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巧合
秦落落抱着三個月大的孩子在房間走來走去，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不知道是空氣質素特別差還是孩子體質的問題，孩子一直咳嗽着，打針吃藥都不頂用，時斷時續隔三差五就沒有完全好過。
落落的老公在一個國有企業當臨時工，因為和領導的關係好，所以一直跟着領導幹活，一個臨時工其實比正式工乾的工作還要多，最近因為重新調配了工作崗位，他工作起來比較吃力，家裏基本都不管了，只有落落一個人帶孩子，沒有帶孩子經驗的落落總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這會小傢伙哼哼唧唧的窩在落落的懷裏，小臉蛋紅撲撲的，落落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一下孩子。
電話響起來了，是表嫂楚莫打來的，楚莫比秦落落整整大了一輪，但是兩人的感情還不錯，表嫂說下班了過來看看她和孩子，表嫂開始在國企做財務總監，現在是一個金融企業的領導，大眼、捲髮、清瘦、1.7米的高個子，能歌善舞算是一個美人胚子，對經濟方面有獨到的敏銳和見解，落落會和表嫂一起理理財，偶爾掙一點外快，以補貼不上班的家用。
楚莫進門時無視落落家裏的凌亂，踢了一下腳下的紙盒，這是落落老公從某寶上淘的還沒有來得及拆開的小孩用品，對落落笑着說:“你也是可以啊，現在能趕上我家的狀況了，帶孩子辛苦吧？以前總是說我，現在你也一樣了吧？”
秦落落苦笑一下:“孩子最近鬧得厲害，簡直不能放下來，所以家裏就亂一些，嫂子你先坐，嫂子下午還沒有吃飯吧？”
楚莫說:“知道你帶孩子，你看我帶吃的來了，一份湯，三個菜，夠我們吃了。”兩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開了。
秦落落:“嫂子，我好久沒有看見表哥了，最近回來了嗎？”
“一周就回來那麼一次，下午經常跑出去打球，打完球喝酒吃飯，每次回來都12點以後，難得說上幾句話。”楚莫說
“表哥也真是，經常不在家，回來了還到處跑，誰知道一天到晚幹嘛呢。”落落比楚莫還不高興。
“落落，你這個空氣凈化器不錯嘛，多少錢？”楚莫岔開話題，她和蕭月的事情不想讓別人摻和，就算是秦落落也不行。
“我也不知道多少錢，前幾天空氣不好，斐卡帶回來的，說是一個叫落雪的朋友送的。”秦落落回答
“落雪?”楚莫印象中好像見有個這麼一個人。
“嗯，你認識?”秦落落問
“你表哥有一個朋友也叫落雪，見過一次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楚莫說
“說不定就是一個人呢，姓落的人不多。”秦落落說
“誰知道呢！哎，落落，斐卡應該轉正了吧？”楚莫問秦落落
“還早呢，又沒有在編製內，現在的這種情況還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呢，表哥能調過來嗎？”秦落落說
“你表哥不想過來，再說，我過來也是機遇，要真真正正往過調哪能那麼容易?好了，我該走了，你自己收拾。”秦莫站起來就往門口走。
秦落落看著錶嫂遠去，心裏想着:每個人的生活里都有無法言說的苦楚，比喻她和表嫂。
秦落落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昨天買的東西里多了一個某牌的女士用品，她想着自己沒有買，肯定是昨天的那個好心的女士丟在她這裏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見到她，不過就算見到了，這個東西怕也不好還回去，想想她自己倒是笑起來了，那個女人長得那麼好看，心又那麼善良，祝福她一切都好！
此時的落雪坐在客戶偌大的辦公桌邊，也許是秦落落的祝福吧，7個人坐在會議室里，越發顯得辦公室的空大，這一次的競標落雪勢在必得，經過第一輪激烈的競爭，留下了三家，這三家應該都是有希望的，落雪現在的對手只有兩個，而這兩個卻是強有力實實在在的。
