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番外: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
第345章番外: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
地窖里,地上躺着一男一女,他們蓬頭垢面,一臉菜色,許久都沒有動彈。看似被囚禁多日,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早已傷了元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蘇樂兒被推進來,一個趔趄摔倒在他們身邊,不由的尖聲大叫起來:“爹!娘!你們怎麼了?”
原來,他們二人正是蘇樂兒的爹娘,蘇九和杜氏。
蘇樂兒奮力掙扎,想看看他們是否受傷。可是,身後男人的手就像鐵鉗,將她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先生!先生快救我爹娘!”蘇樂兒嘶聲大喊:“先生答應過樂兒的,要保我爹娘平安!先生!快救他們啊!”
那個被蘇樂兒撕心裂肺喊着先生的男人正站在地窖口,陰晦不明的光線從他身後照射進來,逆光看去,只看見一個高大人影,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輕蹙眉心,漫不經心地問:“舅舅將他們捉來有何用?”
“原來你也知道我是你舅舅?!”抓着蘇樂兒的男人扭頭看著鐘致遠,目光陰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們似的,“你表妹馬上就要掉進火坑了,你這個做表哥的不但不幫忙,反而還處處維護外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你的親人?!”
鍾致遠的舅舅叫盧楠生,因祖上積德,得了蔭庛,年紀輕輕就被封了個可有可無的異姓王爺,見誰都笑呵呵的,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是個笑面虎。表面上他不問世事,只管吃喝玩樂,實際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組織“死門”的門主。
鍾致遠自從父母早逝,由盧楠生將他撫養成人,教他讀書,教他殺人。兩舅甥親如父子,直到蘇樂兒的出現。
蘇樂兒本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兒家,只因鍾致遠因為一個刺殺任務,以教書先生的身份隱藏在她家三個月,手把手地教她認了幾個字,竟改變了她的命運。
鍾致遠對蘇樂兒一見鍾情,可他深知自己的殺手身份,不足以給一個平凡女兒幸福,正想快刀斬亂麻準備離開蘇樂兒家,中途更換殺手時,死門的副門主歡眉看中了蘇樂兒的容貌和身段,私下教她媚術。
這蘇樂兒原本只是長相清秀的姑娘,生在普通人家,過着只夠溫飽的日子。忽然間一天來了個溫潤如玉的教書先生做她家鄰居,免費教她讀書,還暗生情愫,整個人幸福得恨不得每天如百靈鳥般歌唱,來不及向對方表明心意,竟被歹人擄去,差點失了清白。
所幸被一神秘女子救下,還願意教她絕世武功,以便在危急時刻能自保。只是這女子性格古怪,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許她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只是每晚夜深人靜時便來她屋裏,在黑漆漆的屋裏教她一些心法和動作,要她自己體會。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蘇樂兒竟對這些怪異的武功心得無師自通,越學到後面,越發覺得自己的腰肢柔軟,眼神柔媚,就連生氣都比以往要嬌嗔可愛百倍。
鍾致遠做了她三個月的教書先生,她勉強能認識一些字。可她只跟歡媚學了兩個月的媚術,就小有成就。
後來,鍾致遠完成任務,到底舍不下蘇樂兒,得知歡媚背着他暗自教了蘇樂兒媚術后,鍾致遠更加自責,怕死門會招蘇樂兒為殺手,便正式向蘇家提親,將他們一家帶回到死門的總舵所在地——都城。
鍾致遠原本想着回到都城之後,請舅舅盧楠生主婚與蘇樂兒正式成親,哪知一回到都城,盧楠生便要蘇樂兒去執行一個任務。
盧楠生育有一兒一女,兒子盧決生性隨和,只愛琴棋書畫,沒有野心。女兒盧瑤的性格竟與盧楠生一樣一樣的,表面知書達禮溫柔可親,實際野心勃勃,心狠手辣。
盧瑤一心想嫁給當今太子,成為未來的皇后,安王府為此也是各種努力,為她達成這一目標四處鋪路。可是太子不是一般人,就算盧楠生是個異姓王爺,平素也沒機會見上太子一面,更何況是“深藏閨”中的盧瑤。
為此,安王府在幾年就開始曲線救國,努力巴結一直不得勢的閑散六皇子趙琰。
