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強權 第五十六章 暗能量顯異樣
第四卷強權第五十六章暗能量顯異樣
首次狩獵入超三萬簇規則鏈條，一半被楊易用來打造屠刀，持續增強他剿殺能量體生命的本錢。還有一半，則用在他外出狩獵的根本目的上。即利用暗能量完全遵循設定做出反應的本能，來消耗人類開拓的間層通道入口處那團暗能量的本身能量儲存。
抽回右手，拋去指間最後幾百簇被暗能量完全摧毀的規則鏈條，楊聖人禁不住長嘆，“也不知要填進多少規則鏈條才能完結這門衛的使命？汝等莫怪，非我手辣，實是不得不為爾！汝等欲求超脫，我亦如是！奈何汝等之路不通，我卻尚有些希望！既如此，以芝蘭墊足，亦為之奈何？”
三十萬年轉瞬即過，楊聖人的足跡也已經及至近十分之一的正宇宙空間。在遊獵的頭一萬年裏，他始終以本體出獵，不斷積累着本錢。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聖人還不時會遇到評估實力感覺吞不下或是很艱難的獵物，只能記住位置后悄然退走。而隨着他體內屠刀的數量越來越多，這種力不從心的情況逐漸減少，並最終絕跡。到了第一個萬年的末期，楊聖體內的屠刀數量與開始時相比，增長了兩百倍以上。不僅已有數千年未再遇到無力應付的強大能量體生命，中途他還曾迴轉身去，重新找上初始刻意漏過的強大獵物，一個個的滅殺掉。
這許多混元以生命來助楊易掌握一條安全的間層通道，卻如精衛填海。未能看出任何明顯效果。於是楊聖在萬年狩獵地最後時刻，將本體一化為二，各自攜帶半數屠刀，分頭向星空深處進發，開始了以分身狩獵的季節。
本體一分為二，每一個分身所擁有的法寶和屠刀數量都差不多，只是那被他寄予厚望的間層通道卻終究只有一條。因此。楊聖雖然讓兩個分身分頭進發，卻並非令他們背道而馳。只不過是大方向一致情況下的分頭並進罷了。如此安排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讓兩者間地距離不會太遠，以方便狩獵收穫的運輸入庫。
同上個宇宙世紀比較起來，這個宇宙世紀中地能量體生命委實遜色了許多。楊聖人一化為二的分身各自攜帶了三千多萬把屠刀，竟然在一路前行中所向披靡。獵物的實力不如想像中強大，又兼那團暗能量始終沒有損耗的跡象，這讓楊聖人但凡感覺到屠刀增加的數量足以多支持一個狩獵單位時。就從體內再度分出分身，順便擴張獵場範圍。
隨着分身越來越多，楊易在單位時間裏的收穫也在不斷增加，進而反過來促進了分化分身的速度。如此不過十萬年，已有一千餘個楊聖人齊頭並進，同時在宇宙不同星域中辛勞地滅殺獵物。他們的腳步到了哪裏，哪裏就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能量體生命真空區域。
當分身數目上千以後，楊易終於停止了擴張。受空間屬性規則鏈條數量的限制。他已無力繼續分化出具有戰鬥力的狩獵單位。任何一個分身若是想要獨當一面，都至少得有三到四個壓縮空間，一個戰鬥空間也就是斬台，一個存放屠刀和收穫規則鏈條的倉庫，一個質能轉換爐。除此三個壓縮空間之外，若是希望更穩妥些。還需要給質能轉換爐配套一個物質儲存倉庫。楊易的空間屬性規則鏈條總數也不過是約四千條，還有少部分留在地球以及三十三天的分身中，因而本體堪堪能分出一千餘戰鬥單位，已屬他地極限。
於是，在狩獵單位增長至極限后，除了偶爾增加些單位戰力以外，絕大部分的收穫，都被楊聖送入了暗能量磨盤中。從那時起到現在，又已過了二十萬年，持續不斷的消磨。終於讓間層通道口處的那團暗能量產生了些變化。
這一日。散佈在周圍星域裏的楊聖分身陸續匯合，又到了百年一次的收穫入庫時間。繳回了百年中存下地規則鏈條后。各分身再度離開，繼續其狩獵生涯。而那接受了海量規則鏈條的聖人分身，則沉念體內壓縮空間，將一把又一把高度覺醒的規則鏈條穿過暗能量送入間層通道，迫暗能量耗費能量滅殺這些理論上不磨不滅的生命存在。
幾十萬年來，這一套不變的工作流程，已然讓楊聖人失去了新鮮感。而那團不論如何餵養卻始終沒有絲毫變化的暗能量，也讓聖人逐漸有些麻木。因此，當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變化突然發生時，楊易在那一剎那的驚訝和喜悅，確實難以言表。