可是她卻不清楚別人的一切，這兩個公司的知名度不太高，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是落雪一點都不清楚對方公司的狀況，這兩個公司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評審委員提了各自問題，落雪和田輪一一作答，落雪雖然不是技術人員，但是她對這次招標做了一番工作，每一個標的物都仔細比對過，對應物的性能比較了解，雖然標書做得很清楚明白，但是評審委員們也沒有放鬆一下，對落雪和田輪的一番問題轟炸下來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落雪心裏安定下來了，相對來說，如果問題越嚴謹那麼機會越大，落雪也越來越能輕鬆應對，一個小時的你來我往，算是塵埃落定，但是還得等通知。
落雪站起來深深的給大家鞠躬:“謝謝各位評審的認可，感謝貴單位給我公司這次機會，能為咱單位服務是我公司的榮幸，如果我公司能夠中標我會和項目組的同志們一起努力，全力以赴做好本次項目的後勤保障工作，感謝大家！”
雖然心中有了底氣，可是落雪的心裏一點也不輕鬆，項目後期的運行其實是最重要的，資金的籌備，貨物的配送，周期的運作，每一個環節都不能掉以輕心。
路過一個水池旁邊，落雪看着水裏的魚兒，心想:我們都是池子裏的魚，游來游去也逃不過這方寸之地，掙來掙去也只是為了一口魚食。“我被愛判處終生孤寂，掙不脫，逃不過，眉頭解不開的結，心中解不開的劫是你”。
電話響起，落雪拿起電話:“您好，斐老師！”斐卡打電話告知落雪他們單位要重新招標，讓落雪準備一下。
斐卡是落雪合作的一個單位的採購員，他們已經合作了好多年了，此次單位要重新招標，落雪最擔心的就是要重新招標，每次招標耗費時間不說，人力也是一大問題，每一次的標書要好幾人一起完成，審核都得好幾天，看標書看得她頭大。
落雪輕輕嘆口氣，無意識的劃撥着手機屏幕，無意識的撥打着電話:“蕭月，你在哪裏？這會兒真想有你在身邊，能夠和我分享快樂，也能夠借我肩膀靠一靠。”但是電話響了兩下，蕭月就接通了
“落總，你好！”蕭月公式話的問候將落雪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打錯電話了。”我為什麼要給蕭月打電話?是太依賴他了嗎？她愣了一下掛掉電話朝停車場走去。
時間會消磨一切，也會讓人習慣一切，落雪已經習慣了蕭月的存在，總是時不時的會想到蕭月，想到要和他分享她的一切，就如現在！剛剛掛了電話，另外一個電話打進來了，落雪微微一笑，接通了電話，這個也是她合作了多年的朋友――狄可
狄可皺着眉頭翹打着桌面，早上被老婆趕出了家門，母親還在醫院躺着，單位分了幾十平米的房子需要裝修得2萬多塊錢，而醫院也是要交費用，早上就因為裝修的費用和老婆吵起來了，老婆在一所高校任教，每個月工資1萬多，狄可雖然是國家公務員，而且還帶處，可是工資卻連老婆的一半都不到。
在這個物資瘋長而工資不長又經常這個結婚那個過生日的社會裏，他常常捉襟見肘，母親住院已經花掉了他平時省吃儉用攢下的積蓄，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早上裝修工人要先拿錢才幹活，和老婆商量讓老婆幫着想辦法，老婆勃然大怒，平時他們就各自花各自的錢，因着工資比老婆低，狄可老感覺低老婆一等，在老婆面前都說不起話來，醫院的費用是要的，裝修的費用也是要要的，可是這一下四五萬到哪裏去籌呢？
狄可思來想去，找不到合適的人可以開口借錢，突然抬頭看見了對面的辦公設備，腦袋靈光一閃，他想到了落雪。
落雪是給他們單位供應辦公設備的廠商，落雪辦事中規中矩但不拖泥帶水，說話乾脆利落，辦事果敢。與落雪打交道三年了，雖然每次採購都你來我往的在價格上兵戎相見，但是雙方都還合作得很愉快。
狄可記得和落雪相識的時候，那是他才接觸採購，因為要重新定供貨商，而他對供貨商沒有什麼概念，只能在政府採購的名單上一個一個的打電話諮詢，打了十幾個電話沒有一個讓他感覺滿意的，基本接電話口氣生硬，不耐煩，可是當他打到落雪這裏是，電話里傳來柔柔的甜美的女聲，讓人心裏一暖，他諮詢了一下落雪公司的情況，說想要採購一批設備。落雪耐心的講解，讓狄可心裏很舒坦，他心裏想着要和她見一面再確定能不能合作。狄可考察了好幾個公司，了解了很多的價格，高低不等，但是大致相差不多。
一周后，狄可約了落雪見面，長發灰色大衣，未語先笑，笑容甜美，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一汪碧潭，美麗動人，似是一個溫柔善良清清淡淡的鄰家小妹向他走來，狄可心道:她怎麼沒有一點商人的氣息?
