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黑色濃如墨,身無分文的何雨檬狼狽地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看上去可憐兮兮。

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位美女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哭?”

“瞧你身上都濕了!”

“要不哥仨哄哄你?”

三個叼着牙籤的流氓將何雨檬圍了起來。

“馬上走開!”何雨檬板起臉吼過去。

然而對三人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其中一個沒說話的男人,往前兩步,看了看她姣好的身材,說:“身材這麼好……”

語氣輕輕地,在無人來往的街道上很滲人。

何雨檬驚恐的往後退,手心全是汗。“馬上滾!郎氏集團的郎家赫是我丈夫,你們敢碰我,他絕對不放過你!”

“擋什麼擋……”男人說著強硬地拿下何雨檬的手。

“你別碰我!”何雨檬退開,滿眼驚恐!

男人往前逼近,幽幽說道“你長得這麼好,你老公卻沒有陪在你身邊好好疼你,真可惜!”

何雨檬想喊救命,奈何街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男人身後的小嘍啰吹了聲口哨說道:“沒什麼可惜的,這不是有咱哥仨疼嗎?妞兒。你有福氣了,我們老大的技術很好!”

小嘍啰話音剛落,男人將何雨檬摁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一輛蘭博基尼疾馳而來,車頭燈打去,幾個人下意識抬手擋住了眼睛。

下一秒,別精準地撞開兩邊的小嘍啰,兩聲痛苦的聲音很刺耳。

男人此時放開了何雨檬,起身想拔腿就跑,卻被郎家赫摁在了地上。

鋥亮的皮鞋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臉上:“敢動我的女人?”俊冷的臉散發著想殺人的憤怒。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陰沉與強硬,拚命求饒。

這個時候,郎家赫的保鏢趕來,郎家赫轉身,說:“把他帶回去!”

然後走向不遠處,正縮做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何雨檬,冷着臉將她一把抱起。

何雨檬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盡量貼進郎家赫的懷裏,緊緊地抱着他。

“你在宴會廳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回到家裏才緩過來的何雨檬顫着聲音解釋照片的事。

郎家赫沒有回應,黑着臉將她抱進了浴室。

何雨檬繼續解釋:“我不喜歡褚玉飛了……請你相信我……”

郎家赫擰着眉峰看了眼裏殘留着驚恐的,臉色慘白的女人,臉色不悅:“自己洗乾淨!”

然後丟下何雨檬,轉身離開了浴室。

何雨檬洗好澡出去的時候,郎家赫正黑着臉坐在床沿,床上散亂着一堆何雨檬和褚玉飛的親密照片。

何雨檬快步走過去,邊快速收拾,邊說:“這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你別信——啊!”

何雨檬話音剛落,郎家赫一下子將她摁到了床上:“你們談了三年戀愛,還喜歡他吧?”

咬牙切齒!

何雨檬拚命搖頭:“不是,我不喜歡他了,是他來糾纏我……”

“他糾纏你?我看是你想他了吧?就這麼想男人?我差點就信你的鬼話!”

照片的角度太精妙,每張照片,何雨檬都在對褚玉飛笑。

郎家赫恨恨地說道:“我看你是忘記了你是郎家赫的妻子吧?”

這一夜,何雨檬哭着求饒,虛脫。

第二天清早,何雨檬又夢見了在宴會廳門口,郎家赫扔下她的那一幕,她皺着眉心,囈語:“你不要走,你聽我解釋……”夢裏的她想拉住郎家赫,夢外的她本能地伸手卑微地抓住空氣,被吵醒的郎家赫冷着臉看着何雨檬,心中竟然有觸動。

“你不要走……別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何雨檬胡亂地抓着空氣着急,難過得哭了。

郎家赫見她實在可憐,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何雨檬本能地抓緊了他手。

夢裏的畫面切換到昨晚被調戲得那一幕,她顫了一下,拚命搖頭,手開始發抖,

“郎家赫,救我……救我……”

察覺到不妙,郎家赫的眉峰一下子擰緊,翻身,叫她:“何雨檬!”

“郎家赫……你來救我……快來救我……”

何雨檬緊緊“攥”住郎家赫的手,頭搖得很快,閉着眼,卻淚如雨下。

郎家赫俯身吻緊了她的唇,急切又難得的緩慢。

因為這吻,何雨檬終於慢慢安靜,慢慢地,睡夢中的她,閉着眼,竟開始回應郎家赫的吻,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柔軟而急切的回應,讓郎家赫心頭一窒。

他加深了這個吻,下意識被何雨檬吸引。

郎家赫醒來的時候,早已坐起的何雨檬眼睛眨了眨,顯然已經看了他一段時間。

郎家赫坐起,何雨檬縮了縮身子,裹緊身上的被子,眼神有點害怕,臉卻紅了。

何雨檬這幅受驚的模樣太可愛,郎家赫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泛泛,心情大好。

“……早……早安。”良久,何雨檬開聲說道。

郎家赫故意嚇她般,撲過去——

“啊——”何雨檬驚喊,卻被他攬入懷裏:“怕我?”

