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名其妙當老師 回家還遭罪
“凌七,給這位小姐準備一份合同。”秦念瑾肆冷的聲音,狂猛席捲上風楚楚。
她猛地回過神,看着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秦念瑾,還是不肯輕易屈服。
“秦先生,別人都說你是要人三更死,活不過五更的活閻王。三爺。您的兒子對刺繡也在行,想必您很了解風鳴軒代表的是什麼。”
風鳴軒就是刺繡界的秦三爺。
風楚楚的這個身份,讓秦念瑾有些意外。他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姿色略算上乘的女人,眼裏的狂妄毫不掩飾。
“所以風小姐的意思是我兒子不夠資格做你風鳴軒的學生。”他似笑非笑說道。抓住她一根頭髮的手指,都能讓風楚楚感覺到那是一把刀,隨時就收割了她的命。
風楚楚心跳加快,呼吸微促,“不是,我只是希望這種師生關係是你情我願。”
“在我的世界裏,只有服從。”秦念瑾狂妄說道。
卻不會反感不起來,因為他本就該如此,那是他天生該有的姿態。
秦念瑾深邃的眸子流出熒惑人心的神采,薄唇勾起的紋路顯得那般詭譎。
風楚楚看到這裏,連忙撇開視線,用力一推,沒想到竟然掙脫了他的束縛。
於是她趕緊倒退,全身戒備起來。在一堆人的注視下,強裝鎮定地開口:“風鳴軒一向都有規矩,凡是比賽第一名的獲得者,都可以進入風鳴軒學習。”
她話剛說完,一旁的小男孩自信滿滿對她說,“女流氓,你放心,那你是當定小爺的老師了。”
聞言,風楚楚只是撇撇嘴,並不當一回事。
刺繡講究的是耐心,以及熟能生巧。這小男孩不過是六七歲的光景,怎麼可能比得上今天那些幾十歲的選手。
“好,那就一言為定,如果你能拿到第一,我免費教你。”風楚楚也淡然一笑,如同一道溫暖的春風,吹走了嚴寒的冬天。
小男孩看呆了,直直走到她面前,認真盯着看,也不說話,小眼神看得風楚楚心底有些發涼,正要說點什麼。
小男孩突然很興奮,轉身看着秦念瑾,高興拍手,“爹地,我覺得這個女流氓,比那些阿姨好看多了。反正我缺一個媽咪,就她了吧。”
如此草率的決定,還真是讓在場的大人們,都有點措手不及。
風楚楚更是害怕極了,就聽說這些有錢有勢的喜歡玩特別的,這個秦念瑾看着不像是什麼好人。
此時,秦念瑾掃她一眼,倒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隨即目光回到小男孩身上,冷冷說道,“關於你媽咪這件事,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以後不許再提。現在閉上你的嘴,然後走。”
說完,他率先起身,離開房間。
之前都還好好地,說發脾氣就發脾氣,喜怒無常。風楚楚在心裏對着那個男人離去的方向吐槽。
小男孩被訓斥一句,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女流氓,我說的都是真的。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很親切。而且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我爹地好看,比我爹地身材好的男人了。”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風楚楚也想對這個無緣無故就讓她被秦念瑾嚇一場的小男孩沉下臉。
可看着那張精緻的小臉,她倒是沒法生氣。
“走吧,以後有緣再見。”她收回放在小男孩頭上的手。
小男孩留戀看她的手一眼,眼眶紅了,他自己也察覺到,立馬用手揉揉眼睛,“哼,肯定會見的,你等着小爺。不許收別人做你的學生,聽見沒有。”
這股霸道勁兒,跟他父親很像。
風楚楚心想,小男孩想必是缺少母愛,所以才會對她有着謎一般的執着,“走吧,免得你爸爸又生氣。”
“哼。”小男孩傲嬌甩頭,走到門口,又跑回來,大聲跟她說,“還有記住這個影響你一生的名字,我叫秦丞丞。”
風楚楚沒來得及回答話,就看到小男孩紅着臉,跑走了。
隨後,那些西裝男陸陸續續離開,很快就剩下風楚楚一人。
回想起今天遇到的事,她覺得好笑,無奈搖搖頭,也快速離開。
本來她是想迴風鳴軒,準備貴客需要的樣品,可半路上被一個電話給叫走。
她開着車,極其不情願來到一個這輩子都承載着她噩夢的地方。
風楚楚更是沒有想到,這一趟回來,竟是開啟她跟秦念瑾糾纏一輩子的開端。
踩在風家大院的青石板上,風楚楚心情十分沉重,每走一步對於她來說都是折磨。
相對於今晚來參加風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的賓客的歡喜,她臉色蒼白,走路也不敢走在有燈的地方。
“呀,這不是楚楚嗎?”
就在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就進入大廳的時候,還是被一個熟悉的親戚發現了。
風楚楚還沒有開口說話,那親戚就滿心歡喜,拖着她走入人群中。
“誒,老爺子,你看誰回來了?”
親戚的大嗓門一嚷嚷,誰都看見風楚楚。
本來臉上笑眯眯的風家老爺子風問天,立即沉下臉,渾濁的眼睛,充滿仇恨盯着風楚楚,“你還有臉回來?”
風楚楚聞言,諷刺笑了,“爺爺,我怎麼沒臉回來這裏是我家,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地方。我要是再不回來,你就要把這裏給賣了吧。”
她順口就把這一次冒着風險回來的原因說出來,在國外她得到可靠的消息。風問天要把風家大院給賣了。
還是低價轉手,買給一個手腳不太乾淨的大土豪。
這裏可是她媽媽留下來的,承載着關於她跟母親那麼多的美好回憶,她怎麼也不能讓別人玷污了。
“住口!”風問天用力拍響身旁的桌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難堪。
周圍都是賓客,自然是都聽見風楚楚說的話,所以看着風問天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
其樂融融氣氛,也頓時被破壞殆盡。
“你個掃把星,當年如果不是你,你媽會死嗎?你簡直就是個孽畜,自己跑路,把你媽丟下,害得她死了都沒有留下一個全屍。”
風問天的闡述,就像是拿着一把生鏽的刀,一下一下砍在風楚楚的身上。
“這件事我已經解釋過,我媽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風楚楚用力握緊拳頭,借指甲戳痛手心的肉,才不至於形成衝動。
“那你說是誰?”
風問天大聲質問,那個答案在風楚楚心裏醞釀了六年,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可是腦海里,同時響起不久之前,伏勵飛親自打電話警告她的話。如果她把真相說出來,那當年她因為被陷害,而跟別人上床的視頻就會傳到全國各大媒體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