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終極考驗
東方露白。
晨光灑在雪山上,白雪熠熠生輝。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篝火熄滅,帳篷被收了起來,去掉背包里多餘的雜物,只留下必要的東西。
我和寧飛羽靜靜的坐在雪山之巔。
最後的對決,規則就是相互廝殺,根本無需隱藏。
太陽升起,又落下。
看着越來越暗的天色,最後一次考驗的即將開始,我的內心反而越來越平靜。
夕陽灑在雪山之巔。
荊無名逆着陽光出現了,他還是那身黑色的長大衣,面無表情的戴着一副墨鏡。
獨自一人,阿香沒有陪他同來。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最後的考驗,終究只能由我們自己來完成。
四個人已經到了三個,只剩下余曼春了。
我緊緊握着殺豬刀,全神貫注的關注着四周。
最後一抹殘陽落下,天色變暗。
余曼春終於來了,那張完美卻彆扭的臉上,佈滿寒霜,看着比這山上的白雪還要冷。
我眼神一冷,二話不說,當即就提刀沖了過去。
而寧飛羽,則是走向荊無名,他要盡最大努力,說服荊無名一起對抗紙面人。
就算不能說動荊無名,也能避免對方幫助余曼春。
等我解決了余曼春以後,我和他兩人,二對一的情況下,荊無名也拿我們沒辦法。
余曼春見我衝來,臉色頓時一變,朝着一邊跑去。
地上積雪很厚,跑的艱難,速度快不起來,余曼春慌了,幾乎是不顧形象的連滾帶爬。
天色越來越暗,幾乎就要全黑了。灰暗的天空上,零星的多了幾顆星星,如同窺探地球的小眼睛。
我緊緊盯着余曼春的背影,飛快的追上了她,待到距離近了,猛的一刀朝着她的後背砍去。
對於這樣的女人,還談什麼仁慈?
當!
殺豬刀被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擋住了,面帶口罩的醫生鬼突然出現,擋在了余曼春的後面。
醫生鬼眼中滿是怨毒,鋒利的手術刀朝着我的脖子抹來。
而我,也同時喚出了白靈。
白靈攔下了醫生鬼的手術刀,她來對付醫生鬼,我接着去追余曼春。
余曼春朝後望了一眼,眼神憤恨,隨即她的身邊又多了一個人影。
臉色蒼白,扎着馬尾辮,臉龐年輕而稚嫩,只有一隻腿,弱不禁風的樣子看着很可憐。
林雅。
我心中微微一顫,腳步並沒有因此停止。
“你說過你會救我。”林雅僅剩的那條腿突然多了很多傷口,往外冒着鮮血。
鮮血順着纖瘦的腿往下流,很快就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你為什麼沒有救我?”兩行血淚從林雅眼眶中流下,她悲憤的看着我。
我停下腳步,默默的看着她,低聲道:“對不起。”
“為什麼沒有救我?”林雅固執的問着,血淚越來越多,幾乎整張臉都是,看着很恐怖。
我走近林雅。
“我現在來救你了。”我看着她血紅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林雅獃獃的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團黑影鬼鬼祟祟的摸到我的後面,朝着我的後頸伸出尖利的鬼爪。
“小心!”寧飛羽一聲道大喝。
與此同時,我的身後多了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影,手中的警棍朝着黑影砸去。
黑影頓時消散,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保安鬼戒備的守在我的身旁。
“林雅,我來救你了!”我對林雅伸出手,“你沒事了!”
林雅愣住了,雙目之中的神色更為複雜,身下的白雪已經被完全染紅,僅剩的那條腿在風中不停的顫抖。
良久,她慢慢朝我伸出手。
渴望有一個人,拯救她於地獄般的處境中,就是她的執念。
消除執念,她才能解脫。
殺了她,我不忍。
蒼白冰涼的手,慢慢的放在我的手心,我對林雅笑了笑,再次堅定道:“林雅,你得救了,你沒事了!”
更多的眼淚從林雅眼眶中流出,她一邊哭着,卻又露出笑容。
“謝謝。”眼中流出的淚水不再是血色的,腿上的傷口也消失了,林雅恢復了原本青春美麗的模樣。
但這狀態僅僅持續了兩秒,緊接着,她的身體像是沙化了一般,一點一點的化為了灰燼。
很快,便剩一片黑灰在風中飄零。
我揚起手,看着手中的灰燼被風吹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凝神,我再次看向余曼春,她已經跑出去好遠。
“帥哥,我們聯手怎麼樣?”那團黑影漂浮在余曼春的身側,她跑累了,停下來喘氣,朝着荊無名使勁招手。
“他很強,單打獨鬥我們不是對手,不如我們先聯手把他幹掉,再做最後的對決,怎麼樣?”
見荊無名不答,她更加慌亂了,退而求其次。
“帥哥,只要你幫我殺了他,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考驗最後活下來的名額都給你,怎麼樣?”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
荊無名沒有出手幫她,一副旁觀者的姿態,像看小丑一樣,冷冷的看着余曼春。
寧飛羽就在荊無名不遠處,同樣戒備的看着這個發瘋的女人。
保安鬼的出現,余曼春已經看出,寧飛羽和我是一隊的,連爭取他的想法都沒有了。
躲在黑影的後面,她的表情有些絕望。
孤立無援。
我提着殺豬刀,眼神很冷,一步步走向余曼春。
我心裏很清楚,這個女人還有最後的底牌沒有亮出來。
醫生鬼被白靈牽制,林雅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團詭異的黑影守在她的身側。
最後一張牌到底是什麼?
余曼春看着我,眼神中的怨毒彷彿要溢出來一樣,她急促的呼吸,牙齒咬了又咬。
我喚出了倒霉鬼。
這個慫頭慫腦的傢伙,渾身上下都在表達什麼叫做喪氣,在我的命令下,畏畏縮縮的靠近余曼春。
余曼春掃了一眼倒霉鬼,表情驚疑不定,眼神有一絲茫然。不知道倒霉鬼特殊能力的她,看不透我的用意。
我與余曼春的距離越來越近。
十米。
五米。
三米。
余曼春眉頭緊皺,一隻手裏緊緊捏着一枚命牌。
那就是她最後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