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郎家赫將屏幕里那一張張令人作嘔的臉都拍了下來,發給了一個人:“你們今天晚上把照片上的這些人處理好,留條命就行,其他隨意。”
眾人還在暗喜,郎家赫沒有責罰他們。
……
何雨檬睜開了她那明亮的眸子,這好像是第二次來這個醫院了吧。低頭見郎家赫睡在自己旁邊,柔唇勾起了一抹笑。
郎家赫感覺到何雨檬動了動,也醒了,抬眼望見何雨檬在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情也變好了,他邪魅的聲音帶着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笑什麼笑,既然醒了就趕緊吃藥。"
“我從小就不喜歡吃藥。”
“不喜歡?”郎家赫把藥片放在口中,然後吻上了何雨檬,把藥片送到她的口中。
"家赫,你來--"楚嵇盯着兩人,何雨檬的面頰上驀然湧上兩片紅潮,兩個蘋果肌因臉紅而更像蘋果了,看到的人都想咬一口嘗嘗味道。
郎家赫滿臉黑線:"滾出去。"
楚嵇作答:"好好好。"出去后搖了搖頭,笑着說:"郎家赫這是掉裏面咯。"
“流氓。”她扭過臉,臉上的紅潮還未消,嘴角揚起一抹笑,嬌嬌欲滴。
“哦對了,我去公司的時候他們說因為我公司丟了一筆大單子,怎麼回事?”聽到這句話時,郎家赫的神色頓時陰沉。
何雨檬神色陡然一緊:“怎、怎麼了?”
“你跟褚玉飛沒有任何關係吧。”郎家赫沒有回答,何雨檬耳畔傳來郎家赫陰沉的聲音。
何雨檬脫口而出:“早就沒關係了,而且那天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解釋啊……
他選擇相信何雨檬,充滿戲謔的語氣傳入何雨檬耳中:“既然這樣你就先好好休息吧,過幾天帶你去看場好戲。”
接連幾日,郎氏集團的公眾郵箱就一直收到何雨檬同褚玉飛以前在一起的照片。
郎家赫也不着急,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郎兄,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郎家赫的朋友程淵嬉皮笑臉的說。
郎家赫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我有件事要拜託你,幫我查一下這個郵箱的IP。"
程淵低沉的嗓音帶着戲謔:"哈哈哈終於有你求我的時候了,我幫你查到之後有什麼好處?"他已經等郎家赫求他等了很長時間了,大學的時候一直都是自己求他辦事的,導致整個大學都受郎家赫指使,幫他干一些他自己不願意乾的事。
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幫我辦事是你的榮幸,你還想要什麼好處?”
程淵略有些失望:"啊,這麼小氣啊。好吧,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幫你查。"
跟何雨檬在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們嘰嘰喳喳的說著:"何姐怎麼沒來?"
旁邊一個人補充了一句:"劉姐也沒來。"那人又說了一句:"哦對還有璐姐和高姐也沒來。"
郎家赫下樓看他們還不工作,怒吼:"不工作都等着被炒魷魚?"
眾人被這一吼嚇傻了。
隨後郎家赫隨意翻了翻手機的人員表說:"看你們都很清閑既然這樣,我宣佈一件事情。"
郎家赫看了一下他們的反應,個個都皮笑肉不笑的等着郎家赫宣佈。
他接著說:"公司決定裁掉一部分員工。"
"啊?"眾人哀嚎道。
"共犯"們從早上看到那群一起欺辱何雨檬的人沒來,心就開始慌了,接着聽到郎家赫說要裁員,一下癱軟在地。
"至於要裁誰--"郎家赫看了看癱在地上的那些人,說:"下午再宣佈。"
渾厚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里不斷迴旋:"我們公司絕對不能留着造謠生事的人。"說罷就走了。
副總裁辦公室內。
唐婉在辦公室里,她的眼眶裝滿了淚水,淚水越來越多,像暴風雨一般全涌了出來:"孟毅,郎總要裁員。"
郎孟毅薄冷的唇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裁員就裁員吧,怎麼了?"如果郎家赫因此惹父親不開心,那正是他想見到的。
唐婉哭着說:"可是你安排在運營部的那些人都會被裁掉……"
"什麼?!怎麼回事?"郎孟毅眼底染上了一絲陰霾,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們、她們把何雨檬堵在廁所里,最後、最後何雨檬忍受不了自殺了。"唐婉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如果何雨檬真的死了……後果簡直不敢想。
郎孟毅聽到“何雨檬”三個字有些錯愕,看來她命真大啊,這樣都沒死。
郎孟毅怒吼:"這群廢物!"
暗壓怒火,去找郎家赫:"哥,我們公司人手本來就不夠,再裁員,我怕……"
郎家赫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再招。"
郎孟毅還想再爭取一下:"可是父親那裏……"
郎家赫也沒多少心思同他講話:"我說,沒事出去。"
郎孟毅有氣沒出撒,"嘭--"用力關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呵,狐狸尾巴這麼快就要露出來了。"郎家赫臉上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辦公室內。
唐婉尖銳的語調宣示着自己的怒氣:"一定是何雨檬跟郎家赫說什麼了!"
