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第五百八十九
是生怕會有什麼意外,蘇尚卿是松雲的第一位主子,也會是松雲認定的唯一一位主子,所以松雲事事小心,萬事都親力親為。
在松雲眼中,自己是能夠幫助蘇尚卿重新復寵的人。
“說的也是,梁煥卿都能重新復寵,我為什麼不可以。”蘇尚卿翹着自己的手指,“服侍我起來吧。”
松雲點點頭,為蘇尚卿穿衣服。
蘇尚卿身穿一件略嫌簡單的素色錦袍,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綉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條玄紫錦帶緊勒腰間,顯得人高挑秀雅。外披着淺紫的敞口紗衣,上綉精緻的藤蔓紋案,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着的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上抹了些玫瑰香精,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個略顯繁雜的髮式,發髫上插着根翡翠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得出奇的頭髮。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只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淺淡的裝束說是隨意卻又是有意精心設計,顯得人清麗出塵。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烏髮用一根淺藍絲帶籠在腰間,行走間隨搖步微晃,纖弱之感盡顯。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膚若凝脂,吹彈可破,朱唇櫻紅,無需點絳,細長柳眉輕挑,不掃自黛,櫻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卻生出隱隱寒意。一襲素衫,天藍色的彼岸花暗紋在行走間忽隱忽現。用湖藍織錦的綢帶輕輕束腰,簡單的高髮髻和額前迎着微風擺動的凌亂劉海顯出一種隨意,一支純凈的白寶石釵,散出燦爛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猶如結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顯得格外清明。
身着淡粉色錦緞裹胸,下墜白色曳地煙朧荷花百水裙,輕挽淡薄如霧的絹紗,腰間墜一條淡青色絲帶,掛了個薰衣草荷包,不時散發出陣陣幽香。披上藍色紫苑白紗披風。環着精緻細藍玉鐲子,叮咚作響。簡單梳了個青雲鶯絲髻,頭上斜斜飾以碧蘭棱花雙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鬢角綴以幾朵閃爍珠花,舉止優雅,清麗脫俗,氣若幽蘭,魅而無骨。儼然一個羊脂美人。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冰肌藏玉骨,新月如佳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眉若遠山,明眸善睞,柔橈輕曼,嫵媚纖弱。
淡紫色宮裝長裙,長及倚地。細長腰帶束住腰身,緩步行走,翩於身後。廣袖輕盈,裙褶翩然,隨意一轉,便如叢中飛蝶。薄施粉黛,女子陰柔之氣便盡顯面容。三千髮絲綰成如意髻,斜倚碧綠玉簪。肌膚細潤,俏白勝雪,眼眸流轉,盈盈如波。蓮步微挪,裙裾翩飛。身着一襲蔚藍逶迤長裙,青絲高挽,發間斜插一珍珠釵,玉帶將楚腰高束起,薄施粉黛,清新淡雅,恬靜如水,婷婷裊裊,氣若幽藍,信步似蓮。一縷縷深藍如大海的髮絲在風中飄揚,漫開淡淡的鬱金香味道,引出無窮的遐想。
蘇尚卿站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身子,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就已經這麼累了,八九個月的時候,那還了得?”
站在蘇尚卿每日除了睡便是吃,身段已經胖了不少了,更何況因為懷有身孕,所以看起來好像胖了不少的樣子。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蘇尚卿免不得有一些厭煩。
松雲看出來了蘇尚卿的一些不愉快,於是輕聲安撫道:“小主放寬心,等生下皇嗣就好了。”
蘇尚卿也不說話,坐下便摘着桌上的葡萄吃。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動靜。
“皇後娘娘……奴婢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蘇答應在哪兒?”
聽到這裏,蘇尚卿和松雲對視一眼,她們都聽到了,這是皇後娘娘來了,但是她來做什麼呢?不會只是為了來看自己吧?
蘇尚卿可不相信梁煥卿有那麼好的心思,自己那麼對待她,她還能好心來看望自己嗎?簡直不敢相信。
但是無論怎麼說,皇後娘娘既然來了,蘇尚卿也一定是要起身迎接的。
松雲扶着蘇尚卿起身,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門被一腳踢開了。
破門而入的正是皇後娘娘,她身穿淡粉色錦緞裹胸,銀絲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袖口上綉着淡粉色的牡丹,更顯高貴,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綠色的海水雲圖。品月緞綉玉蘭飛蝶氅衣,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白色牡丹煙羅軟紗。一條長長的粉藍色緞帶從腹部繞到背後系了一個下擺一直拖到地上的蝴蝶結,微微有點嬌媚。挽了一個公主髻,上插十二支水晶簪,還別了一支掛着露水的百合。銀蝴蝶耳墜,琉璃瓔珞圈,珍珠項鏈,翡翠鐲。冷冷的面孔,雖只化淡妝,但依然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給人一種高貴素雅的感覺。
身穿一襲淺紫百褶裙,裙擺綉着幾隻蝴蝶,眉間刺着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風飄起,伴着垂墜的響聲,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身着白色抹胸,藍色華貴金絲裙,身披藍色紫苑白紗披風,腰系翡翠玉佩,頭髮一半挽髻一半順披,髻插十二水晶鑽石簪,垂下的髮絲隨風飄舞,臉上不施粉黛,卻依然美若天仙。只是冷冷的面孔,讓人不由心生畏懼。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紋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木烏髮梳成個反綰髻,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黑寶耳墜搖曳生光,氣質雍容沉靜。