一番商談使狄可很滿意，落雪主要能知道狄可需要什麼，無論價格配置狄可都很滿意，於是他們有了第一次合作，然後就是三年，三年來他們在價格上兵戎相見，在合作上得心應手。
狄可打電話給落雪:“落總，我需要幫助。”
落雪:“出什麼事情了？需要多少？”
狄可心裏一暖，他還沒有說借錢呢，她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錢？”狄可好奇的問
“你從來沒有說過需要我幫助的話，而且你的語氣有些遲疑不決，肯定是經濟上遇到困難了，你說，要多少？太多的沒有，幾萬還是能拿出來的。”落雪說
“可是……”狄可突然又猶豫了，他們是合作關係，落雪是他們單位的供貨商。
“別可是了，公是公，私是私，這是我私人借你的，有錢你再還我，給我一個卡號轉給你。”落雪說
“不，我給你打個借條吧，這樣好些。”狄可想了一下說
“行，你打好來我這裏取。”落雪解決了狄可的一時之急，狄可拿着錢首先去繳了母親住院的費用，然後回家給裝修工人打電話，讓裝修工人來拿錢。
老婆白婉君問:“你哪裏來的錢？”
“我借的！”狄可有些無奈
“借誰的？”白婉君緊追不捨
“一個朋友的。”狄可不想多說
“什麼樣的朋友?”白婉君不屈不撓
“你管得着嗎？早上把我趕出門，現在拿錢回來了又不行，你想讓我怎麼著？”狄可紅着眼睛吼到
“你還能了？自己就那樣的本事，還不準人說了？”白婉君也生氣了
狄可心裏辣辣的疼，在單位雖然是一個處，但是單位裏帶處的多了去，每天跟在領導屁股後面顛來顛去，戰戰兢兢，對上不敢說一個“不”字，對下還得笑臉相待，和狗一樣夾着尾巴做人，回家還要受老婆的冷嘲熱諷，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狄可打電話給落雪:“落總，今天中午請你吃飯，感謝你的相助。”
“好啊，那中午老米家吃泡饃如何？”
“好，一會見！”
“你中午不在家吃飯?”白婉君問到
“我出去吃。”
“落總是借你錢的？女的？”
“是的。”
“那帶我感謝她幫了我們”
狄可沒有應答，他現在永遠都不知道白婉君下一步會說什麼。他很懷念年輕的他們，也許是生活所逼吧，每個人都在改變，包括他自己。
白婉君看見狄可沒有說話，柔聲說:“可，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你也知道，我爸媽身體也不好，婉奇結婚這兩年了都沒有工作，家裏開支一大半都是我的，我最近手頭也不寬裕。”
狄可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們孩子都十歲了，可是他們還在各自的家庭里糾結，他們自己的這個小家好似臨時拼湊起來的，一不小就會風雨飄搖。
白婉君看着狄可走出家門，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她拿起手機想發微信，但是還是撥打電話:“霈霖，你在哪裏？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可好?”
