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她們今晚都得死
昨日晚上,想重新開啟一段新生活的陳妮,被再次抓了過來。
當她發現阿虎后,有點難以置信。
阿虎還在!
她可是親眼見到阿虎掉進了熔爐的,那個地方几乎沒有概率能夠生還。
面對阿虎的冷漠與他全身上下的機械,陳妮終於懂了,現在的阿虎已經不是原來的阿虎了。
夜晚行走在路上的她被注射了某種鎮定劑,帶到了地下室。
陳妮再次見證謝崑山的惡行,從前他都是背着他們幹壞事,現在直接當面了,因為他們一個個都剝奪了從前的記憶甚至良知。
她雖然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但知道謝崑山是危險的。他將她抓來,是想繼續利用她。
即便看到陳媛媛被綁架,被施以酷刑,依然也要裝成冷血的樣子,這樣才能活命。
……
不知過了多久,胳膊上一陣疼痛,陳媛媛清醒了過來。聽到謝崑山、阿虎及陳妮站在身前,商議着什麼。
“她的年紀雖然有點大了,不過也還馬馬虎虎。血型相似度70,血蛋白濃度偏高,身上沒有其他疾病。”謝崑山看着各項數據,雖然滿意度不高,但這也是最貼近的基因。
“老闆,我們需要將她的器官割下來,放在儀器里培植一段時間,才能知道跟您的體質融不融合。”阿虎作出建議,他現在無法開口,所呈現出來的聲音很沙啞、可怖。
“你有什麼想法?”謝崑山見陳妮一直沒開口說話,想測試她到底忠不忠誠,畢竟這個女人一直處於外界,沒有受到管制和培訓。
“老闆,女人的身體太陰性了,即使你用着合適,也會對您造成不利。您選擇用龍鳳胎的基因會大大避免失誤。特別是龍鳳胎的男嬰屬於陽性特質,會有效地幫助到您,協調您的新身體。”陳妮從中一一分析道,並弄懂了謝崑山的意圖。
一旁的陳媛媛聽得身體發麻,天啊,這個謝崑山太邪惡了,幸好她的孩子沒有落入虎口。還有陳妮,聽起來怎麼也在幫着謝崑山?
她原以為陳妮已經找回了真實的自己,至少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現在看來,她想從這裏成功地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謝崑山聽到這樣的講解很高興,證明陳妮仍然是忠心耿耿。可是,現在沒時間了,就連培植陳媛媛的細胞也沒時間了,“那你說怎麼辦,你還能混進南宮別墅,將那對龍鳳胎給我騙出來?”
謝崑山有點不相信地看着陳妮,再次想到她從前的背叛。
“不,老闆。讓我去南宮別墅偷人,估計不太成功。那兩個小娃娃會跑會跳,看守深嚴,不大會中計。我聽說陳媛媛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就住在市區,不知道他們的配置可不可靠?”
陳妮剛一說完,謝崑山拍了下大腿,立即叫阿虎行動。
“老闆,阿虎一個人能不能搞定,要不要我幫他?”陳妮想着偷跑出去告密,或許能解救陳媛媛,從另一程度上來說,自己也可以獲救。
但謝崑山拒絕了她,“不用,阿虎是半個機械人,沒有人能比機械更厲害。”
謝崑山不想放陳妮出去,否則自己的計劃將會失敗。
……
如謝崑山預料的那樣,阿虎果然像綁陳妮那樣,將陳芯琪也綁了過來。
這段時間,陳芯琪剛好在家。
“老闆,她過來了,但我沒找到家裏的男性,聽說五年前陳芯琪的弟弟就在美國失聯了。”阿虎將捆在麻布袋裏的女人丟在了地上,彙報。
謝崑山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他本來想找一個男性來彌補陳媛媛基因的缺陷和不足,只要是她的親戚就好。
可惜,在重要的事情面前,總是那麼不完美。
麻布袋打開后,謝崑山立即讓阿虎給陳芯琪也做個測驗,看看她們兩姐妹的基因有什麼相似之處?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陳芯琪一來,大呼小叫,被阿虎用力踹了兩腳。
身上傳來痛感的陳芯琪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並不是做夢,她在家裏睡覺,醒了之後就換了一個環境?
