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兇手
夜,白皇學院,女生宿舍樓。
宿管阿姨用手電照了過去。皺皺眉頭。自己釘上的門,怎麼又讓人給打開了。看着那半掩的門。宿管阿姨嘆了口氣,這群小女孩好奇心怎麼這麼重。平時膽子這麼小,玩這種招魂遊戲這麼起勁,要是真把它招來了,估計見了又要哭成個淚人了。
宿管阿姨走上前去,用手電往裏面探了探。看到箱子上坐着一個人。那個人穿着紅白色的衣服,正襟危坐。因為沒有心理準備,嚇的手裏的手電都掉在了地上,電池分開滾到了角落裏。
“同學,你坐在這裏幹嘛。快回去吧。”
那女生沒有回答,依舊坐着一動不動。
“同學,快回去吧,聽見沒?”
宿管阿姨走過去手一拍她肩膀,人倒了下去,再定眼看去,那根本不是什麼紅白色的衣服,紅色的是肌肉,白色的是筋膜。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宿舍學生。而是一具沒有皮膚的屍體。
趙金國把報告提給我。
金國:“根據化驗的結果,證實,在黃玲以前宿舍發現的屍體,是屬於王嬙的。
我咬着嘴唇,皺着眉頭覺得不可思議,這會是誰做的呢??要說王嬙的死我倒並不意外,從去他家找她,他卻神秘不見了。我就隱隱覺得她可能出事了。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兇手不僅殺了她,還剝了他的皮,更離奇的是竟然還把她的屍體運到了黃玲原來的宿舍。兇手為什麼這樣做。莫非是為了報復王嬙當年舉報黃玲,間接“害死”她?
我急忙打電話給陳秀媛,陳秀媛的手下回報青川沒有出過醫院。只是每天去黃玲的病房門前看她。
看來青川和黃玲的關係確實不一般。但王嬙的死應該和他無關,他沒有作案時間。雖然有一種可能是他之前就把王嬙殺了藏了起來,然後完成了準備工作后運到了黃玲的宿舍里。可是以他的能力真的可以避開校事部這群精英的眼睛么。載着,他的小腿還有傷,行動不便。
除非他有同夥,而且這個同夥應該就在學校。
最近學校接連發生的命案,陸風,徐林,高東和王嬙,除了保安主任高東,其他幾人和黃玲都有直接和間接的關係。青川又表現的對黃玲有特別的感情,我有理由懷疑他是這一系列命案的參與者。
如果我沒猜錯,兇手應該是在為黃玲報仇,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黃玲還活着,如果是這個理由就可以解釋他為何會用那麼複雜的方式殺死王嬙和徐林了。
那其餘幾人有和黃玲又有什麼關係呢。
徐林是黃玲的男友,獨自偷生,勉強可以說得通。王嬙舉報黃玲,害得她被開除,黃玲受不了刺激跳樓,變成了植物人。殺她也說得通。但陸風和高東呢?莫非真的是菲菲說的那樣是為了轉移視線?
我想起在警衛室的年輕保安說的話。那晚在黃玲的宿舍里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有兩人,如果一人是徐林,那另一人會不會是陸風和高東其中的一位呢?
如果這樣解釋,那兇手殺人的動機就全有了。多出的一人,可能和黃玲有什麼過節,兇手一起殺了。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兇手既然是為黃玲報仇,那必然是和她有關係的人。這個世界上會為別人殺人的人,只有三種。
一,至親。只有家人骨肉的死,才會讓人不顧一切的去復仇。親人的愛是最大的愛,也會產生最大的恨。
二,戀人朋友。這種愛是後天的。但世間不乏痴情郎,專情女。
三,受過恩惠的人。這種恩惠可以是死者生前給予的。也可以是和死者有關的人給予的,俗稱買兇殺人。
但就我看來,陸風被人戳爆,徐林被人掏心掏肺,高東人頭被當饅頭蒸,王嬙被剝皮,如此很辣的手段,估計一二種的可能性大。
說道饅頭,我看向金國。
我:“金國,上次送來的饅頭怎麼樣。”
金國:“味道不錯,肉質多汁有彈性,麵皮鬆軟絲滑。”
我?
我:“我是說化驗的結果?”
趙金國臉色慘白,雙手掐着自己的喉嚨做嘔吐狀,我獃獃的看着他。金國浮誇的演着,自我陶醉中,然後看着我突然大笑起來。
趙金國:“哈哈,夏夜,我騙你的,我化驗過了,都是豬肉。吃了沒事。”
我舉起手。
我:“趙娘娘,你見過從天而降的掌法嘛。”
趙金國抬頭看着我的手掌,一臉茫然,我一巴掌拍了下去。
我:“趙金國,你個死娘娘腔,整天沒事就婆婆媽媽唧唧歪歪,完全不管別人受的了受不了。這也就算了,還要在我面前屁股扭來扭去,演一些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演的還這麼浮誇,再啰嗦我一巴掌呼死你。”
趙金國側倒在地上,左手扶着臉頰,右手撐着地。左腿彎曲靠在右腿上,雙眼含淚,一臉的無辜。上牙齒咬着下嘴唇。不停的抽泣,每一次抽泣,腦袋都左右搖晃一次。
趙金國:“難道我的命,真的要和桃花的花瓣一樣隨風凋零么。”
我站起身,仰天大吼:“我受不了啦,我的刀呢。”
我左右看看,尋找武器,最後目光停留在我坐的凳子上。掄起凳腿就開始砸趙金國。趙金國在地上哭着邊喊邊爬。
趙金國:“壓埋,亞賣獃。”
打了小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手機,是姬駿林。
我:“喂。”
姬駿林:“夏夜,黃玲家裏的資料我們查到了。”
姬駿林在電話里和我講述黃玲家裏的情況,我打住姬駿林的話。
我:“姬駿林,快去學校,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掛上電話,我看了一眼地上鼻青臉腫的趙金國,朝他身上呸了一口。
我:“好好吃你的死人饅頭吧。”
我從趙金國身上踩了過去,直接就往白皇學院趕。還沒到校門口,遠遠的就看到白皇學院冒着煙。
我:“怎麼了。”
我對着人群問道,其中還有一個上次和我打牌的年輕保安。那個年輕的保安臉色煞白的坐在地上。抬頭看看我,似乎認出了我。
保安:“老黃,老黃他死了,沒有頭。”
年輕的保安告訴我,下午輪到他換班,可是走進警衛室,就看到老黃坐在椅子上,他嚇的大叫着後退,結果剛出門,整個警衛室就燒了起來。
我看着被大火熏黑的警衛室,消防員正在滅火,從裏面用白布裹着一具屍體出來。我攔住抬擔架的人,撩開白布,屍體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我看到屍體的脖子上部空蕩蕩的。
死者是那個半張臉毀容的老人,保安們都叫他老黃,老黃平時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身後,面無表情。偶爾也會和同事打打牌,聊些學校里的事。
同事們都說他工作很認真,經常一個人拿着手電在學校里巡邏。
其實他真正的身份是黃玲一直沒露面的父親,黃龍。
我看着被抬上車的黃龍屍體,一臉的困惑,如果黃龍是兇手,那殺死兇手的人又是誰?
看來我要去醫院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