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滿足不了你?
拍賣會照常舉行,白澗依然是拍賣師,但是一向淡定的他在看到前排坐着的薄青城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任紀峰查到近期快要到徐老的六十大壽了,所以特意找了一塊有幾百歷史的翡翠屏風,為的就是引溫冉和薄青城來。
溫冉的防守太嚴密了,要不是這樣她根本沒用見到薄青城的機會,又怎麼能知道真相呢,所以才弄了這場拍賣,為的就是換一個見薄青城的機會。
不出所料溫冉拍下了東西,她在全場的喝彩聲中看了一眼林暮安,眼中有挑釁的意味。
她只是笑着故障,根本不在意溫冉的舉動。
“溫小姐,請跟我們來一趟。”工作人員過來請溫冉。
“查爾我們一起過去。”她下意識的就要拉着薄青城一起。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規定只能一個人去取貨,請見諒。”工作人員熟練的背着任紀峰跟他說的台詞。
溫冉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查爾先生,有人找您,請跟我來一趟。”一個侍者一臉恭敬的開口道。
薄青城挑了挑眉,起身跟着他走了過去。
門被打開,裏面一身紅裙的林暮安映入他眼帘,旋即門被關上,裏面只剩下兩人。
林暮安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鼻尖還是忍不住的有些發酸,強。壓下心裏的酸楚。
“林小姐找我來有事?”薄青城的面上依舊沒有任何錶情,眼中滿是淡漠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薄青城,你真的一定要這樣嗎?”她的時間不多,那邊拖不了溫冉太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沒事我就先告辭了。”薄青城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成拳了,渾身綳得緊緊地,除了面上沒有情緒,他全身都在叫囂着想把眼前的人擁入懷中。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她聲音里的落寞幾乎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她揉進懷裏安慰,告訴她不是這樣,他只是不想她涉險而已,但是他還是強忍了下來,只用冷硬的背影對着她。
“你知道嗎,你出事之後小橙子和薄銘好幾天半夜睡覺的時候眼角都掛着淚水,小橙子晚上睡覺的時候嘴裏都喊着爸爸。”她的聲音裏帶上了一絲的哽咽,是她對不起兩個孩子,別人家孩子的童年都是安穩快樂的,但是她卻連這個都沒辦法跟孩子們保證。
薄青城的手握的更緊了,但是轉過身來的時候嘴角卻掛着一絲諷刺笑容。
“怎麼,林小姐有一個方雲鶴還不夠,現在還要來別人面前賣慘?”他的聲音里滿是諷刺,但是手握的更緊了,這話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他賭不起,林暮安和孩子們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還是說方總不行滿足不了你?”他一步步的往她所在的方向逼近,薄唇吐出來的話卻越來越殘忍。
“薄青城!”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林小姐,這麼喜歡我怎麼會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呢,我叫查爾不是口中的那個薄青城,不過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我我也不介意當一次替身。”林暮安已經被他逼到一個牆角了,修長帶着些微涼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手下柔軟的觸感差點讓他把控不住自己。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他不會這樣的,他不會這樣的。。。”林暮安靠在牆上,看着這張一模一樣的臉,語氣輕的讓人心疼,放在她臉上的手碰觸到一滴溫熱的淚,直燙到他的心底。
“你滾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身前的人,用力的揉搓着剛才被他碰觸的地方,像是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她抵觸的動作讓他心中一痛,但是面上依然是那個漫不經心的笑容。
“邀請我來的是你,現在讓我走的也是你,林小姐,恐怕沒這麼簡單吧!”薄青城一隻手拉開她把臉頰都搓出紅痕的手,壓在牆上,看着她有些紅腫的皮膚,眼中閃過一絲不一察覺的心疼。
“你放開我!”另一隻手就要朝他的臉招呼過去,但是男女力量懸殊太大,被輕易的抓住,一雙嫵媚的眼睛此時裏面滿是冰冷。
“別碰我,臟!”薄青城看着現在的她就像是回到了幾年前她剛回到A市要帶走薄銘的時候的狀態,不過現在的她比當時的聲音更冷,就像是結了萬年寒冰一般。
這一個“臟”字也刺激了薄青城的神經,眼神一變,低頭吻上了那張還想出口傷人的小嘴。
“唔。。。”她的眼睛驀然瞪大,伸腿就要踢他,但是他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抵住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被迫的承受。
一如想像中的甜美的味道。
林暮安也發狠了,張口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很快兩人的口中就瀰漫著一股血腥味,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強迫着她吞下他的鮮血。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眼中滿是冰冷的恨意,拉開門跑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裏只留下薄青城一個人站在原地,嘴角還帶着鮮血,他一向筆挺的背影第一次有了些許的頹意,像是被壓彎的竹子一般。
靠着牆緩緩的滑落一條腿曲起坐在地上,細碎的髮絲垂下來蓋住了他深沉的目光。
他太了解林暮安了,要是不讓她死心,讓她徹底討厭他,她會一直追查下去的,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她和孩子們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底線,不能讓他們有任何一絲遇到危險的可能。
不知道坐了多久,站起身,手指蹭掉嘴上殘留的一絲鮮血,打開門走了出去,好像剛才在房間裏的落寞只是錯覺,他依舊是那個冰冷強大的薄青城。
林暮安把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剛才的一幕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一隻手使勁的擦拭着紅唇,直到擦的有些紅腫才停下她虐待自己的手。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注意到周圍有些陌生的環境,空曠的公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車,剛才她一直有些慌不擇路,根本不知道自己開到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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