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人
身為穿越者,誰還沒說過幾句騷話。
張老大輕佻的話讓蘇沫兒胃裏翻滾起來。
經常閹割貓貓狗狗的蘇沫兒,這會兒有些想要嘗試閹割一下人的衝動。
只可惜,沒有器材,就連一些止疼的藥物都沒有,中藥里是有些可以止疼的,只是……
這一片兒地方,就是綠草都沒有,更別提藥草了。
而且,沒有鋒利的手術專用的刀具,閹割的時候只把人閹割一半,隨後切不動了,把眼前這個二流子給疼死到無所謂,但是切掉一半卻是有些尷尬的事兒。
揣着不為人知的想法,蘇沫兒跟在張老大後面,一步一步往蘇老大準備好的地方走去。
在院落里走了一會兒,瞧見地上擺着一個帶着鋒利石刃石頭,蘇沫兒腳下一崴,摔倒在地上,不着痕迹的把地上的石頭捏在了手裏。
張老大回頭瞧了一眼,發現蘇沫兒依舊跟在身後,嘴裏嘀咕幾句什麼。
破廟角落的一些難民看見蘇沫兒跟張老大走到一起,落在蘇沫兒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
不過,誰也沒有上去阻止。
若是能夠吃飽,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好死不如賴活着啊!只要能活着——
蘇沫兒走到一處充斥着霉味的地方。
張老大把破舊的們關上。
往蘇沫兒身邊走去。
蘇沫兒回頭,看一眼張老大問道:“麻雀呢?”
“在這兒呢。”
張老大笑的極為淫邪,一步一步往蘇沫兒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扯身上的衣服。
這噁心的動作,讓蘇沫兒差點吐了。
冷眼瞥着張老大靠近,想填飽肚子,首先得把這個張老大制服了,蘇沫兒自知現在的身體沒有什麼力氣,想要幹掉張老大,只能攻其不備。
張老大瞧見蘇沫兒獃獃的,眼裏閃過驚喜。心裏甚至開始琢磨,若是眼前的小人兒能夠主動一些更好。
赤果着胸膛,身上只剩一條四角破舊帶着鹹魚一般味道的小褲衩,伸手在蘇沫兒的臉上摸了一下。
說道:“來給你張哥哥親一下,親的哥哥舒坦了,什麼都給你吃。”
蘇沫兒盯着張老大的動脈,任憑張老大靠近,帶着腥臭味道的嘴巴靠近。
手裏的石頭捏緊了。
在張老大伸着舌頭靠近的一瞬間——
對着張老大脖頸,猛地刺了下去。
溫熱的血濺在臉上。
這一刀用快又狠,張老大連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倒在地上。
人已經沒有了喘息,但是眼睛還是睜着的狀態,帶着濃烈的不甘心。
蘇沫兒胸口劇烈起伏着,胃裏也一陣陣翻滾,直接開始嘔酸水了。
靠着佛像站着,使勁兒呼吸幾下,甚至,都能感覺到心臟要從胸膛跳出來了。
這吃人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只能狠一點兒。
抹掉臉上的血以及眼中的淚,蘇沫兒從張老大的衣服里翻出幾個烤焦了的麻雀。
快速塞在嘴裏,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許久沒有吃東西,蘇沫兒只吃了兩個麻雀就停止進食。
身為醫者,她自然是知道這種狀態不能暴飲暴食。往臉上搓了點土,把點在臉上的血跡給掩藏了,揣手提着麻雀肉放在自己身上,蘇沫兒走出房間。
站在陰雨綿綿的破廟裏。
感受着外頭可以稱為人間慘劇氛圍。
蘇沫兒循着主殿方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裏面走去。
破廟裏支着一個破舊的銅鼎,銅鼎裏面煮着水。
旁側放着一個洗的乾乾淨淨身上連個衣服都沒有穿的孩子。
大眼睛凸現,臉上的骨頭高松,比山頂洞人還要消瘦——這就是她的弟弟啊。
蘇沫兒站在門口,寒風打在身上,冷的透骨,手裏的石頭越捏越緊。
她雖然會一些格鬥手段,但是,對上破廟裏這麼多人,一點兒把握都沒有,然而沒有把握也得上。
蘇沫兒的到來,根本就瞞不過殿裏的人。
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仰頭笑了起來,聲音渾厚有力,怎麼也不像是被餓瘋要吃人的人,瞧見蘇沫兒還嘲笑:“小姑娘,你弟弟很快就要下鍋了,若是餓極了,就進來一起吃肉吧,咱們都是好人,別人可不會給呢。”
“……”蘇沫兒抿了抿嘴唇。
控制着心裏的怒火,一步一步走到小寶身邊。
瞧着小寶身上肋骨粼粼,這狀態就算不被人吃了,若是不好好養着,也逃不了一個早夭的命。
小寶瞧見蘇沫兒,獃滯的眼睛裏閃過一點兒光亮:“姐姐。”
聲音干啞中帶着糯糯的味道,直接鑽到蘇沫兒的心裏。
一些屬於原主的記憶在腦子裏浮出來。
逃荒的路上,傻弟弟經常把屬於他的吃食分給原主一半。
這才是小傻子這麼瘦弱的原因呀。
接受了原主的身體,就得對原主珍重的人好一些。
要麼帶着傻子弟弟一起離開,要麼就一起涼在這裏,黃泉路太冷,小傻子這麼傻,一個人走大概是會被欺負的。
“你們不是難民。”蘇沫兒扯着小寶走到破廟門前。
盯着主殿裏坐在佛像下面的男人。
開口說道。
佛像下首的人睜開眼睛。
眼裏的冷意讓蘇沫兒本能的汗毛戰慄。
“想死?”
男人手裏握着一把柴刀,往蘇沫兒身邊走來。
“你們這些人什麼來路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若是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下場不會比我好的。”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瘦猴般的人猛地從佛像的下手跳起來。
蘇沫兒沒有理會瘦猴,視線依舊落在拿着柴刀的漢子身上:“你們用來交換‘肉食’的人是什麼來歷,你們心裏應該清楚,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失蹤,肯定會有人來查詢。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將那個孩子換給我爺奶,大概是為了轉移風險,只是……你們失算了,我那一家膽子小的人呢,哪兒敢吃人肉,那小子還活着,風險怕是轉移不了了,除非你把這裏的難民全都給殺了,不然……一樣是要暴露的。”
把這裏的難民全都給殺了,就靠眼前這幾個人?
蘇沫兒是不信的。
難民也是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能夠爆發出什麼樣的能量呢?
臨死的前的反撲最為致命。
眼前這些生活在刀尖上的人應該知道的。
蘇沫兒回頭望去,看一眼秋日煙雨中若隱若現的城牆,說道:“現在還有些時間,若是跑了,還能有活命的可能。”
“動不了所有的難民,但是動你們一家人還是可以的。”竟然被一個豆芽菜威脅了,五大三粗的漢子咽不下這口氣,眼裏露出嗜血的光芒,掄着手裏的柴刀對着蘇沫兒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