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寧可站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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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星期的夜間巡邏讓張躍軍在通浩集團的虎口裏過的有驚無險。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愛全的地方。王佑派手底下不少人去滿城找張躍軍的下落,唯獨遺忘了在自己公司的停車場裏找找,想必王佑萬萬也想不到,曾經扇過自己倆大嘴巴子的土鱉竟然在在給自己打工!
但是,虎口畢竟是虎口,危險的地方始終是存在着安全隱患。咱中國還有一句俗話,就是,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在通浩集團的停車場裏當保安,一兩天的無所謂,時間久了,早晚都要碰上王佑。
碰上王佑是在一天深夜。張躍軍照例騎着自行車來到通浩集團地下停車場的保安科,換上了保安服,戴上大沿帽,他故意把帽子壓低一點,讓別人看不清他的臉。
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防着王佑手底下的那幫狗,大廈里的保安也時不時的來停車場轉悠,難免會遇上幾個曾經見過張躍軍的人,但是壓低大沿帽,這些人也就不經意的疏忽了。
張躍軍剛換好衣服,常洪瑞也趕來了,這小子一直騎着一輛二八永久自行車,都***快二零零七年了,小汽車都滿街跑,這樣的二八永久大鐵驢在街道上顯得很扎眼。
有一次,常洪瑞騎着這輛鐵驢在機動車道上飛前行,旁邊開過一輛寶馬x5,裏面的車主探着脖子看常洪瑞的的這輛鐵驢,差點造成交通事故。事後,常洪瑞逢人便說,我這輛永久在大街上的回頭率比***寶馬還多。
常洪瑞這樣說並不誇張,全陵南市的街道,每隔五六分鐘就能看到一輛寶馬、奔馳、奧迪這樣的豪華車,但是估計你站一天也看不到一輛二八永久大鐵驢在機動車道上飛馳。
據說這輛永久還是爺爺當年在上海時候買的,很有紀念意義,他把這輛鐵驢當傳家寶一樣珍惜,所以這輛車對他格外珍貴。
這小子騎着自行車從入口進入停車場,正奔着保安科騎過去,哪知道,一個拐角處突然拐出一輛奔馳,奔馳正對着常洪瑞,大燈相當刺眼,常洪瑞一下子沒看清,而且正好是下坡路,他這鐵驢的兩個車閘明顯老化,用力一捏,兩條閘線同時抻斷。
在冬天,突然捏閘,扯斷閘線的事情經常生。但是兩條閘線同時抻斷還實屬罕見,這麼罕見的事情讓常洪瑞碰上了,眼看着自己的鐵驢就要撞上奔馳,那輛奔馳也在急剎車,但是他剎車不管用,鐵驢已經衝下來了。
常洪瑞一看,碰撞是在所難免的了,在自行車接觸奔馳的剎那間,這小子突然從鐵驢上跳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個跟頭,竟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奔馳車主氣急敗壞的打開車門,車頭已經被鐵驢的撞擊凹進去一塊,雖然奔馳挺結實,但是也扛不住二八永久的猛撞。
車主跑上去對着剛要從地上爬起來的常洪瑞就踹了一腳,“草你媽的,怎麼騎車的!”
常洪瑞是個猛漢,被人欺負不得,別人踹了他,他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還回來。這小子站起身,比車主高了整整一頭,塊頭大了兩圈,車主當時就有點心虛,趕緊打電話叫保安過來幫忙。
其實常洪瑞也是剛來,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是誰,他要是知道,眼前這個奔馳車主就是通浩集團的董事長王佑的話,他絕對不敢跟他動手。
但是怪就怪在他常洪瑞剛來這裏一個多星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董事長王佑,一把抓着王佑的脖領子,跟***投標槍一樣把王佑給甩了出去。
王佑飛出去七八米,跌在地上,眼鏡給摔碎了,額頭被搓破,鮮血直流。
按理說,撞車這事情,人家常洪瑞沒什麼錯。從入口一進來,下坡的時候,他是順行,那個王佑掉頭圖個方便,想要逆行出去,而且還***開着疝氣大燈,大燈正好刺晃常洪瑞的眼,常洪瑞一緊張,使勁捏閘,閘線用於受力過猛,一下子斷了,出這檔子事情,如果讓交警來評定,絕對是奔馳司機的錯。
但是這裏沒有交警,只有保安,而且,都是他王佑的保安。
當王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幫通浩集團的內部保安都衝到了地下停車場。這些保安其實都是社會上一些痞子,被王佑招到自己的旗下給自己當打手,當狗。
常洪瑞看着這些人,一點不害怕,你們內部保安才來了二十幾個人,無所謂,我們停車場的保安可都是一條心的,現在起碼有三十多個,只要一招呼,肯定都來幫忙!
常洪瑞想的挺好,但是他一招呼,確實跑出來七八個停車場保安,但是一看對方是公司內部保鏢,而且王佑也在,一下子都不敢上前了,衝出來的一幫人又退縮回保安科。
此時,張躍軍也看到了這一幕,透過保安科窗戶,看着常洪瑞被一幫內部保安圍着,心裏很是擔心,但是他又不能出去,王佑就在其中,一旦出去了,肯定會被這些人認出來,到時候,自己死的恐怕比常洪瑞還慘。
“罵了逼得!知道我是誰嗎?”王佑走到常洪瑞面前,罵道。
常洪瑞現在孤軍奮戰,而且對方又是氣勢凶凶的,他有點心虛,所以也不敢輕易的動手。
“我管你是誰呢,你把我永久自行車撞了,你得賠,這是我家的傳家寶!”常洪瑞憨厚的說道。
王佑他們一幫人聽了這話,差點笑出來。
“傻比,這是通浩集團的董事長,王佑先生,你***把我們董事長的奔馳撞壞了,怎麼算!”
常洪瑞看了一眼奔馳的車頭,說道:“不就是凹進去一塊嗎,敲鼓了不就行了。”
“草,你***敲一個,修這麼一塊起碼得幾十萬!你***賠得起嗎!”一個痞子保安說著,朝着常洪瑞腰上就踹了一腳,常洪瑞剛要動手。一幫保安已經圍了上來,拿着橡膠輥就往常洪瑞身上砸。
常洪瑞雖然挺扛打,但是,扛四五個人無所謂,現在是二十多個痞子,拿着棍子往他頭上掄,在牛逼的人也經不住這麼個打法。
常洪瑞雙手捂頭,雖然腦袋瓜子被掄出了幾個大口子,但是他一句求饒的話也沒說,雙腳穩穩的站立着,像一座雕塑,永不倒下。
男人,寧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