這趙琰是出了名的紈絝皇室子弟,整天溜鳥喝茶,唱戲釣魚,過着不愁吃穿不問疾苦的生活。因為不受重視,朝廷官員都對他表面恭敬實際鄙視。只有盧楠生反其道而行之,通過趙琰搭上了太子趙琨,成為了太子府的一個“看門狗”,並成功地製造了幾次盧瑤偶遇太子的機會,兩個眼看就要對上眼的時候,趙琰竟然放出風聲,說要娶盧瑤。
這消息對於安王府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盧瑤氣得差點把屋子給偶愛特別,盧楠生也因此整日的牙疼,茶飯不香,整天唉聲嘆氣。
歡媚得知此事後,主動獻計——蘇樂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媚女子,短短半年時間,她已盡得真傳,將媚術使用得出神入化。只要找到機會,讓蘇樂兒媚惑趙琰,讓他暫時放棄迎娶盧瑤,盧瑤就有機會向太子下手,讓他們的感情升溫。等到太子對盧瑤有了感覺,趙琰再有想法也無用。
盧楠生聽后,喜上眉梢,哪裏還會管蘇樂兒是不是鍾致遠的心上人,非要蘇樂兒以生門中人的身份去執行這個任務。鍾致遠為此與盧楠生鬧翻了臉,他剛準備將蘇樂兒送去安全地方時,盧楠生已經抓住了蘇樂兒的爹娘,逼她就範。
鍾致遠見蘇樂兒哭得梨花帶雨,恨不得自刎劍下以救換取蘇氏夫婦的平安,心中隱隱作痛。
他本以為,將蘇九和杜氏安排在陽城,然後再私下將他們轉移到別處,萬無一失。
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歡媚。
歡媚暗戀盧楠生多年,一心想嫁給他。鍾致遠本以為舅母華秀歌對歡媚恨之入骨,對他們他們的計劃有所阻撓。哪知華秀歌為了女兒的前途,會跟歡媚合作,幫助他們騙來蘇樂兒的爹娘,將他們捉住。
所謂的制衡之術,一個微妙的變化,就會產生翻天覆地地變化。
“舅母素來是仁慈之人,怎會對一對手無寸鐵的夫婦下此狠手?”鍾致遠控制住情緒,不咸不淡地說道:“遠兒是舅母養大的,未曾想到舅母竟也……”
華秀歌畢竟是名門閨秀,非常看中名聲榮譽,被鍾致遠質問,心中有愧,連忙說道:“下毒用迷香此類屑小之輩的伎倆,本王妃也是嗤之以鼻的。他們被擄來也不過三五日,被打暈了才臉色難看些,不會落病根的。”
聽到這些,蘇樂兒才止住哭泣。
蘇樂兒抬頭看鐘致遠時,才發現,盧瑤正惡狠狠地瞪着自己。她與自己一樣,眼中含淚。
只不過蘇樂兒是為了爹娘才哭,而她,許是為了她的鐘致遠——畢竟,鍾致遠是為了她才挾持了盧瑤。他們也曾經是手足情深的表兄妹,甚至還可能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如今,鍾致遠為了蘇樂兒扶持盧瑤來救人,盧瑤不恨蘇樂兒才怪。
盧楠生見鍾致遠仍然挾持盧瑤,沒有放手之意,冷聲說道:“遠兒,是誰在你五歲時救了你,教育你培養你,助你成死門門主,又是誰一心為了你成就大業,籌謀多年仍不放棄,不忘初衷。”
“遠兒的命是舅舅救的,一身所學也是舅舅教的,遠兒所有的一切都是舅舅給我的,如果舅舅需要,只管拿去。但樂兒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
鍾致遠說得淡然,就好像在說“咦!今天加菜”了似的,平靜得讓人害怕。
“遠兒!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嗎?”盧楠生氣急敗壞地揮動着長劍,鋒利的劍刃將蘇樂兒幾縷髮絲削落,如落葉飄然落下。
鍾致遠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手指用力,盧瑤痛得大叫。
華秀歌怕他們會談崩,傷着盧瑤,快步來到鍾致遠面前,勸道:“遠兒,你舅舅最心疼你了,從未想過你們會有對峙的一天。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鍾致遠說:“只要舅舅舅母答應我,不傷害樂兒和她的親人,遠兒自然唯舅舅馬首是瞻!”
盧楠生罵道:“鬼迷心竅!”
鍾致遠笑道:“舅舅又何曾真正相信過遠兒,擅自篡改計劃的是舅舅,在我身邊安插姦細的是舅舅,瞞着我傷害我女人的還是舅舅。遠兒一心助舅舅成就大業,難道舅舅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左膀右臂?”
“你舅舅就是擔心你太兒女情長壞了大事,才出此下策。遠兒,我們始終是一家人,何苦一定要翻臉。”華秀歌綿里藏針,“如今蘇氏夫婦在我們手上,遠兒還想負隅頑抗?”
“遠兒挾持表妹也是無奈之舉,就像舅舅說的,萬事都有商量的餘地,只要我們有心合作,自然有兩全之策。”
盧楠生心神一動,問:“哦,你又有何計策?”
“瑤妹想嫁給太子,並非一朝一夕的事。當今皇上除太子以外共有十一位成年皇子,就算蘇樂兒迷惑了六皇子,剩下十位皇子若有人地瑤妹有了心思,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