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劉安默了下,“別提她了,你不是不高興提?我們說說別的。”
我哦了聲,說,“你想帶我去哪裏看心理科?有熟人嗎?”
劉安說,“有,你不用擔心,放心,就是看看,肯定沒事。”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看看就看看吧,我的確得看看,現在感覺腦子裏亂的很。
敲定了周六去看醫生后,我們就睡覺了,依舊是他睡地板我睡床。我本來是想等他睡着后,我再偷偷拿他手機看看,可喝了牛奶后,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再醒,天已大亮,劉安上班去了,桌子上留着他做好的白粥小菜。
說說大妹。
大妹嫁人,是我們結婚快一年的時候的事。雖然我和他媽不對盤,可到底是老劉家媳婦,有個婚喪嫁娶不能不到。
當我看到大妹的老公時,眼睛都快瞪瞎了。
那是個什麼人啊!老不說,還瘸,一口大黃牙,說話一股子大蒜味兒。說真的,劉安媽是不怎麼地,可他們家基因真不錯。劉安長的順條,他弟也不賴,大妹小妹,更是十里八村兒有名的水靈姑娘。
大妹念了大學又找了對口工作,長的漂亮工資又不低,咋就嫁給這麼個東西?
我本來想插嘴問問,可大妹和我也不對盤,她結婚那天我好心給紅包,她還紅着眼睛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心裏有氣,我也就沒多打聽。
可後來聽來參加婚宴的說,劉成,就是劉安的弟不怎麼學好,和幾個混子玩在一起。然後,把一個13歲小姑娘給那啥了。
那小姑娘膽子小,一個多月後她媽發現不對勁才報的警。後來小姑娘頂不住壓力,趁她爸媽不注意,從22樓一躍而下,當場死亡。同時死的,還有她肚子裏那個快兩個月的孩子。
這孽做大了!
後來似乎是做DNA,在劉成大學裏排個男生的排查,找到了那個孩子的生物學父親。
然後就熱鬧了,因為小姑娘報案時說不是一個人,於是警察就讓那個學生交代當時都誰參與做案了。
當時一起的好像不是四個人就是五個人,可人家不是老爸有權就是家裏有錢,在那個學生沒開口時,就私下去那個學生家溝通,又找關係找人。
劉成有什麼,一沒錢二沒權。
大妹嫁的這個四十歲男人,給了劉成媽三十萬的彩禮。
赤祼祼的賣女兒。
當時聽到這個事時,我噁心的都發抖了。本來想找劉安說說這事,可一想劉安一直沒和我說,可能是自尊心或是別的雜七雜八的作祟。
於是,我也沒說。
這個事我一直當不知道,沒有過問過。
別說我沒把劉家當家人,這事要看劉安怎麼處理。他做為我和他原始家庭的樞紐,我和原始家庭怎樣相處在於他的態度。
他都不和我說,我上趕着算什麼事,特別是在他家裏人面前,我連個好臉子都看不到。
我再摸到劉安手機,是周五晚上睡覺的時候。當時劉安下樓倒垃圾,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充電。
我拿過來翻了幾個遍,都沒翻到一個叫小雨悠悠的人。
不過,對一個叫‘加油加油’,頭像是一V字勝利的手勢。莫名的點進去看,發現聊天記錄是空的,想看看這個人相冊,屏蔽了,啥也沒有。
……
放下手機,我長嘆一聲。
似乎,我真的過丟了星期三,而且幻想出了給劉安做海鮮湯和他出軌想殺我。
我不想相信我有病,可……
我翻遍了所有,都沒有發現關於我記憶中那一天的事。還有,我打電話給我媽確認了下,我媽說我星期三我真的有去她樓下。而且,晚上時她讓劉安特意開車過去給我帶了一保溫盒的雞湯回來喝。
我沒有喝雞湯的印象,可那個保溫盒正在櫥櫃裏放着。
我真的病了。
劉安扔垃圾扔的有點久,上來看我在沙發上愁眉不展的,就問咋了。
我總不能說,劉安我不僅丟了星期三,還幻想出來一天給你做海鮮湯,還有還有,我幻想出來你出軌要殺我……
去他媽的,這得把我老公嚇跑。
於是我道,沒什麼,頭有點疼。老公,你怎麼下去這麼久?
劉安說,“哦,被劉阿姨攔住了。說周六的時候開發商公司派人來,讓大家帶着房產本去登記,然後入戶核對實用面積。”
對了,我前面不是說我們家雙喜臨門嗎。
一喜是我有了孩子,二喜就是,我們現在住的這住老房子要拆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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