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感源泉

第二十二章 情感源泉

既然是淖妹了,就得做好這個角色。這具角色主要是唱歌,這歌在家裏練的時候還湊合,應該到外面見一見一風雨,看能不能唱好。

這天王妹子又過來陪李菲菲,還是訓練她唱幾個拿手曲目:“今天我們還是練那幾個曲目吧,把它唱得滾瓜爛熟才行。”

“我不想唱了。”李菲菲想改變策略,反對再繼續在家裏唱。

王妹子還沒聽到下文,就有意見了:“你是不是腦子摔傻了,還是吃了豹子膽?竟然不想唱了?你要是不想唱了,你媽不剝了你的皮。你媽現在就是靠你唱曲賺錢,你竟然說不想唱了。”

看王妹子對她說不想唱了,反應這麼靈感,看來這是個禁區不能觸碰。

其實,李菲菲說不想唱了,並不是說不想唱歌了,只是不想再在這家裏這個小地方唱了。在家裏唱不但空間小,更為重要的是人員太少,幾乎沒有觀眾,要練就得找個人多的地方。在人多的地方那種氛圍給個蘇,唱起來感覺就不一樣。

李菲菲要解釋清楚:“我不是說我不唱歌了,我的意思不能繼續在家裏唱,我們到瓜洲碼頭去唱,對着眾多的觀眾,看一看我的膽量、我的唱法能不能適應廣大觀眾。”

原來是誤會鬧妹了。

“哎你這個觀點好,我贊同。我們到人多的地方,看你還放不放得開,怯不怯場?”

王妹子一邊說,一邊去向師母請示:“師母,我帶着鬧妹到渡口唱一唱,看鬧妹怯不怯場?”

為了演出的事,師母是大力支持的,不但同意她們去,還叫她們早點回吃飯,她要叫鬧父為她們做好吃的。

在王妹子的帶領下,鬧妹又來到了瓜洲渡口。一到這個渡口,鬧妹就想起王妹子給她講的,她的初吻就是在這裏被一少年奪走了。她就在想,這傢伙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抱着姑娘就親的?

李菲菲一邊想,就一邊在觀看這些人群中,有沒有一位黝黑黝黑的瘦高個子?

鬧妹看得專註,引起了王妹子的注意,王妹子就猜想:“是不是想那瘦高個少年?想起的樣子了嗎?”

鬧妹有此遺憾,她嘆氣道:“就是想不起來。我要是想起來了,要是見到他了,非揍他一頓不可,竟敢把我的初吻弄沒有了。”

王妹子卻取笑鬧妹:“你還有初吻?你都吻過不知道多少人了。”

李菲菲站在鬧妹的角度,知道那些吻都她吻別人的,也只是吻了別人的小臉蛋,和那初吻不一樣。李菲菲要解釋清楚:“那怎麼一樣?那是我吻別人的。”

王妹子裝不聽見,那意思就是說沒有區別。李菲菲不想與王妹子就此事爭論,她就轉移話題:“好了不說了,還是唱曲吧。你來招呼一下,我就開始唱。”

她們來是唱歌的,不是討論初吻的事,王妹子還是分得清主次的。她馬上招喚起來:“各位客官大家過來看一看瞅一瞅,聽一聽我們鬧妹戲班的主角淖妹為大家演唱幾首小曲,請大家欣賞。”

在王妹子的組織下,李菲菲開始向大家演唱這些天來,她練習的歌。演唱第一首時,李菲菲就體會到沒找到感覺,根本唱不開來。當她唱完后,看觀眾的感覺,只見大家看着李菲菲,有的直接問王妹子:“她是鬧妹嗎?”

王妹子也覺得,不太像是鬧妹唱的。這畢竟是傷了腦子,集中不了精力了。

既然是來練曲的,第一首不行,就繼續唱。王妹子就解釋:“怎麼不是鬧妹?是我們熟悉的鬧妹,只是這幾天她感冒了,嗓子有點啞,唱開了就好。下面她再為大家唱另外一首。”

可是,第二首李菲菲也沒唱出感覺來,有的觀眾就一邊感嘆一邊離開不聽曲了。

就在走了不少人的時候,有一位中年婦人說話:“鬧妹啊,你可還認得我不?”

李菲菲看了一下這位婦人,只見她身材豐滿,最為明顯的是她一對大**,一看就是一奶媽子。可是此人她李菲菲根本不認識啊!