她搞不清楚自己為何在這裏,正準備向原來的老闆求饒,頭一抬看到了陳媛媛!
心裏面高興極了,有姐姐陪伴她倒是不那麼恐懼了,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接下來,陳媛媛肯定比她慘多了。
阿虎做了一系列測試,測試結果並不盡人意,“老闆,這具身體很差,一點都不算健康。”
陳芯琪聽到后,很欣喜,“那還不快把我放了,反正你們抓了也沒用。”
阿虎繼續說道,“不過她的體質屬於陽性,血液相似度75。”
阿虎的意思是,如果陳芯琪的身體稍微好一點,比陳媛媛的更加合適。
這個問題很棘手,也很傷腦筋。關鍵是他不能再等了,“你們準備準備,將她倆的細胞混合,血液提取純度,兩天後移植。”
謝崑山的話讓人目瞪口呆,還從來沒聽說過將兩個人的細胞混合,植入另一個人的身體中,那不是成了怪物?
但老闆發話,手下的人只能聽從。陳妮在想,謝崑山不讓她出去,她只有在其他方面想辦法了。
半夜,陳芯琪與陳媛媛被分開綁在黑暗的角落裏,陳芯琪啼啼哭哭,畏懼極了,這個時候才想到向姐姐示好,“姐,你快想想辦法啊,他們該不會要將我們開膛破肚吧?”
陳媛媛很沉默,是她沒力氣說話。既然找不到逃跑的方法,還不如養精蓄銳。
“姐,你還在怪我嗎?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過了一小半,你比我幸福得多。從小比我成績好、比我漂亮,這是我嫉妒你的原因。但生死面前,你就不能原諒我嗎?”陳芯琪怕死得要命,看到剛才那些瓶瓶罐罐就恐懼,不得不一個勁地說心裏話。
“閉嘴!”阿虎突然走過來,下狠手扇了陳芯琪一耳光。
無論怎樣,她們今晚都得死!
“姐,我害怕……”陳芯琪不停地流着眼淚,將身子縮成一團,她想到過去的雷雨天裏。
不管平時自己怎麼針對陳媛媛,姐姐都會給她作伴。如果從那一天起,她們能夠真正地成為好朋友,成為姐妹,是不是兩個人的人生就不一樣了呢?
陳媛媛還是不吭聲,她不是不害怕,但哭也沒用。
“姐,我恨你,是你才讓我那麼慘。”陳芯琪將這份罪和苦都推到陳媛媛身上,前面的話當然也不是真心的想和好。
她們身前,阿虎開始製作手術室。他擺了三張桌子在裏面,桌子上鋪上白布。破舊的天花板上吊上白色的電燈。
為了讓光線不泄露出去,牆壁的每一面都用黑色的布蒙上,整體看上去像一個刑場,又像是給死人祭祀的地方。
牆邊還放了投影儀及必須的醫療設備,刀、鑷子、鉗子、匕首都掛好在醫療架子上。
過程中,陳妮負責給她們洗凈身體,注入麻醉劑后抬上桌子,用白布矇著,直接用刀劃開肉體,取出所需的器官或血液。
閃亮的白熾燈下如同白晝,將室內的混亂、骯髒照得原形畢露,這裏確實像個殺戮場。
陳妮一直站在背後,看着前面的身影忙活。心一次次地被刺痛,她知道阿虎是最先清醒過來的,現在卻徹底地成了S人機器。
突然,阿虎被白熾燈晃了一下眼睛,頭有點暈,腦海中浮起一個印象,卻很短暫。
他彷彿站在其他房間,在一排儀器前工作着,還穿着白色的工作服?
他過去是醫生嗎?
這個念頭只閃了一下,他現在失去了自我意識,不知道自己是誰,老闆叫他幹什麼、他才能幹什麼。
這是他活着的意義。
“阿虎,阿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陳妮在心底念道,卻不小心哼出了聲。
她慌忙捂住嘴,眼淚一直往下流。
阿虎錯愕地回了一下頭,看到身後站着的女人覺得有些熟悉,她在哭。但他不知道眼淚是什麼?
伸出手要幫她把眼淚擦乾淨,腦海中始終一片混沌。
陳妮來不及趴在阿虎的身上哭一陣,謝崑山突然走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