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保密
東方墨帶晨兒回魔宮時,他已經哭的在東方墨懷裏睡著了。大
風爵見到東方墨帶着晨兒回來,坐在魔殿等他安頓好晨兒來同自己會合。
走進魔殿,東方墨長長嘆息了一聲。
“真是想不到夜梓熙一向比我們都疼愛晨兒,這次居然會讓小傢伙哭着離開他。晨兒說夜梓熙吐血了,說不定他的毒真的已經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了。”東方墨說著便坐在了風爵對面。
風爵眉頭一挑,夜梓熙吐血了?看來,真如花清影所言,毒解不了,唯有等死。消息來得太快,風爵一時無法接受。
“夜梓熙現在如何?你去找晨兒的時候,覺得他的精神看上去好不好?”風爵擔心的問着,轉念一想覺得自己的問題多此一舉。
夜梓熙身上的毒他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花清影都不在魔宮內,有什麼事他也不能馬上知道。東方墨略微搖搖頭,一向冷靜的他也有了煩惱。
“不是很好,據寒劍所言,從魔宮回去后,夜梓熙的身子一天差過一天。宮主,你當真不打算把副宮主懷孕的事說給他知嗎?他們都已經是生死相隔了,你當真忍心這麼做?”他不認同風爵的自作主張,更不同意梨箬隱瞞着孩子的事。大
夜梓熙要是知道有孩子的存在,他肯定會受不住打擊。
風爵知道東方墨的心意,“你以為我不想說出來嗎?剛才你自己也說了,他們就差陰陽相隔了,一個不想說出自己的苦衷,一個不想告訴對方懷有身孕。你說,夾在他們中間的我才是最痛苦的。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無法做。東方墨,我明天去見見夜梓熙。不要讓箬兒知道我去王府,難保她知道後會生我的氣。”
事情已經發生,逃避是無法改變現狀的,不如誠實的面對。
“你覺得夜梓熙能支撐到清君側的那天嗎?宮主,對於手刃夜澄宣的事,你不比夜梓熙來的輕鬆。要是夜梓熙真的支撐不住,宮主打算怎麼做?”東方墨說話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打量着眼前的風爵。
支撐不住的話,他另有辦法。
“你放心,要是他支撐不住,那麼我就讓魔宮裏的殺手殺進去,替寒劍做開路先鋒。當年家父就是輸在太心慈手軟,當政講求一個“仁”字,結果就死在仁義上面。況且下場還是不明不白,你覺得我會就此罷休嗎?“風爵的眼裏染上了幾許冷意,他說完這番話后整個人看上去顯得與以往大大不同。大
東方墨深受同感,風爵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為的就是家仇。曾經他也是命懸一線,機緣巧合遇見了花滿樓,沒他的幫助,興許風爵早在九泉之下與家人團聚。
“你聽到一個消息沒,前陣子說慕容府邸鬧鬼?一到入夜時分,都不敢有行人從慕容府邸的大門前經過。我派人去打聽過,鬧鬼是假,人為卻是真的。”東方墨把前不久聽聞的怪事說給風爵聽。
風爵狀似認真聽他講,實則早已知曉個中情由。
“鬧什麼鬼,是慕容茗回來了。你知道慕容家的大小姐是個多傳奇的人物,根本沒多少人見過她。當初若非我師妹和夜梓熙成親了,想必慕容茗才是夜梓熙的王妃。你說為何皇室和慕容家的女子都有部分的牽扯嗎?不覺得奇怪,現在回想起來,我一開始認為事因在我是師妹身上,夜澄宣愛她不說明,五年前照樣下毒加害她。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夜澄宣對箬兒是出自愛還是出自其他原因。”一說到夜澄宣,風爵就一肚子氣憤。
原來是慕容茗回來,怪不得有傳聞說慕容府邸夜夜鬧鬼。
說來也奇怪,當年慕容茗離開的如此突然,為什麼五年後又選擇悄悄回來呢?
“你說會不會是慕容茗聽聞了慕容家的事,她應該也想找到副宮主。宮主難道不想讓他們見面嗎?”東方墨問着眼前的風爵,想知道他接下來的部署。
風爵冷哼了一聲,“其一,我不知她回來是為了什麼。其二,夜澄宣虎視眈眈,我怎麼能讓師妹的身份暴露。這五年來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再說了慕容茗的事不宜被師妹知道。我只希望她能儘快離開西陵王朝,被她知道越多對她沒好處。”
東方墨承認風爵說的不無道理,他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兩人都不再提及慕容茗的事,而此時正進來的梨箬看着許久沒有東方墨有些意外。
“你回來了,那晨兒呢?他也回來了吧!”梨箬心頭牽挂着晨兒,對東方墨出聲問着。
風爵知道梨箬的心情,“別急,晨兒回來剛不久,那孩子這幾天野壞了,現在正在睡覺,等他醒來了我會帶他去見你。箬兒,你沒事就不要出來了。懷着孩子,不宜太多走動。回房去,聽話。”
說到孩子時,風爵比梨箬這個當娘的來的更緊張。
東方墨沉默的看着他們之間的一言一行,突然笑了起來。
“副宮主,宮主對你的寵愛真的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屬下覺得副宮主回去休息比較好,宮主的嘮叨相信你我都心領神會。”東方墨取笑着眼前的風爵,起身對梨箬露出深表同情的笑意。
風爵追着東方墨見勢就要打,梨箬站在原地看着風爵孩子氣的表現,不由露出了笑。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從和夜梓熙分開后再也沒有笑過了吧?
“師妹,我有些話想同你說,你先別走,過來陪我坐一會。”風爵朝梨箬招招手,示意她坐下來。
梨箬落座后,目不轉睛的看着有些嚴肅的風爵。
“師兄,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梨箬一副平靜的口氣。
風爵想了一會,想着應該把夜梓熙的病情告訴給她知。
轉而一想,又想到夜梓熙警告過他們,不能透露身體的狀況。
“師妹,如果人死了,你心頭的痛恨是否也會隨着消散?”風爵話不對題的問道,想聽梨箬的回答。
人死了,一切都將隨着結束嗎?未必,死不是最好的解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