可是,不認識她,她為何如此問來?應該是婦人認識鬧妹,她李菲菲不認識婦人罷了。如果直接說不認識婦人,恐怕她就會失望的。李菲菲推測。王妹子沒與她打招呼,應該不是淖妹家的親戚,要是是親戚,作為是淖母的徒弟應該是認識的。有一種可能性比較大,很可能這位婦人曾經餵過淖妹的奶,她認識得淖妹。

想到這裏,李菲菲不能說不認識,也不能說全認識,只能含含糊糊地說:“有印象,我好象吃過你幾回奶,是不是?”

管它對不對,蒙對了就對了,沒蒙對就當記混了。

“對沒錯,我是奶過你的人。我告訴你,奶你的人不止我一個,附近的十里八鄉的女人的奶,你差不吃了個遍。你以前不是這樣唱曲的,你以前唱曲總是想到餵過你奶的人,想到她們的親情,所以唱起歌來就認真,那樣才專一,那樣才有真情……你慢慢來,慢慢體會一下,想一想許許多多喂你奶的人……”

婦人講到這些,引起了李菲菲的共鳴。她李菲菲是奶奶撿來的,小時候也吃過別人的奶,奶奶總是跟她說:“做什麼事,要想一想曾經有不少阿姨餵過你奶,那你就知道怎麼做了。”

經過婦人的引導,鬧妹重新來唱。動力不一樣,唱曲的感覺明顯不一樣。有了感激之心,用心去唱了,那歌聲味道就明顯不一樣了。開頭的幾聲,就把離開了的觀眾吸引回來了。

再回來聽曲的人,有些責怪自己:“是鬧妹啊,我先前怎麼聽錯了?”

此時,李菲菲進了狀態,唱出了感覺,唱出了感情,唱得她自己都落淚了,一下子引起了共鳴……

到渡口唱曲成功,回到家裏王妹子就叫了起來:“師母,鬧妹能演唱了,她不但不怯場了,而且還找到唱曲的辦法,唱得特別投入特別有感情,我們可以接單了。”

師母半信半疑。

為了放心,師母要鬧妹又演唱了一個曲目,聽后的師母才露出了微笑,真的知道可以外出接單了。

這天,陽光燦爛,鳥兒在院落的樹上歡快地叫着,鬧母想,可能有生意來了。

鬧家住在鯉魚村的最西頭,鬧父以前在城裏了飯店的,賺了點錢,在靠山邊修了一獨門院落。屋后的山林,翠綠的樹林,山風撲來樹葉聲陣陣,那沙沙的聲拍打着心扉,舒暢開懷;從山林吹來的清風,有着甜甜的清香,宛如痛飲了一杯濃濃的葡萄酒,甜甜的醉。

屋的左側,是鬧父的一個花園,他種了不少花草,隨時都是花語飄香;右側是鬧父種的菜,那菜園菜種繁多,要是來客人了,可帶着客人,自己來挑選。門前有溪水流過,溪水清澈見底,小魚小蝦暢遊其中;家裏雞啊鴨啊,也在溪水中嬉戲,一番鄉村景象……

李菲菲聞到這個時代的清新空氣,真是沁人心扉。她站在鬧妹的卧室里,對着窗戶深深地吸了幾口。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菲菲有一種預感,可能要出門唱曲了。

有時人的預感是很靈的,果然不出所料,有人騎着馬兒向她們家走來。

是位公子,他自稱是城裏來的胡公子,要請鬧妹戲班去他家裏演唱。

現在鬧母對來請演唱的話,一般猜得出是為什麼演唱。良辰吉日,多半是紅喜事;那些冬天太冷或者是夏天太熱的話,老人難熬的日子,多數是白喜事。今天氣候宜人,但又不是良辰吉日,就猜不出是什麼喜事了?不同的喜事,有不同的準備,就要弄清楚的。

鬧母有一段時間沒出演了,她有點迫不及待。

可是,此時她就不明白了就發問:“請問公子,你家是辦白喜事還是紅喜事?”

胡公子彬彬有禮,客氣地回鬧母說:“我即不是紅喜事,也不是白喜事,我是長安來了貴客,想請你們這個有特色的戲班,幫我招待一下客人。”

這長安來的貴客,莫不是朝廷官員?這要是官府里的人,她們這鄉村戲班,哪能登場?

聽說鬧母是趙國王府出來的婢女,她知道那些官人聽的曲目,與這裏鄉下的完全不一樣,這要是唱得不令他們滿意了,不知會被如何處置?

雖然急着想賺錢,但細一想這門生意不能接,鬧母就客氣地拒絕:“胡公子,你不知道啊,我這個小戲班只是鄉間小曲,哪能為長安來的官爺唱啊?你還是請城裏的大戲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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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國相董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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