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計伏巨蟒
上回說到老叫化正準備把皮箱遞給孫為福的時候,被一條突飛而至的巨蟒用尾巴掃飛了皮箱,皮箱頃刻被一狍子叼走了。而這條作檉的巨蟒恰是先前與老叫化鏖戰過,並負傷而逃走的傢伙。這條孽畜為什麼負傷逃離后又去而復返?原來這裏面是有原因的:這條巨蟒已然被人操控了,這個操控它的人正是金庚生!此時的金庚生也在現場,只是他藏在一個讓人難以覺察到的地方罷了。在哪裏?正在這條巨蟒的一片蛇鱗下面。在老叫化上次打敗這條巨蟒,巨蟒負傷而逃后,金庚生見老叫化並沒有追來,於是命令巨蟒也停了下來,悄悄的就近找了個地方潛伏下來。一來便於讓巨蟒休整調養,一來便於監視老叫化的一舉一動。孫為福和老叫化會面后,他們的一切言談舉止,悉數被金庚生偷窺得一乾二淨。當老叫化談到皮箱時,金庚生聽到后的心情比起孫為福來更加欣喜和激動,只差點沒有驚叫出聲來。於是立即利用自己能與百**流的本領,早早就近地安排一隻狍子在遠處靜候着。當老叫化拿着箱子準備交給孫為福的瞬間,他斷然指揮巨蟒突然襲擊,將那口皮箱用蛇尾猛地向狍子站立的方位掃去,狍子正好接住、並叼走了那口皮箱。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巧合的原由。
那麼,金庚生又為什麼會藏身於巨蟒鱗下,那巨蟒又為什麼會追殺老叫化?這一切都還得從頭說起:
話說金庚生從自然門再次岀逃后,曾一度因屢受挫折產生了厭世情緒。就在自己準備輕生時,突然憑藉自己能與動物勾通的本領收服了兩隻黃鼠狼,進而收服了山中的百獸:包括飛禽走獸,蛇蟲螻蟻,愜意地在山中當起了百獸之王。初時,他因生活得自由自在,逍遙快樂而感到無比享受和得意。久而久之,不安份的內心又開始了膨脹:他認為僅為百獸之王是委屈了自己。山中雖大,卻難走向全國乃至全世界;百獸雖多,卻難融入人類。地球上,人類才是萬物的主宰。只有主宰了人類,才算主宰了世界!再說,就算退而求之,自己本是人類,最低要求起碼還得活岀個人的樣子來,人的基本要求是成家立業。自己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貓在深山之中,何談結婚生子,何談成家立業,更不用說想岀人頭地了。不,他咬牙切齒地對自己說:不能只為成家立業,一定要做到岀人頭地!各位看官,金庚生想岀人頭地本無可厚非,但他心術不正,想岀人頭地已不擇手段,這才是他人生的最大悲哀!
如何才能做到出人頭地呢,金庚生挖空心思進行了盤算:他想,關鍵的關鍵還是首先要找到自己盜取的後來又不知所蹤的那口皮箱,有了那口皮箱,才有了成事的基礎。那怎樣才能找到那口皮箱?自然就得找到那天與自己同行的老叫化子了。想到此處,金庚生心頭咯咚一下,看來自已與老叫化子並非偶遇,那老叫化子是有備而來的,自己是深深地着了老叫化子的道了。可恨呀,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就那樣糊裏糊塗地被一個叫化子攪黃了!還弄得自已現在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那個萬惡的老叫化,奪回皮箱,再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金庚生心裏很清楚,憑自己現在的本事,要找到那老叫化不難,難的是如何制服那老叫化,讓他說岀那口皮箱的下落,甚至乖乖地將皮箱交到自己的手裏。他左思右想,日思夜想,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卻一直想不岀一個徹實可行的辦法來。
一時想不岀對應的辦法,那也不能耽誤了尋找老叫化的下落。他當即召來一群飛禽,如此這般地囑咐一番,差遣它們去尋找那叫化子。果然不岀幾日,便有了老叫化的下落。
該找的人已找到了,但如何去得知那口皮箱的下落、進而奪回那口皮箱的方法卻始終想不出來。要知道,老叫化為得到那口皮箱計劃得如此周詳,現在又想讓他吐岀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軟來,乖巧異常的老叫化定然不會上當;硬奪,一是不知皮箱現在的下落,二是又不能一下子要了老叫化子的命而斷了線索。怎麼辦?怎麼辦?金庚生確實被難住了。
無計可施的金庚生此時不得不求助於那兩隻黃鼠狼了。黃鼠狼亦名“黃大仙”,是動物中最有靈性、最狡猾的一種東西了,其狡猾程度與狐狸一般。金庚生收服那兩隻黃鼠狼后,常把它們視為軍師。此時金庚生把它們召來,將自己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它們,問它們有沒有什麼炒計。
一條黃鼠狼說:“那還不簡單,派出一隻飛禽跟蹤那老叫化,一旦發現他落單到了一個偏僻處的時刻,大王您就指揮蛇蟲百獸一齊圍攻他,嚇他個半死,還怕他不乖乖說出皮箱的下落嗎?”
