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高陽死因(二)
王碩警官一邊和李偵探閑聊,一邊認真欣賞這間佈置的稍有雅緻的公司,想從其中找點什麼東西出來,可他知道這樣的概率只有零點零幾,他不相信李雲尚會放着兄弟的案子袖手旁觀。
“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這陣子不忙吧!”王警官想着搭訕。
“是,有陣子沒忙了。”李雲尚簡單的回答,他想讓王警官早點離開,進行他的計劃。
這時李雲尚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是張彬彬打來的,有點慌張的說:“我接個電話,不好意思。”
李雲尚拿着電話走出了門外,“快說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高陽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查到了嗎?是不是那個叫黑子的。”
“老大,你咋這麼聰明,就是他,”張彬彬小開玩笑的說。
“滾蛋,這個時候你還有功夫開玩笑,小心高陽收拾你。”李雲尚話落後心情非常沉重,他不該拿一個還未入土的朋友開這種玩笑,此時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卑鄙的人。
李雲尚的一舉一動都在王碩的監控下,他從李雲尚驚慌失措的臉上能看出他正在調查一件非常關心的事,而且這件事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警方。
李雲尚打完電話走了過來,稍帶平靜的臉上仍然透露着驚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偵探怎麼這麼客氣,“打個電話很正常的,”王碩故弄玄虛。
“是的,是的”李雲尚笑道。
“早就聽說過李偵探的名氣,還幫助我們破獲了不少大案子,非常感謝,但沒想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的。”
“是啊!我不是拿着筆向你們提供線索了嗎?”李雲尚提醒王碩。
“那個本子上的線索非常重要,真的要謝謝你,不過再發現什麼線索一定要告訴我們,好快些查出兇手。”王碩故意交待。
然後起身告辭,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李雲尚說:“販毒的都是一些妄命徒,你可別亂來。”
“那當然,那當然,”李雲尚附和着。
原來在高陽出事之後,李雲尚就着手調查,他發誓一定要兇手血債血還,李雲尚想親自給這個兇手吃點苦頭,狠狠的在他身上拳打腳踢,那樣才夠解恨,於是事事都走到了警察的前面,王碩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假裝和李雲尚聊天,可惜一無所獲。
李雲尚見王碩離開,慌張的撥通了張彬彬的電話,“你說的那個黑子在那裏?是本地人嗎?”
“老家是山西太原一帶的,哥現在怎麼辦?”張彬彬問道。
“你先打聽打聽他在這裏的情況,你不是認識在黑社會混的豬頭嗎,讓他幫幫忙,該請人家吃飯就吃飯,只要能辦成事。”李雲尚說道。
“老大,放心,高陽也是我的兄弟,”張彬彬突然語氣堅定。
“可以,當初沒白拉你入伙,是個有情有意的主兒,”李雲尚聽到張彬彬的話有點小激動,平日一向不愛言語的他,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能挺身而出,這讓李雲尚有几絲安慰。
待王碩回到局裏,查電話記錄的人已經回來了,“頭,這個電話是王黑子打來的,身份證上顯示戶籍是山西太原xx鄉xx村xx組的。
“你快去查一下這個人有前科沒有,我馬上問一下監控情況查的怎麼樣了,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如果是,立刻對王黑子實施逮捕。”
王碩把王黑子的身份證頭像發到查監控的人手裏,對照了一下,果然在高陽出事的那天早上,有個穿花布衫的人就是王黑子,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長的高大愧悟,完全是一個打手身份。
監控上顯示這兩個人進廁所很長時間才出來,而且出來后開車一直向郊區而去。
王碩心想:“這個叫黑子的人是新手,怎麼會和高陽搭上線了,這幾年h市販毒的人基本收監完了,難道他有穿透力,知道高陽好這口?”
王碩一時腦子有點懵圈,他喝了口水,閉上眼睛想了想,準備雙管齊下,一邊逮捕王黑子,一邊去追查開這輛奧迪車的人。
“頭,郊區那邊沒有監控。”正在調監控的警察說。
“記住車牌號,先查一下這個車號是什麼時間辦理的,車的主人是誰?”王碩下達命令。
調查高陽通話記錄的警察說:“我去查的時候,通訊公司說昨天已經有人來查過電話號碼了,這個人會是誰呢!”
王碩說:“先不管,眼下是跟緊這輛車,抓到王黑子。”
王碩雖然這麼說,可腦子裏卻蹦出個李雲尚,也在找這個人。
張彬彬打聽到和王黑子在一起的這個人叫張廣才,無業游民,經常出沒在酒吧,舞廳這些地方,賺些不易之財,經過朋友推薦,認識了王黑子。
王黑子答應張廣才聯繫一旦**生意,給張廣才三分之一的利潤,就這樣兩個人狼狽為奸做起了交易。
張廣才把交易當成了發財的事業,觀察着每個來到黑色地點交易的人們,高陽也進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張廣才是本地人,又怕攤上事,只管聯繫用戶,然後讓他們自由交易,就這樣,高陽的手機上只顯示了王黑子的電話號碼。
可最近山西那邊有個要貨的,王黑子就托張廣才找送貨的人,沒想到他鎖定了高陽,認為高陽有一定的反偵探能力,不容易被警察逮到。
李雲尚聽到張彬彬說完,“大吸了口氣,“高陽啊高陽,你沒錢可以知一聲,怎麼這麼糊塗。”
“張廣才在哪裏?監控上明明顯示他們兩個是一起進入廁所,又一起出來的,高陽的死,誰也脫不了關係。”
“他在郊區有個飯館,可能在那裏。”張彬彬回道。
“我們現在就去郊區,拿上傢伙。”李雲尚有點急不可耐。
李雲尚提高警惕,聚精會神,把車標到最高,箭一樣沖了出去。
兩人來到了雲來飯館,店鋪的門鎖的緊緊的,李雲尚在卷閘門上跺了幾腳,心情低落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