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發招賢令
“老朽可是連夜趕路，馬不停蹄，終於在天亮前，踏進了州牧大人的府邸。”
衛老頭只帶了上黨郡太守衛雍，以及一個馬夫。
大殿中，衛老頭請求呂布給他看一眼布帛，然後拿起毛筆，低下頭，努力尋找衛姓官吏的名字，一一劃去。
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大人，衛家的誠意，明天就到！”
衛老頭跟衛雍先出發，才讓人安排禮物的，因此遲了半天左右的路程。
呂布把一塊番薯干扔給老頭子，可惜對方牙口不行了，沒能像楊老頭那樣老當益壯，但一口一口吃着，相當斯文。
這吃相，呂布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主播，你這是為難我衛老爺子！】
【衛老爺子：？？】
【小時候覺得番薯干賊好吃，可能是因為餓吧，不過這東西越吃越餓！】
接下來，幾人也沒休息，直接開始討論，剩餘的空缺職位。
“這基層官吏的事，不好辦呀。”
衛老頭面露難色，衛家子弟，個個心比天高，基層職位，怕是看不上，而呂布，恰恰最關心基層職位安排。
“這樣，從你衛家子弟裏面，給某家找一幫有能力的出來，赴任兩個月，某家自然會找人，去跟他們學習，讓他們帶一下，兩個月後可自行離去。”
這群實習生，還得從那些寒門子弟裏面招攬，并州不缺寒門子弟，缺的是領路人，缺的是入場券。
領進門后，只有呂布能決定他們前途，自然會感恩戴德，能夠稍微平衡一下世家。
衛老頭膽大心細，開始索求好處。
“你衛家不是有一部份人經商嗎？”
歷史上的晉商，可是大名鼎鼎，不好好利用多可惜，并州想要超越中原大州，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這幫商人。
“大人有什麼好主意？”
衛老頭來了興趣。
呂布搖搖頭，他對經商可不精通，但他能給予這些晉商好處啊，開後門，減賦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求解，主播，為什麼古代重農抑商？發展商業不是更好嗎？】
【超愛哥哥贈送主播一個前將軍（180積分），並請求解惑。】
呂布還沒說話，彈幕就直接開始交流了。
【商人流動性太大，不好進行戶籍管理。】
【古代還是得先吃飽，餓着肚子誰經商？】
【我覺得不對，還是得發展商業。】
【宋朝商業發達，還不是只能蝸居長江以南！】
相信超愛哥哥能夠從彈幕里明白，呂布就不再解釋了。
......
東方的天空，亮起了魚肚白。
呂布與衛家，雙方心滿意足，衛老頭剛出門口，就迎來了衛家車隊。
好傢夥，足足八車金銀珠寶，奸商就是有錢，還有八百件步兵重甲。
“你家裏那些反對的聲音，壓得住嗎？”
呂布問，“壓不住要提前跟某家說。”
衛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很不習慣地和呂布握了握手，在場的眾人，見證了這個重要的歷史時刻，隨後衛家車隊，就着朝陽與霧水，緩緩離開了晉陽城。
一夜暴富！
呂布心情格外爽朗，他把高順從城外軍營招來，八百件重甲，齊齊鋪開，在太陽的照耀下，閃射出刺眼光芒。
“這裝備，投入陷陣營，如何？”
“若如此，陷陣營往後，只認呂奉先，戟尖所指，死不旋踵！”
這是呂布自從認識高順后，對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高順領着八百件重甲回去了，不善交談，只能用行動，表明自己。
【社會我高順，人狠話不多！】
......
府內的張機最近有了煩惱，由於州牧府，一下子湧入了不少女人，每個年齡階段都有，一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火燎火燎找到張機。
“張神醫，我這喉嚨不太舒適，你看開點什麼葯比較好？”
“張神醫，我該穿什麼褻衣來保持身形？”
“這兩天熬夜，頭髮掉了不少，神醫你給看一下，怎麼彌補？”
他找到呂布，想要申請調到上黨郡，繼續發揮他的才能。
【哈哈，張機好可憐，變成了婦女之友。】
【我現在在工地上搬磚，好羨慕張機。】
呂布好生安撫張機，並給他想出了解決辦法。
州牧府門口又張貼告示了，神醫招徒，兩個要求，一是識字，二是男性。
只招三個徒弟。
州牧府門口排起了長龍，沒辦法，現在晉陽城中的百姓，全都知道，州牧府招人，向來管飽，不打不罵。
導致了另外一些遊手好閒的遊民，專門幫人排隊，來索取好處。
“又是你，為什麼老子每次都能看到你？”
曹性從隊伍中拎出了一個瘦弱男子，就要一拳打下去，這傢伙每次都來排隊，又不應聘。
呂布一把抓住曹性的拳頭，讓他到一邊維持現場秩序了。將瘦弱男子逼到牆角。
“州牧大人，你想幹什麼？朗朗乾坤，不要做破壞形象的事情？”
“現在晉陽城都知道你是個講道理的州牧，你這一拳下來，高大形象可就崩塌了！”
“大人就是想弄死我，也好歹讓我吃個飽？”
瘦弱男子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語速極快，並且思維還極度跳脫，一下子從呂布形象，說到飽死鬼。
是個可塑之才！
“會不會吹牛皮？”
呂布送了一個番薯給瘦弱男子。
番薯一入手，男子就迫不及待啃了起來，生怕呂布反悔，畢竟并州境內，沒人打得過飛將。
“吹牛皮什麼意思？大人。”
“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
“這個我會，我真的會。”
為了番薯，不會也得會，不懂也得裝懂，日後慢慢摸索，男子打定主意。
“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
“某家給你起個代號，1040。”
【主播太皮了，小心警告。】
【1040什麼意思？求解。】
【別問，問就是小黑屋。】
【宇宙超級陽光大工程。】
......
第二日，1040代替了李青兒的工作，因為呂布覺得，青兒還小，再這樣下去，對她年少的心靈，會產生毀滅性的侵蝕。
孩子的正確三觀，得從小培養，這個不能馬虎。
“所以，你把青兒推薦到我這裏學醫？”
張機指着告示上的男性兩字。
呂布搖搖頭，這時候，剛好碰上養蠶隊伍的換班，日夜交替工作，女人們看到張機，又開始嘮叨起來。
“她能解決你的麻煩，你一身本領，總得有個女徒弟，有些疾病，的確需要女醫。”
呂布希望張機能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張機琢磨着，兩天了才招到一個滿意的徒弟，算了，加上李青兒，就兩個吧，一男一女。
“狗蛋，叫師妹。”
“師妹。”
“青兒，叫師兄。”
“狗蛋。”
......
呂布和張宗漢，擬定了招賢令，在并州範圍內，準備徵集一百名寒門讀書人，然後全部扔到基層，讓衛老頭挑選出來的衛家子弟帶上兩個月，直接上崗。
“你覺得這樣有違漢律嗎？”
呂布問張宗漢。
“在并州，州牧大人說了算！”
張宗漢已經習慣了呂布那驚世駭俗的做法，并州的世家，只剩下了衛家一家獨大，楊家已經集體撤出并州，轉移到冀州了。
為了遏制衛家，又開始重用寒門子弟，州牧大人向來說一不二。
招賢令發出去了，在并州大地，捲起了一股風暴，有人驚喜有人悲，一時間眾說紛紜。
衛家很安靜，沒有現身表達任何意見與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