拋去掌中破碎且已毫無生命氣息的規則鏈條，又機械的執了一把生氣十足卻無力反抗地非自願犧牲品，楊易不在意地將其半數部分探入間層通道口。就是這以往他重複過無數遍的一送，讓從來沒有絲毫變化地暗能量有了些異樣，而這種異樣，也迅速被聖人不經意的目光捕捉到了。
‘哦，這是……’雖然沒有思想準備，但在給暗能量餵食的同時用肉眼和神念留意着通道口的動靜，這已經成為了楊易的一種習慣。因此，在那一把規則鏈條探入間層通道后的剎那，原本暗能量所在位置仿似毫無一物的虛空中突然泛出水樣的波紋，頓時將聖人從心不在焉的狀態中扯了回來，雙目放光的緊盯着那一小塊有些異樣的區域。
在楊易的神念中，那處依然沒有任何東西。可是在他的肉眼裏，卻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團水樣的存在，形狀不定且完全透明。如若不是其表面上不時漾起的‘水’紋，聖人僅憑肉眼，既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也感受不到它的輪廓。
‘這就是暗能量啊！’楊聖壓抑着內心的激動，‘三十萬年不停消耗它的能量，總算是有了一點突破！’
輕輕的抽回了手掌，那半數身體掩入暗能量中的規則鏈條也隨之脫出。在這一過程里，楊易動作輕緩且注意力高度集中，欲要藉著暗能量顯形的機會對其做些更深入的了解。
暗能量雖然顯了形，而且完全透明，可怪異的是，楊易無法在看似透明的暗能量團中找到應有的間層通道入口。與此同樣，送入其中的規則鏈條但凡沒入暗能量的表層部分，均不見了蹤影，緣由未知。
暗能量表面一直有波紋擴散出去又收攏回來，循環往複，好似一團凈水。可是一半身體沒入其中的規則鏈條在被聖人扯出的過程中，卻沒有在暗能量表面帶起半點紋路，給人以它們在兩個不同空間中的錯覺。
雖然動作緩慢，但規則鏈條還是很快就脫出了暗能量表面。先是注意到那團暗能量並沒有因為規則鏈條的脫離而再度不見蹤影，楊聖就將注意力轉移到手中的規則鏈條上來，察視有否逃脫滅殺的幸運兒。
‘還是全滅，看來這團暗能量仍舊在履行職責！’散去手中方才還受他重視的犧牲品，再度抓上一把生命力充沛的俘虜，帶着些許期待，楊聖又晉入了視生命如草芥的狀態中。
生力軍的加入，讓暗能量生了些許變化。在聖人的全神觀察下，暗能量表面那不斷漾開又收攏的波紋，數量上似是有所增加。‘頻率加快了一點！’楊易忖道，‘難道原本我看不見這透明的暗能量，只是它表面上沒有泛出波紋？’
抽回手掌，規則鏈條果同預料一樣再度全滅。聖人思索了片刻，自言自語道：“看來就是如此了！原本它能量充足，無比穩定，因此表面上沒有波紋蕩漾，讓我無法看到這完全透明的存在。只是後來它自身能量漸少，已經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故而有波紋漾出，方始令我有了首次觀察到它的機會。”說到這裏，聖人又再度陷入了沉思，忖道，‘混元大羅金仙的法寶，在可控能量耗光之前，一直能夠處於隱形狀態。只有當可控能量耗盡后，無論是處於法寶的最基本狀態，還是規則鏈條的最原始狀態，都再無法隱匿行跡。如果按照這種規律來判斷，此時這團暗能量情狀不穩，現出行跡，也該是可控能量耗光的表現。只是，為何可控能量耗光后，它猶能滅殺闖關的規則鏈條？難道它此時調用的是對我們來說只能用以被動防守的那一部分能量？這就是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和仿若機械人一般的自然衛士之間的差別么？’
疑惑暫時還不得解，只有當這團暗能量最終放棄防守間層通道的職責后，看它那時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才能驗證楊聖的猜測正確還是錯誤。
無論如何，聖人的心緒提高了許多。雖然將這一次分身們送來的全部規則鏈條都填入暗能量之後，暗能量依然留存有防衛間層通道口的能力。可是其表面那漾開頻率越來越快的波紋，卻讓楊聖歡喜與期望不已。‘如果此時的暗能量是在調用防守本能中的能量來滅殺闖關規則鏈條的話，那它堅持不了多久了。以混元大羅金仙的法寶來看，可控能量至少是非可控能量的百倍左右，暗能量體內的能量比例也該與之有些相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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