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劈腿
星期五,離下班時間還差一個鍾,加之領導不在,通常這個時候是屬於‘自我放縱’的黃金時段。
我正在辦公室電腦面前帶着藍牙,隱秘咽着口水欣賞着美劇色~情電影《搔首弄姿之夜》:男女主角動作極為誇張,屋內燈內由冷色變為暖色,使畫面感極強,再加上橙色光打在皮膚上,雨水在泛着橙色的皮膚上濺起水花,背景音樂的緊張刺激,造就了一個情~欲沸騰的場面。
忽然,桌上手機突然“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高~潮,好嗨喲,感覺人生已到了巔峰......”最流行的抖聲鈴聲驟然響起,把我給嚇了魂飛魄散,倒好像我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樣。
我慌慌張張在包里掏手機,越是急越掏不來,那手機卻越唱越大,但領導不在就是有好處,這個時候不講究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辦公室的同事各玩自己的手機,彷彿對我包包里這吵耳的鈴聲充耳不聞。
終於找着手機了,我都出汗了:“喂!”
“Amy,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劈了我吧——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你要不要自己去證實一下?”電話來自閨密莉莎,她的語氣中有種壓抑不住的八卦興奮,興奮得幾乎控制不住語音的高低,用刮漏鍋底假音:“千真萬確!”
“大姐,不帶白天這麼嚇人的,什麼證實什麼?你知道不知道,馬克.沃樂伯格馬上要在鏡頭前脫/掉褲子了,露出......它一條像沒有退化乾淨......尾巴。”我恨她打斷了我沉浸在片中篩糖般顫粟感覺,男神即將要撲倒朱莉安.摩爾,這是妥妥的周未福利呀~如果莉莎在我眼前的話,我會直接給她一個掃堂腿踹飛出辦公室。
“咳咳......你是原配,小三搶戲啦。”
我不屑一顧‘哼’了一聲:“男人都希望女人們為了自己爭得死去活來出盡八寶,勾心鬥角自相殘殺,只為盼得他偶一回顧憐惜的戲碼不屬於我周至美,他只要敢,我絕對手起刀落。”
“噗——你姑奶奶還結不結婚的?”她質疑。
“像我這種人,結婚也必然會離婚的。所以何必多此一舉,再說,三步之內,必有歐巴。”
“靠——Amy你牛B,服天服地,就服你。”
“別,妹,告訴你,狗屁愛情就是‘有生之年,狹路相逢,‘快把錢包交出來’”我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Amy,可你顧總錢包快被小賤人要偷啦。”
“切,他昨天還把我淘寶購物車裏99件商品全部拍了下來。”我大喇喇洒脫着。
“他們這個點可能已在貼身肉搏了......”她大喇喇歹毒着。
“他敢掏‘槍’,我就卸了他二弟。”一句猛烈火的黃腔,毫無半點隱諱之意,足以讓旁邊的有人生閱歷的張會計送來意味深長的眼神。
半小時后,我還是站在希爾頓酒店3313室的門口,想起之前莉莎在電話信誓旦旦說:“我看見一個很像顧銘的男人和一個女的一起進了咱們酒店,雖然他低頭戴着口罩裝大明星樣,但還是被我火眼金星掃射出來,居然還在前台登記了房號,是3313室......那女的比你纖細......眼有一亮的那種。”
“滾!”
“要不要直接打電話報警,就說這裏賣哇嫖娼,保證抓個現行。”莉莎不怕事大。
“爬!”
“要不直接打物業,就說這房間剛傳來電鋸類似殺人聲音,懷疑裏面人遇到不測,保證也來得快。”莉莎簡直就是最佳損友,“裏面可是你最能結婚的對象,你到現在還捨不得給他難堪?Amy,你真孬。”我可以想像她在電話另一頭氣得翻白眼,這就是我的閨密李莉莎,三不五時爆出兩個粗口,或者智商常期不在線。
我一眼黑線,一群黑烏鴉從頭頂飛過。
然後我就來了。
忽然想起《我的野蠻女友》的一場,神神秘秘的全智賢戴着墨鏡,打扮得和狼外婆似的站在男友的酒店房門外幻想自己即是全智賢附體,幻想馬上要暴打顧銘一頓:我狠狠推磨顧銘,往地上撞,附帶着一記膝蓋,他立馬痛苦鬆手;我再閃電用肘彎夾住他的脖子,在他後腦上狠扣兩下,下一秒就被我一個漂亮的回勾拳打到癱軟。
並附上經典台詞:如果她打你,你也要裝着很痛。
然而,電影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我發現我的手有些不爭氣地顫抖,白撓抓心,臉上露出蒼白笑意,想起比英雄赴刑,也差不了幾分。三年的感情,雖然不長,但對於一個大齡剩女而言是可以算是漫長歲月了,3年=30年。
也許,他真的在裏面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滾在沙發上。
深呼吸了三次,手直接砸在3313的門上。
短暫的等待,聽到裏面傳出男人不煩惱的聲音:“誰敢砸門!”
媽的,我還想直接踹房,考慮腿痛,終是忍住。
沒有熟悉到化成灰也認得,但這個聲音,每天都聽,想認不出來真的很難!我的喉嚨像堵了一團棉花,腦子裏空白一片:“酒店服務。”
門在片刻后被拉開。
一臉春風的顧銘出來,他在看到我的那瞬間,愣在當場,神情精彩紛呈,吃驚、慌亂、生氣、意外甚至有一絲的蒼白叫道:“至美……”
我定定看着他,緊緊盯着他:“你不是去開會了嗎?”
“至美,沒,沒有……”顧銘緊張得臉色煞白,我聽到房間的淋浴的聲音,側頭望他。
“至美,進來說。”顧銘匆忙進了屋,聲音乾澀。他是極要面子的人,TCC駐中國市場西南地區總監,擁有五十萬年薪,他不願讓喧嘩引來旁人揣測。
然而很煞風景的是那女人裹着浴袍,風情萬種地擦着頭髮出來,整個人幾乎要吊在汪銘身上,一臉嬌羞緋紅,,充滿敵意地看我,“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