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拜師
“我說,你到底是誰啊?”齊壽癟着個臉道。
樊蕪端起茶盞淺酌了一口,沒有搭理齊壽。
這傢伙不過是一個紈絝,懶得跟他浪費口舌。但是他的爹就是一名遠遊境煉器師,而且也是許文灑名單上的一員,倒是可以用這個傢伙見到他爹,處理一下許家的麻煩。
這個傢伙不過是樊蕪接近他爹的工具人罷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前輩,齊大師來了。”客棧的夥計在門外說道。
“請他進來吧。”
樊蕪整了整裙角換了個坐姿。
門扉打開,只見一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來人氣勢很足,目不斜視的看着樊蕪,“我來了,不知道友可否放了小兒。”
“爹,這個老女人實在太過分了,你可要……”
男子一個眼神就讓齊壽閉了嘴。
“請坐。”
樊蕪見二人已經完成了基本的溝通,便伸手示意。
“齊大師既然已經來了,我自然不會為難齊公子,我也不會計較他訛詐我的事。
但是,齊大師總要給我個說法吧。
為何齊公子如此跋扈,為何齊大師不再與許家交易?”
“我願意與誰交易,那是我的事,倒是這位道友,與許家關係匪淺啊。”齊豐玩味的看着樊蕪。
“說起關係,齊大師與許家也有不小的淵源吧。”樊蕪會懟回去。
這番話說到這裏就有些絕了。
樊蕪可不是叫他來扯皮的,故此,主動開口說道:“齊大師,到底是什麼樣的好處,竟然可以讓你對許家上空的雷劫視而不見?”
樊蕪眼神里透漏出奇怪的打量意味。
齊豐有些不敢直視的微微側頭,“許家再厲害也不過只有一個年邁的天君境。”
齊豐忽然抬起頭來,盯着樊蕪的臉道:“聽聞許家得到了先祖的遺物,獲得了血脈進階的辦法,不知可否告知真假。”
半天了,這個老狐狸還沒有吐露出任何有用的話來,倒是想着從她嘴裏扒出點許家內幕。
樊蕪絲毫不懼齊豐的目光,淡淡一笑,“齊大師不是已經發現許家族人的變化了嗎?”
“呵呵,發現和確認是兩碼事。”
樊蕪見齊豐油鹽不進,只得問道:“對於許家上空雷劫下的雙龍,不知齊大師有何看法?”
“無需知曉,以後也不會有所交際了。”齊豐搖頭。
凸(艹皿艹)
樊蕪的內心逐漸暴躁,安撫了自己一番,平心靜氣后,不在意道:“那是一件天君器。”
“什麼?”齊豐猛地站起來,難以置信。
這次換樊蕪淡定喝茶了。
已經站起來的齊豐,故作淡定的緩緩坐下。
“道友怎會知曉此事?”
看着齊豐眼裏的懷疑,樊蕪更加淡定,“親眼所見。”
為了增強說服力,樊蕪還將當日的留影取了出來。
留影珠內,一個背對着留影珠的人揮手間召回天空的神龍,神龍落入他面前的高大盾牌之中,隱刻着繁複花紋的高大盾牌一時間光華閃爍,光華收斂,露出了器靈的半截身子。
看着器靈靈動的雙眸,齊豐獃滯了。
“這是,被煉製的天君器……不可能……”他頹然的攤在椅子裏,嘴中吶吶吶不能言。
這是不可能的,這天地器之道高遠,怎麼可能有人成就天君境,怎麼可能呢……
谷欀齊豐的身為資深的遠遊境煉器師,他清楚的知道器之道是如何難以修行,走來半生,他也不過很幸運的感受過三次器之道的道韻,這已經讓他成為了煉器師的天花板,是其中佼佼者。
怎麼可能會出現天君境的煉器師呢?
這是假的,這是騙局!
他無法相信。
樊蕪看到他臉上控制不止的表情又加了一劑猛葯,“你要看那件天君器嗎?”
騰!
齊豐又站了起來。
他的眼裏有難以置信,也有渴望。
“真……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樊蕪翻了個白眼。
砰。
二人之間落下了一面高大的盾牌。
丈高的盾牌,銀灰色的龍鱗紋路鋪在暗沉的底色上,神秘強大。
齊豐顫抖着手,撫上盾牌的紋路。
嗡——
他趕緊拿起手,疑惑的看向樊蕪。
“是器靈。”
齊豐恍然大悟,留影珠內的器靈他也看到了,還眼饞了。
此時確實沒想到器靈並沒有沉睡,還拒絕了他。
他雖然沒有見過器靈,但是也了解器靈都是有自己的意識的。
他悻悻的縮回手,“不知,這是哪位前輩的佳作,道友可否為我引薦。”
看着齊豐渴望的模樣不似作偽,樊蕪點點頭,“那你以後煉製的靈器……”
“這……”
齊豐依舊猶豫,讓樊蕪非常驚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報酬,能讓一個對煉器痴迷的煉器師捨得放棄煉器之路的接續。
齊豐咬了咬牙,“道友若能讓那位天君境的前輩傳授我煉器進階之法,我便投入許家門下,再無二心。”
樊蕪笑了,她已經猜到別人給齊豐的報酬了。
“我可以做決定,讓她收你為徒。”
樊蕪狡黠一笑。
齊豐目光里的驚喜掩飾不住,忙行了個禮,“多謝道友。”
“那,你拜吧。”樊蕪將自己的茶盞推到齊豐面前,自己端坐在椅子上。
還不等齊豐露出疑惑的表情,樊蕪身上的氣勢一變,露出天君境的修為,反手抓過高大盾牌輕易的御使出其上防禦之威。
齊豐的心情彷彿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
“您是……”
“我就是煉製天君器的煉器師,天君境。”樊蕪自豪道:“許家如今是我的下屬,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弟子,我自會傳授你更多的額煉器之法。”
齊豐毫不猶豫,端起茶盞拜起師來。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齊豐一拜。”
在一旁的齊壽已經被這一系列操作嚇傻了,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師祖在上,請受徒孫一拜。”
“到底是誰在與許家對立,竟能拿出你渴望的東西挖了許家的牆角?”樊蕪端着茶盞不緊不慢道。
“回稟師父,是一位散修,他說他是金鑾宗的弟子,給了我一篇上古煉器法門,希望我不再接觸許家,更不能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