郎家赫鬼使神差地竟然自以為何雨檬徹底從昨晚的意外里緩了回來,怕的是他過分索取。

何雨檬本能地搖了搖頭,抱緊郎家赫,郎家赫心頭一堵。

下一秒,郎家赫卻把她一把抱起,抱進了浴室,兩人洗完澡,吃完早餐之後,郎家赫將何雨檬帶到了地下室。

見到昨天晚上那個可怕的男人,何雨檬本能地別開臉,抓緊郎家赫的手,內心很抗拒。

“別怕!”郎家赫向助手使了個眼色,助手點了點頭,當場進行了對綁在凳子上的男人進行了化學閹割。

離開地下室的時候,雙手插在口袋裏的郎家赫淡淡對她說:“他被閹了,以後再也不能耍流氓了!”

他這是在安慰我嗎?

何雨檬心頭有暖流淌過,“郎家赫……”

“不用說謝謝!”郎家赫卻毫無預兆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我……”

郎家赫不再聽她說話,轉身大步離開,臉色有點黑。

我娶她不過是出於被嫌棄之後的憤怒,我到底是並不屑於對她動心的,把她從流氓手裏救回來已經算是極度仁慈了!

該死!

想到自己先前的溫柔,郎家赫不悅地在心底咒罵了一句。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的相處極度沉默。

何雨檬為郎家赫煮早餐,按摩,矜持卻試圖拉近兩人的關係,郎家赫卻只冷着臉,不買帳,甚至連續幾晚睡在書房。

兩個星期後。

兩人正吃早餐,何雨檬提議:“我想過了,我現在應該出去工作……”語氣帶着商量的意味。

喝着粥的郎家赫擰了一下眉峰,喝了半口牛奶,然後說道:“你是該自食其力,到我公司去面試!”說完,他一飲而盡杯子裏的牛奶,轉身離開,臉色陰沉。

他竟然差點把她當自己的女人一樣在養了?他娶她,不過是在泄氣,充其量,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

心頭明明悸動不已,他卻死死壓下。

同一天早上,何雨檬以極佳的專業表現通過郎氏的面試,即時以運營專員的職業身份入職郎氏。

然而,接下來的一整天,從她踏入辦公區的那一刻起,辦公區就充斥着對她的議論。

“哼,跟總裁的婚禮辦的這麼好看又怎麼樣?不過是個小小的運營專員!”

“我聽她結婚之後還跟她的前男友在一個耳光宴會上偷情,網上照片都爆出來了……”

“真的嗎?”

“現在是看不到照片了,我估計後來是總裁難堪,把消息和照片壓了下去。”

“哼!真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咖啡室內,四個休息的女員工背對着門口,站在咖啡機前嚼着舌根,臉上全是對何雨檬的鄙視。

何雨檬站在咖啡室外聽得尷尬難堪,卻還是乾咳了兩聲,淡定地走了進來。

四個女人一看是何雨檬,嫌棄地白了一眼何雨檬之後,走出了咖啡室。

何雨檬深深舒了一口氣,在心裏跟自己說:“郎家赫已經相信那些照片是假的了,我根本沒必要跟她們一般見識。”

何雨檬回到辦公區的時候,聚集成堆,竊竊私語的同事,瞬間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位。

顯然,他們是在偷偷議論她的事。

何雨檬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從容地繼續工作。

坐在她旁邊的中年大姐嫌棄地哼了一聲,將一沓文件近乎是扔地放到她的桌上:“今天下班前把這些文件昨晚,上交到劉主管那裏,否則別回家了!”後半句說得惡狠狠。

何雨檬看了看給來的文件,說道:“大姐,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

“怎麼!你一個新人,還敢挑剔工作?真當自己是總裁夫人了?”

中年女人大聲地嗆回去。

何雨檬愣住了,旁邊的年輕女人故作漫不經心地輕聲答話:“哼,不過一個婚內出牆的女人罷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何雨檬被她這些同事變着法整得極慘,而她為了這份工作,還是忍了下來,因此也進步飛快,兩個月出頭,她就被上司派了個大客戶,為了拿下這個客戶,她為了準備資料,構建方案,足足兩個星期沒好好睡覺,在公司里加了半個月的班?

何雨檬該跟客戶接洽當天,向來愛遲到的兩個女孩竟然早早來了郎氏,此時正翻着何雨檬的辦公桌。

“找到了!”

“拿過來!”

兩個女人拿着何雨檬的計劃書走到了碎紙機前,放了進去,未出三秒,何雨檬辛辛苦苦半個月的東西成了紙碎。

“我明明放在這裏的呀,怎麼不見了?”

“小何,快來,別找了,你自己講就行,不能讓客戶等!難得總裁也在,快來!”

主管親自來催,翻找了四十分鐘還是找不到計劃書的何雨檬最後,空着手,硬着頭皮走進了會議室,手心冒汗,卻盡量保持微笑。

然而,看到出差了半個月的郎家赫此時正坐在會議室的主持位,眉峰擰緊,臉色不悅,何雨檬的腦袋瞬間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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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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