命運長河翻湧，一條條的命運畫面交織的鎖鏈，從其中激射而出，將莫羽籠罩而去，似乎要將其囚禁其中。
“命運長河到現在還想阻止我？太遲了！”
莫羽見到眼前一幕，只是淡淡一笑，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湧現，瞬間將迎面而來的命運鎖鏈震斷。
當所有命運鎖鏈震斷一刻，翻湧的命運長河之中，所有關於莫羽的畫面，都徹底消失其中。
此刻的莫羽，終於真正打破命運的束縛，成為第一位超脫命運的生靈。
在眾星界內，當莫羽打破命運一刻，整個眾星界都出現震動，無盡的光輝，散落在每一寸角落。
所有生靈在此刻，都不由自主的跪拜了下來，似乎在迎接一個真正永恆的生靈出現。
“這就是真正的永恆了嗎？”
莫羽喃喃自語着，手掌緩緩起來，一股無法的力量在流動，這種力量可以扭曲一切，包括時間，空間，甚至於是命運。
只要莫羽願意，一切都可以推到從來，讓整個眾星界都按照他的意志修改。
“我到底還是莫羽嗎？”
莫羽自嘲了一句，論是黑袍的莫羽，還是黃袍的莫羽，或者是初代命運之主，所有親人朋友都已經消失在命運長河之中。
在成為永恆之後，沒有任何牽挂之下，而莫羽卻有着一種種最讓人深刻記憶，充滿了牽挂，那麼多的親人朋友割捨。
在這種情況，莫羽的記憶，反而成為主導，除了多了幾份記憶外，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永恆……孤獨……啊！”
莫羽看着遠方的虛空，如果可以的話，寧願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也不願意追尋所謂的永恆。
“不過以後不再有什麼滅世天劫發生，眾星界也將迎來新的時代，到底是新的發展……還是走向毀滅……？。”
即便莫羽成為了永恆，能夠隨意掌控命運長河，不過他沒有打算做出任何的干預，他相信任何生靈的人生，都應該由自己主宰，不需要任何的安排。
“萊斯莉，我的摯愛也該回來了。”
莫羽心念一動，命運長河翻湧，某個畫面在逆轉，一道妙曼的身影從其中浮現而出，萊斯莉真真正正的復活過來。
莫羽上前握住了萊斯莉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現在一切的都結束了，他也該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