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見不得光的女人
慕臨驍鷹眸光澤一閃,語氣淡淡,“有什麼好看的,見不得光。”
“額……不給她名分?”
“來路不明的女人,還是自動送上門的,就這種,都不知道誰派來的,你說,我能讓她還活着,已經是恩賜了。”
馮千里收起一貫的弔兒郎當,神色越發嚴肅,“要這麼說,這女人乾脆做掉得了,省得以後出么蛾子。”
慕臨驍的眸子一頓,似是停滯了一秒鐘,吸口氣,淡淡的,“算了,不過是個小角色,還翻不起什麼風浪,先留條命吧。”
“你不會心軟了吧!不過是個女人,構造都一樣,只要你吃葷開了頭,哪個女人都一樣能睡。你信你哥的,先把這種細作咔嚓了,以絕後患。哥給你找一百個比她好的雛兒。行不?”
慕臨驍顯然對於這個話題有些煩躁,不想再談,“我自有分寸,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哼,還護上了。我倒要看看,她是個什麼人間絕色。”
馮千里一看慕臨驍不再搭理他,只好開始講述南城新城的情況。那麼大一塊地,全都要新建成為現代化的新城,等同於建立半個城市,而所有的地皮全都在慕臨驍的手心裏攥着。這麼大一塊肉,多少人想要吃一口,外面那群人,都是想要分一杯羹的。慕臨驍稍微從手心裏漏一點,就夠很多人吃幾輩子的了。
隔壁的蘇塵和南宮忘已經吃上了一桌美食。
別看蘇塵又高又瘦,他可是個大飯桶,左手豬蹄,右手燒雞,正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歡。
南宮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可吃東西也不溫雅,寬大的袖子乾脆用夾子夾上,兩手捧着燒鵝啃。
看他們倆這副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貧民窟來的。誰能想到竟然是慕臨驍身邊的大總管,二總管。
蘇塵含混地說:“從目前跟蹤的情況看,她還算老實,一直在醫院獃著。”
南宮忘點頭,“就算她是個壞的,現在也必須留着。”
他們倆說的自然是連白微。
南宮忘喝了一口酒,想了下,“慕少這毒,不定時啥時候就會發,萬一那女人突然找不到,可就要了命了。我覺得,既然已經簽了情人協議,就該讓她住到慕少家裏來。這樣用起來方便。”
蘇塵嘴裏的肉還掛着,眼睛瞪得溜圓,“慕少可說過了,不想她住到家裏去,你別善做主張啊,慕少不高興了,再連累我。”
南宮忘朝蘇塵鄙視地齜齜牙,“你的命重要,還是慕少的重要?就算打你一頓,為了慕少好,你也應該去做。”
這話似乎說服了蘇塵,他點點頭,幾秒鐘后反應過來,“憑啥你出的餿主意,回頭算賬的時候來打我?”
南宮忘笑得像個狐狸,“咱倆一起。我出主意,你去實施。”
蘇塵瞪了南宮忘一眼。死狐狸,總是把人當槍使。
連白微下班后和花朵朵道別,直接去了重症監護室,靠着厚臉皮單獨詢問了護士,得知弟弟情況很穩定,那才放下心來。
連白微走出醫院時,天色將晚,行人稀疏。公交站就在醫院不遠處,也就一百米的距離。
路燈微亮,有幾輛汽車無聲無息地停在路邊,汽車上突然下來兩個男人,攔在連白微身前。
連白微嚇得下意識護緊包包,雖然裏面沒有什麼錢。
“我們塵哥找你。”
塵哥?哪位?
蘇塵的大長腿邁下車,痞痞地站在連白微跟前,吐掉嘴裏的香煙,表情有點不耐煩。
一見到蘇塵那張辨識性很高的臉,連白微就想到了他那把槍,然後就開始緊張。
“連、連……什麼來着?”
“連白微。”連白微努力平和地回答。
“哦對,連白微,上車吧,跟我走。”
連白微猛地抬眼看着蘇塵,像是受驚的小兔子,“去、去哪兒?”
“你別裝了,你連爬慕少的床都不怕,連叫慕少的全名都不怕,你會怕跟我走?”
連白微聲音發顫,“你先說清楚,否則我哪也不去。”
蘇塵切了一聲,“老子在本城打橫的走,我說讓誰去哪兒,沒誰敢不去。”
“我、我現在是慕少的人,你要把我怎麼樣,首先要問慕少同不同意。”
“嘿!行哪,會狐假虎威了!既然你知道是我們慕少的人,那就該有點覺悟,我就是帶你去慕少的家裏住的。”
連白微這回驚得不輕,臉色煞白。
去慕臨驍的家?住?以後都要住在他眼皮子底下?她不想!
“能不能打個商量,我、我有工作……我會很配合的,需要我的時候隨時……”
“不行!要錢的時候挺上趕着,怎麼這時候就磨嘰了?上車!”
連白微一動不動,無聲抗衡。
“你是想讓我把你打昏了當麻袋扛上去呢,還是在我還沒發火自己乖乖上車呢?”
蘇塵搓着兩隻手,摩拳擦掌的架勢。
連白微深吸一口氣,無奈地上了車。
慕雲山莊在東城半山腰上,臨海,景色宜人。
汽車在山林里一圈圈地繞着,遮天蔽日的樹木層層疊疊。
連白微站在像是皇宮一樣巍峨氣派的山莊前,有點蒙。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蘇伯是這裏的管家,也是蘇塵的親爹,候在門口上下打量着清湯寡水的連白微。
連個妝都沒化,小臉素凈得很,五官卻是那種一眼驚艷的,清純,又帶着天然的嫵媚。
怪不得能入了慕少的眼,確實是少見的絕色。
就是年紀看着太小了,真怕是未成年啊。
“呵呵,是連小姐嗎?快請進。”
連白微尷尬地點頭示意,跟着進了別墅。
蘇伯待人不錯,沒讓連白微感覺不自在,就被領去了二樓的房間。有幾個中年女傭等着給連白微洗澡洗頭做spa,想拒絕都不行,連白微感覺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正在洗洗乾淨,就差送進鍋里煮了吃了。
兩個小時過去,可算折騰完了。連白微換上新裙子,披散着柔滑的長直發,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
還是那個自己,卻總覺得哪裏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