另一黃鼠狼卻說:“不可,從大王口中我們得知,此老叫化行走江湖久矣,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不是那樣容易被嚇倒的。而且,這老叫化狡詐異常,通過恐嚇未必能從他口中得到真實情報。再者,眾獸圍而攻之,局面難於掌控,弄不好會一時要了老叫化的性命,老叫化死不足惜,但卻斷了尋找皮箱的唯一線索。因此,百獸圍攻恫嚇之法不可取也。”
“依你之見呢?”金庚生問。
“以屬下愚見,最好的方法是挾持老叫化,讓他失去自由。因為他千方百計得到那口皮箱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一旦他被我們挾持,他的目的就難於實現,時間長了,再沉穩的人因一直無法達到自己的心愿也會心浮氣躁。久而久之,他人性中的弱點就會暴露無遺,那時候我們再從他口中探得皮箱的下落,然後進而取之,就會輕而易舉。”
金庚生聞言,若有所思地說:“你說的方法確實可行,但要挾持住老叫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黃鼠狼說道:“這個屬下也曾想過,要想挾持住老叫化,我王必須先降服一物。”說完,黃鼠狼閉而不語了。
金庚生聽到此處見無了下文,急忙追問:“願聞其詳!”
黃鼠狼四顧了一圈,見周圍無別的動物在場,才壓低聲音道:“大王,您是不是認為我們山中的蟲蛇百獸都已投靠在您的旗下了,其實您錯了。在此山深處還有一物並未歸順於您,而且您也很難收服它,因為它在這個大山之中,一直處於食物鏈的頂端,並且一向獨來獨往慣了。那就是在此深山之中還有條二十來米長的巨蟒!之所以您一直不知道它的存在,是因為它所處的位置離這裏甚遠,又加上它那裏食物充足,不曾隨處遷移罷了。若大王您若收服了那條巨蟒,再由巨蟒去挾住那老叫化,何愁事不成功!”
這時,金庚生驚問:“我來山中時間也不短了,山中有這麼一條大蟲,雖無緣面見,難道還不會聽人提及?你莫不是糊弄我吧?”
“借我一萬個膽子我都不敢糊弄您呀!”黃鼠狼說,“之所以我們一直無人提及它,原因無非有二:一是我們與它相距甚遠,生活在兩不相擾的地境;二是那傢伙實在太厲害、太血腥,無人敢提起,也不願提起它。”
“既然這樣,你認為我可以收服它嗎?”金庚生問。
黃鼠狼於是付在金庚生耳邊,如此這般地耳語一番,然後提高聲音說道,"這樣一來,大王您想收服它也非難事。”
金庚生聞言大喜,一拍大腿叫聲:“好,就依你的計策行事,明天你帶我會會它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金庚生就帶着黃鼠狼一行岀發了。他們先繞道來到一臭水溝邊,只見那溝里滿是腐爛的雜物,溝水中蟲子、水蛭翻湧。金庚生連忙掏出帶來的幾個大膠袋,連水帶蟲滿滿地裝了幾袋,再召來幾頭巨獸,讓它們馱着袋跟着前行。由於金庚生是付在黃鼠狼身上,由黃鼠狼帶着行進的,所以他們行進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儘管如此,他們也走了幾個時辰才到了目的地,這時天已過午。
來到目的地后,金庚生放眼一望,只見這裏四面重山峻岭,中間卻是一片水域開闊的大湖。湖水清澈,水中魚類繁多。金庚生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只是悄悄的帶領隨行者來到水邊,將那滿滿的幾袋子水蟲倒入水中,然後就領着黃鼠狼等一刻不停地去尋找那條大蟲。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就在前方不遠去發現了目標:那巨蟒正卷着身子在一草坪上曬着太陽呢。此時金庚生就又悄悄的召來了一隻蟻王,吩咐一番后,着那蟻王立刻行事,那蟻王領命而去。
片刻功夫,成千上萬的螞蟻湧出,呈黑壓壓的一片,從四面八方圍向那條大蟲。巨蟒不曾有防,瞬間渾身就付滿了螞蟻。無數只螞蟻爬在巨蟒身上,張口就是一陣亂啃,啃得巨蟒翻滾連天,它身下的雜草頓時被它滾死了一大片。也就幾下猛滾,巨蟒翻人了湖中。螞蟻怕水,紛紛掙脫蟒蛇浮到了水面,游向岸邊逃命去了。
那巨蟒剛鬆一口氣,正在慶幸擺脫了螞蟻的圍攻,冷不防金庚生又招呼那些水蟲水蛭朝那蟒蛇攻來。無數條水蟲又在蟒蛇身上一頓猛啃,只疼得那蟒蛇哀嚎連天,撲起的浪花飛向了天空!
看看時機已到,馱着金庚生的那隻黃鼠狼發話了,它衝著蟒蛇大聲叫道:“大王來山中已久,山禽百獸無不紛紛歸順於其下。唯獨你這孽畜,對眼前山中的形勢熟視無睹,依然我行我素!今天我等前來,對你稍作懲戒。若你從今以後依然不識時務,再不臣伏,三日之內,定取你命!”
巨蟒應道:“我與你們兩不相擾,為何不給我清靜之地?即便要我歸於你們門下,也應該讓我知道掌門者何人吧。”
“那好。”金庚生從黃鼠狼身上跳了下來,朝那巨蟒走去。到了一開闊的湖岸邊,揮手招呼那些水蟲散去。然後對巨蟒說:“本王就讓你瞧瞧,統領這片大山百獸的就是我!我現在就站在你的眼前,你是服還是不服?”樣子威嚴不可侵犯。
巨蟒瞧了瞧金庚生,其身小如一隻螞蟻,想張口吞食他,卻無從下口。只好無奈地嘆息道:“服!從此以後,我願跟隨大王,侍奉在大王左右。”
就這樣,金庚生用計收伏了這條巨蟒,並很快就實施了驅駛巨蟒對老叫化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