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天外之天
夜深人靜，一切都在循序漸進中。
瑟爾的夜景很好，比起華夏而言，更能夠清晰的看到那瀰漫在天空中的漫天星辰。
就彷彿是無數的鑽石點綴在夜色之中，熠熠生輝。
在珂瑪皇宮之上，兩道身影傲然而立，遙望着漫天的星辰。
敢在珂瑪腳踏皇宮的，恐怕整個珂瑪就唯有眼前這兩人了，甚至就連珂瑪皇室都不敢說一個不字。
“我應該稱呼你為牧陽還是牧大師，又或者是武帝？”薛天陽餘光落在那還沒有完全褪去稚氣的臉上，眼中情緒複雜到了極點。
“牧陽吧！”牧陽淡淡道。
“那好！”薛天陽點頭，他的神情漸漸變得凝重，“牧陽，你可知偌大一個地球，世上有多少強者么？”
牧陽淡淡搖頭，“不知！”
“教廷，和之國，血族，巫師一脈……”薛天陽一一曆數着，“世界之大，強者無數，縱然是大宗師這一層次，在這世上也絕不下兩千。你今天滅了德薩一族，殺德薩泰達我並未阻攔，但你殺了拉莫斯，恐怕事情便不會那麼簡單，教廷絕對不會放任一名分教主身死而視若未睹。”
薛天陽心中嘆息，前半句，他是帶着些許警告和敲打。
畢竟，就算這位武帝如今已經足以與他比肩的地步，但這世上，就算是地仙也不可能縱橫一切。世上更不存在無敵這兩個字，哪怕是世間最頂尖的強者，面對拉美那無數的戰爭機器面前，甚至滅世級的科技高武下，也只有死路一條。
在他的眼中，牧陽的舉動太危險了，遲早有一天會走到末路。
牧陽淡淡一笑，不以為然。
“教廷？若招惹於我，滅了便是！”
薛天陽不由深深嘆息，他心中甚至有一種絕望。
他完全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勸說，好歹那是教廷，曾縱橫西方不知多久歲月的存在，更曾經將神權超越皇權的恐怖勢力。
牧陽倒好，一句滅了便是，說的輕鬆隨意。
“按照龍淵組已知，教廷十二名圓桌騎士，九位分會大教主，皆是大宗師，甚至教宗以及教皇，兩人更是傳說中的地仙一樣的存在。其餘大宗師之境的聖殿騎士，更不下百人。”薛天陽無奈，試圖用現實將這位武帝敲醒。
牧陽漸漸的收回目光，轉頭失笑道：“那又能奈我何？”
“……”
薛天陽張了張嘴，心中近乎咆哮着。那又如何？數百位大宗師，二十位大宗師巔峰，兩位在世地仙，那又能奈我何？
不奈你何，不過殺你如殺雞罷了！
但這句話，他卻沒有說出，只是臉色僵硬了許久。
“薛天陽！”牧陽忽然開口，目光再次落在那夜空中的漫天星辰上。
“你可知道，這天上星辰有多少，又可知天外天？”
薛天陽一怔，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
“確實，不曾見識過天上的世界，自不可能理解其中。”牧陽輕輕說著，負手而立，遙望漫天的星辰。
莫名其妙，薛天陽完全不知道牧陽想要表達什麼，略有猶疑問道：“天上的世界？”
牧陽輕輕一笑，“偌大一個地球，你真的覺得很大么？”
薛天陽更加莫名其妙，滿臉的疑惑。
“光是你眼中地球縈繞旋轉的太陽，便是這顆星辰百萬倍，與之相比，地球不過渺小如塵罷了！”牧陽淡淡道：“地球上，一個人又有多強？如你口中地仙，再強不過劍斷山河踏碎山巒，再高也不過騰空千丈萬丈，但與地球相比，也不過猶如微末至極，如撓痒痒都算不上。”
“天差地別，就是如此！”
牧陽負手而立，目光深邃悠遠，彷彿透過夜色，看向那在星穹之中閃耀的無盡星辰，“數百大宗師，二十位大宗師巔峰，兩位在世地仙，在你眼中，便已如高聳山峰，不可翻越。”
“縱然是如此，與你我腳下的星辰比起，這數百位你口中的能殺我如殺雞的強者，也不過是渺小塵埃罷了！”
牧陽的衣袖無風自動，他淡笑着望着那漫天星辰。
“你可知，在這無盡星辰上，還有天外之天，你可知在這無盡星辰中，也有你不敢想像的強大生靈？”牧陽噙着淡淡的消息，“這些生靈中，如地球般的星辰，有人可以彈指即滅，如太陽般熾烈的恆星，天外之天的強者，也不過是一念之下，浮屠左右。”
牧陽收回目光，轉頭望向薛天陽。
“若你曾見過有人能一念生靈塗炭，有人可以一瞬百萬里，有人可以廣闊無垠的星空中遨遊，有人可以凌駕於天外天之上，你還覺得你口中那所謂的教廷強大么？”
薛天陽聽的目瞪口呆，嘴巴無法合攏，彷彿能塞進去一個拳頭。
他從未聽過如此駭人聽聞的話語，一念生靈塗炭？怎麼可能？人力有窮時，這世上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存在？
薛天陽無法相信，他更願相信的就是，眼前的牧陽瘋了，否則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胡言亂語。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薛天陽死死的盯着牧陽，他不信有人可以一臉浮屠眾生，一瞬百萬里。這完全是超乎他所認知的太多太多，但牧陽所說的話，卻又讓他無法反駁。
浩瀚星空，星辰無數，以及那所謂的天外之天，誰能知曉目光之外的事情？
若真的存在呢？
就像是剛剛牧陽所說的那浩瀚星宇，若非牧陽提及，他根本無法想像在那無垠星空到底有多大，就算是世上最快的科技也無法在一個人有生之年走遍漫天星辰每一個角落吧？
牧陽一笑，他聲音中彷彿帶着一絲滄桑。
“我想說的是，終有一天，我會凌駕在這天外天之上，俯瞰眾生。”
“你眼中那不可想像的存在，於我而言，卻如這凡塵世俗一樣。”
“至於教廷這樣的微末存在，更不得入我眼中半分。”
“你且看好，光陰無盡，悠然且長，無數生靈化作黃土一捧，塵埃一粒，唯有武帝之名，立於天外之天，掌眾生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