“中午我已經約同事了，改天吧?”邱霈霖道
白婉君和邱霈霖在一個網絡社交平台認識，邱霈霖是某電視台主持人，白婉君是大學教授，兩人經常為同一問題你來我往，漸漸的相互吸引，後來因為兩人都有了出國深造的機會，於是選擇一起去了國外，在國外的一年兩人同吃同住，恩愛有加，可是國外時間畢竟不長久，終究還是要面臨各自的問題，兩人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只能從地上轉為地下，但是白婉君被這樣的情感折磨着，漸漸心生異樣，多次言語暗示邱霈霖，想重新組合家庭，但是邱霈霖常常迴避。
邱霈霖的老婆在某醫院是主任醫師，兩人生有一個兒子，今年8歲，說實話，邱霈霖和老婆感情不錯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老婆離婚，但是又不舍和白婉君這一段孽緣，好在兩人保密工作做得不錯，還沒有被各自的家人發現，可是白婉君最近的態度讓邱霈霖有些苦惱，所以經常會推了白婉君的約會。
邱霈霖和楚妙在俱樂部的貴賓室喝着咖啡，楚妙笑着問:“怎麼?情人打電話來了？”
邱霈霖和楚妙認識已經很多年了，原本是戀人，可是陰差陽錯變成了朋友，有什麼問題都不會瞞着楚妙，包括和白婉君在國外的生活，邱霈霖如實對楚妙說到:“白婉君好像有事情要說約我中午吃飯。”
楚妙說:“你去吧，我中午就去楚莫單位一趟，在楚莫單位吃得了。剛好，我現在就出發，走吧。|”
楚妙看看手錶站起來就走，兩姐妹一個性格說走就走！
邱霈霖打電話給白婉君:“婉君，我推了同事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你想吃什麼?”
白婉君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老米家泡饃。”
邱霈霖接了白婉君去老米家泡饃館吃飯，他發現今天白婉君似乎心不在焉，可是她不說他也不問，老米家泡饃每到中午就得排隊，幾乎沒有位置，邱霈霖說:“等會我去排隊你找位置。”
白婉君有點後悔來這個地方了，但是既然來了就沒有走的道理，她朝裏面看了看，沒有看到狄可，心裏鬆了一口氣，她繼續朝裏面走，在裏面有一個六人桌，但是只有一個人坐着，她走過去問道:“你好，這裏有人嗎？”
落雪抬頭說:“有人了，不過我們是兩個人，你幾個人？”
“我們也是兩個人。”落雪看了看四周，也沒有座位了，兩個人佔着這麼大的桌子也不好，看樣子這個女的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位置就說“那擠擠?”
白婉君沒有看到狄可，心裏鬆了一口氣，心道:一時半會也沒有位置，要等估計得半天，況且霈霖已經去買飯了，不如就擠擠吧，只是沒有辦法和霈霖說私密話了。白婉君今天也是心情極不好，要不然怎麼會選擇這麼多人地方吃飯還想着和邱霈霖說私密話呢？
白婉君說:“謝謝你，那就和你一起擠擠，你的朋友還沒有來嗎？”
落雪:“沒有呢，剛剛說還得一會才能到，你坐吧。”
白婉君給邱霈霖發了微信:49號座，和別人擠一桌。
落雪戴着帽子低頭看着手機，不在理會對面的女人，因為狄可說單位有事還得一會到，她就先到佔了一個桌，因為他們也經常在一起吃飯，狄可愛吃什麼她也算知道了一些他的喜好，就已經點好了，只等狄可來了就可以上菜開吃。
邱霈霖端着碗走過來看見白婉君和落雪坐在一個桌子上，因為落雪低着頭，他感覺有些熟悉，但是沒有在意，所以他把飯放到白婉君的面前說:“我倆都是小炒，還要了一盤涼拼，葷素搭配。不夠了我再去要。”
因為是拼桌，他只好跟白婉君坐一排，兩個人開始吃飯對落雪熟視無睹，反正他們也不認識。
落雪突然說:“狄處，狄處，在這呢，服務員，上菜，謝謝！”
白婉君和邱霈霖同時看着落雪，然後看着來人，時間在這個時候靜止了，狄可看着白婉君:“婉君，你怎麼在這裏?”