一個人說附和道:"對對對,肯定是她。"唐婉接著說:"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旁邊新來的小同事問:"怎麼回事?"
唐婉白了她一眼說:"跟你沒關係,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陸雨薇提醒她們說:"何雨檬可是郎總的夫人啊。"
唐婉的語氣里滿是不屑:“郎夫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個運營總監。”
醫院內。
何雨檬給郎家赫打了個電話,說:"郎家赫,你不是說要帶我看場好戲嗎?"
郎家赫低沉的嗓音帶着些許戲謔:“我現在就去接你。”
二十分鐘后,公司里的那群長舌婦見何雨檬回來上班,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更有甚者還說道:"這小賤蹄子怎麼沒死在外面。"
旁邊的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見到這一幕,何雨檬頓時一黑,身子因怒氣微微抖着。郎家赫緊緊握住何雨檬的手,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郎家赫輕咳一聲:"咳咳。"
眾人閉上了嘴,唐婉不怕死的接著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郎總。"
"誒,郎總你是不知道何雨檬有多浪蕩,天天跟男人出去玩。"隨後又假裝剛看到何雨檬似的,說:"誒瞧我這命,說別人壞話還被當事人聽到了。"
她料定郎家赫肯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怎麼樣的。
可誰知"啪--"
郎家赫嫌棄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把手帕扔在地上,用腳捻了一下。
挑眉望着唐婉說:"啊剛才我看到你臉上有一隻蒼蠅,翁嗡嗡的有點煩。"
隨後又叫來了人事部經理,說:"把門口那兩個保安辭了,工作不認真,竟然把蒼蠅放進來。"
"你!"唐婉被氣得沒話說了。
郎家赫接著說:"對不起了,您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我們這髒亂的地方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唐婉氣急敗壞,說:"郎家赫你給我等我,我絕對不會讓郎孟毅放過你的!"隨後又趕緊捂住了嘴。
郎家赫一聽"郎孟毅"三個字,臉就陰沉下來了:"把她拉出去,以後別再放什麼瘋狗進公司了!"
何雨檬最先打破寂靜:"郎家赫,謝謝你。"
郎家赫戲謔的盯着何雨檬說:"要謝我就回家謝。"
何雨檬假裝嗔怒道:"貧嘴!"
"鈴鈴鈴--"何雨檬的電話響了,"你等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郎家赫,薄唇輕啟:"嗯。"
"喂?"
"你還有臉接電話!你知不知道你那幾張照片影響很大,現在我這裏有幾單生意都是因為你照片的事,全黃了!嫁過去也不安分,小賤蹄子!"何承志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隨後用命令的口吻說:"我這裏還有個新項目,過幾天我派人給你送過去,趕緊讓郎家赫簽了,挽回一下損失。"說罷就把電話掛了。
緊接着,又有一通電話,是何雨檬母親的:"既然嫁到郎家就給我安分點,收收心,別太賤了。我還指望着郎家赫給我養老呢。"說罷也掛掉了電話。
何雨檬嘴唇翕動着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何承志罵她也就算了,可是母親……好歹她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啊。
忽然間,她感到臉上有些濕潤,用手摸了摸,委屈的淚水早已不滿被壓迫,一滴一滴落下:"郎家赫我先回家了。"
郎家赫翻着手中何氏的資料說:"嗯。"
"姐姐。"何佳琪在門口見何雨檬出來后叫道。
何雨檬一見到她,心中就像活吞了一條毛毛蟲一般不舒服:"你來做什麼?"
何佳琪笑道:"我當然是來看姐姐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啊。"
何雨檬也不給她留面子:"先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
何佳琪也不惱,不緊不慢的說:"你知道為什麼郎家赫會知道你在咖啡廳嗎?"
何佳琪自問自答:"我啊派人跟蹤他的助手啊,跟蹤他我做不到,但是跟蹤他助手就簡單多了。你看你看郎家赫還是不放心你,派人跟蹤你。"
"哈哈哈,聽說你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被拍了,嘖嘖,真是不小心啊。"她臉上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徵---兩道眉毛下的疤,她一挑眉更加丑了。
何雨檬懶得跟她廢話,剛想要走。何佳琪猜出她想幹嘛了,使了個眼色,隱匿在旁邊的人都沖了過來,想把何雨檬帶走。
何雨檬大聲呼救,正巧這個時候郎孟毅出來了,"你們幹什麼?"
那些人滿是凶神惡煞的道:"我們幹什麼用得着你管?"
郎孟毅練過跆拳道,僅一招一式就把對方逼的連連後退,最後何佳琪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全部離開。
"你沒事吧。"郎孟毅問。
何雨檬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沒事沒事,每次落魄的時候准能看到你。"不過,她總是對郎孟毅莫名的討厭,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送你回家吧。"何雨檬怕何佳琪又使壞,就同意了。
何佳琪一直在等郎家赫出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見郎家赫出來后,走到他跟前說:"郎家赫,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和何雨檬很親密啊。"
"跟你有什麼關係,管好自己的男人吧。"真是夫妻,說的話都如出一轍。
"我看到你弟弟把何雨檬送回家了,還摟着她的腰,至於幹什麼--"何佳琪故意停頓了一下,"我就不知道了。"說完之後何佳琪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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