淺淡的橙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製雪白兔毛,一條橙紅色緞帶輕束腰間,上嵌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左側佩帶上垂着一塊琉璃玉佩。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墜月簪,發箕下墜着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上着湖藍翠煙衫外披淡藍薄煙紗,下着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素淡而不失體面。
乳白攙雜粉紅色的里裙上綉着水紋,無規的制着許多金銀線條雪狸絨毛,纖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根彩鏈,彩鏈上頭或串或鑲或嵌有着許多珍寶奇物,華美至極。外罩紫黑銀邊略攙乳白線條的錦袍將里裙之華掩蓋,上系一嵌精美翡翠的彩緞。十指上皆染着淡紫,左手中指上一戒指不知何物,非奢華卻十分耐看。左手皓腕佩嵌金邊刻祥雲紫瑞,右手上流光溢彩的覆背手鏈繫於無名指上。雙足套着淡藍摻淺白色繡花鞋。迴轉俏顏,玉面上淡妝彩影清麗撩人,使人不由傾其所有亦必得。深不見底的酒紅色眸子開閡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艷誘人犯罪,雙耳環佩玎玲做響如簾般閃發熒熒潤芒,秀髮輕挽斜墜着的瀲鏵髮髻,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華簪,中部皆別有蝴蝶琉璃等珠寶,其下一排精緻巧妙的細緻華美垂簾,另整人舉止間閃現動態奢華的嫵媚之美,因容顏清麗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獨特韻味,恍若傾國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綉着淡藍蓮花,銀線勾出幾片祥雲,下擺密密麻麻一排海水雲圖。寬片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便柔柔散開。隨意札着流蘇髻,髮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欲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風情。淡雅的珍珠耳墜輕輕搖曳,指甲上的寶石卻是妖艷奪目。
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點硃砂,淡掃娥眉,一身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雅而不俗的鵝黃,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更顯妖冶,拿起一根蝴蝶金步搖,想了想,卻又放下,從盒裏挑出不顯眼的飛蝶墨雪鏤空翠簪,斜插水鑽山茶繪銀華勝,芙蓉清淤墨頂翠色串珠步搖,帶了紫金嵌芍藥白羽頭冠,盤上雲髻,系了一條翠色葬雪上等宮絛,別上茉莉耳環,裙擺淡淡點染着最愛的茉莉,寬大的水袖反襯出自己娉婷的身姿。裊裊青煙,潺潺流水,只是這一顰一笑,卻也牽動人心。靈動的茉莉耳飾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爍着,翠色葬雪上等宮絛若隱若現。更顯得整個人美艷非凡。
“你做什麼?!”蘇尚卿被嚇了一大跳,好在松雲扶着她,不然定然是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的。
梁煥卿如今怒氣沖沖的走進來,蘇尚卿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只緊緊的握住松雲的手,企圖尋找一些安全感。
自己最近也沒有做什麼吧?為什麼梁煥卿要突然來到甘泉宮,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梁煥卿看了一眼松雲,隨後說道:“本宮來問你幾句話,閑雜人等退下!”
松雲便就是如今梁煥卿眼中的閑雜人等了,但是她看着如今怒氣沖沖的皇後娘娘,有點擔心她會對蘇尚卿做一些什麼,於是猶豫着自己應不應該走。
月白在後面說道:“皇後娘娘讓你退下,你還在這裏面做什麼?”
松雲左右看了看,隨後跪下說道:“皇後娘娘,小主懷有身孕,身體弱不好受驚啊。”
梁煥卿隨即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松雲,說道:“她要是什麼都沒做,本宮會對她做什麼?”
隨後梁煥卿身後的兩個太監過來將松雲拉了出去,月白將門關上,如今殿內只有她們三人。
蘇尚卿緊張的抓着自己的衣袖,看着坐在那裏一直看着自己的皇後娘娘,說道:“你想做什麼?”
梁煥卿也沒工夫和她打啞謎,隨後直接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派人出宮了?或者說,你是不是把沈太妃娘娘的事情說到宮外去了?”
蘇尚卿聽着這話是一頭霧水,自己這幾日來累的很,身子疲倦的不行,怎麼還會出宮呢?
“妾身剛剛醒來不久,不知道皇後娘娘說一些什麼。”蘇尚卿說道。
“你最好不要狡辯!”梁煥卿怒拍桌子,指着蘇尚卿說道,“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借皇嗣上位,想要母憑子貴!你做夢!只要有本宮在的一天,你就別想有翻身之日!”
今日梁煥卿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氣到了,於是便把自己想說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打從一開始,蘇尚卿入宮的時候,梁煥卿就厭惡她,厭惡她霸佔皇帝四個月,讓她擔心了四個月。
但是無論怎麼樣,梁煥卿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也就只有這一次,她覺得這件事若是蘇尚卿做的,那就真的太過分了!
皇宮之中牽扯太多,稍有一點什麼事便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可能牽扯到更大的事情。
沈姝的這件事兒,就牽扯到了兩國之間的友好相處。
若這件事情真的是蘇尚卿做的,梁煥卿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蘇尚卿被她這麼一說愣住了,但是她也毫不示弱的說道:“我什麼事兒都沒做!若是皇後娘娘不相信,大可以去問秀玉嬤嬤!不過我同樣也可以告訴皇後娘娘!翻身的機會我可以自己爭取!這不是掌握在皇後娘娘手上的。”
蘇尚卿這麼一說,梁煥卿噔然覺得這件事和她好像並沒有關係了,既然她能說的如此坦蕩,那會不會真的與她無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