邱霈霖睜大眼睛:“落雪？小雪?”
落雪看着狄可，又看看眼前的兩個人，她覺得他們關係好像有點尷尬。
落雪說:“狄處，我約了你的同時也約了他們兩位，來，坐吧。”
落雪知道了對面的女人叫婉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狄可的老婆，可是她和邱霈霖的關係又不一般，應該狄可和邱霈霖不認識，今天這頓飯特別啊，稍不注意兩個家庭就毀了。
落雪笑着說:“等不及你了，嫂子和邱哥下午還要上班，我就讓他們先吃了。”
白婉君和邱霈霖同時說:“是啊，下午要上班就沒有等你。”
狄可:“沒事，沒事，本來是想請落總吃飯的，到是我遲到了，還好你先過來了。”
落雪說:“單我已經買過了，來坐我旁邊。你不介意吧？”
狄可:“不介意，不介意。”
落雪對邱霈霖說:“邱哥，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狄處，狄處，這個是我邱哥，電視台主持人。”
狄可和邱霈霖站起來握手說著幸會的話，落雪看着白婉君，心道:這個世界真是夠巧的，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和她老公碰上，而且我剛好認識她的情人。不過要是換做另外一個人她要怎麼應對？
不過落雪怎麼也想不到白婉君從心裏即想讓狄可知道也怕狄可知道。
這頓飯吃得五味雜全，好的是落雪能夠周全，算是應付了一場危機，但是，她可不想放過邱霈霖就對邱霈霖說:“霈霖哥，你欠我的啊記得要還我！”
邱霈霖說:“要還要還，下次我請落白作陪怎麼樣?”
“別提我哥哥，我要是和我哥一起吃飯還需要你幹嘛？拿我哥壓我啊？好啊，如今你又欠我的了等着吧！”
“落白是你哥?”白婉君和狄可驚訝的問到。“有什麼奇怪的嗎？我們都姓落。一個遠房親戚而已。”落雪說這話的時候拿眼看着邱霈霖，不讓他插話。
匆匆吃了午飯，大家各自散了。
落雪看着遠去的三個人感嘆着這個世界太小，人複雜而多情，每每的自己已經擁有了反而還要想要更多，慾望無窮盡啊。
邱霈霖是落白從小長大的玩伴兼同窗好友，以前住在落雪她們家，所以他們算是舊相識，後來因為落雪嫁人的事情而且自己創業和家裏關係不太好，他們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應該有5.6多年沒有見了吧。
狄可和白婉君一起走，在路上問:“你怎麼認識落雪的？”
白婉君:“她不是做生意的嘛？和我們單位也有來往，見過幾次聊起來也認識你，你前腳走她就打電話給我了，我沒給你說。”
白婉君知道狄可不會去問落雪她們是怎麼認識的，所以就撒謊了，但是她也算認識了落雪，而且落雪和她身邊的兩個男人都認識，況且還是落白的妹妹，雖然是遠房的，但是現在這種社會，只要能攀上關係的肯定是會利用的，也許這兩個男人都是衝著落白去的。
邱霈霖心裏懊惱極了，今天真是不應該答應白婉君一起吃飯，見了白婉君的老公，還見了落雪，雖然落雪冰雪聰明把這種尷尬遮掩過去了，但是這種關係他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不知道狄可會不會懷疑。應該不會懷疑，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是和落雪和狄可說話，很少和白婉君說話，他不想把事情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