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料理一番
牧陽?
所有人的耳中都回蕩着這個陌生的名字,他們鮮有聽聞過這個名字。
放眼華夏,姓牧之人……難不成是牧家的人?
一些人將目光落在了牧文華的身上,眾人目光也是讓牧文華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名字確實有些熟悉,但現在就是請想不出究竟是誰。
難道不是牧家的人?
那他是誰?
錢遜的眼眸之中閃爍着一絲凝重,他望着牧陽,“你到底是誰?我應該不曾邀請過你。”
今天是他的八十大壽,一個陌生青年進入這裏,竟然還鬧出了如此大的事情。
周漢建,周小龍兩人四肢都被打斷,癱倒在地,錢遜心中如何能忍?
這和在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錢老,他是我的朋友!”周千毓這時候出聲,帶着一絲歉意道:“今天不是故意在錢老的壽辰上搗亂的。”
錢遜一怔,他注意到周千毓。
“原來這樣!”錢遜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一些,怒氣似乎消弭不少。
對於周千毓,錢遜還是比較看重。
他在乎的倒不是周家,而是她身後的那位蘇江牧大師。身為先天宗師,他早已經不在乎世俗的權勢,財富。但對於那如流星般突然崛起的蘇江牧大師,卻是這位老者敬畏如神的存在。
他也更知曉,如今威震華夏的牧大師還有着一個響亮的名號,那就是武帝!
這個封號早在封號大戰之後,便被眾多武者所知曉。
而周家和那位蘇江武帝的關係,人盡皆知,所以,錢遜尤其看重周千毓,即便今日如此,也不敢太過得罪。
這時,幾道身影卻走到了周小龍的身旁。
“你們幹什麼?”那姓全的老者不由勃然大怒,怒視着大堂經理。
經理也是滿臉的冷汗,但對老者的話語卻彷彿不聞不問。
他指揮着幾個人將周小龍以及周漢建抬起來,然後向酒店門口走去。
“你們……”全老臉色蒼白,他想要阻攔,但見識到周漢建和周小龍的下場后,他畏懼了。
他知道,自己就算動手也不過是依舊被打斷四肢被當作垃圾扔出去的結果。
錢遜嘴角抽了抽,他望向牧陽,“至於做的這般絕么?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有何背景,但今天之後,你恐怕會大難臨頭。”
出於周千毓的緣故,錢遜只能壓制着怒火。
“大難臨頭?”
牧陽啞然失笑,微微搖頭,“放眼整個華夏,還沒有哪位能讓我大難臨頭的!”
他望着錢遜,眸光似水,“若你說的是魔都周家,那麼我便告訴你,周家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他今天之所以做的如此決絕,一是周小龍不知所謂的挑釁。二來,前世周家就曾多次威脅於他,甚至在他大學畢業后,聯合多方勢力阻攔他父母發展的道路。
今生今世,牧陽又怎能輕易放過?
“嘶!”
話語一出,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周家不過是一個笑話,這青年還真敢說!那可是魔都的百年世家,底蘊自然不在話下,縱然是華夏最頂尖的幾大世家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吧?
魔都周家商政兩方都絕對超乎他人的勢力。
如今竟然有人大庭廣眾之下,說周家不過是個笑話。
狂妄無知!
這次,所有人心中近乎同時浮現出了四個字。
這已經不是狂妄囂張,而是無知,不知所謂。
錢遜更是一滯,他沒想到自己勸誡后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如此。
他剛要微微搖頭,再想去勸上一句。
忽然,文子謙走到他的身旁,低聲道:“錢老!”
錢遜回頭,有些詫異的望了望文子謙,“怎麼?”
文子謙躊躇數秒,他才一咬牙一狠心,直接開口道:“他就是蘇江牧大師,也就是您口中常常敬畏如神的……”
文子謙不知是苦澀,還是震駭,聲音微微顫抖,一字一頓道:“蘇江武帝!”
話語落,霎那間,錢遜呆住了。
就彷彿腦海中瞬間被雷霆閃電瀰漫,差點將他的腦袋劈爛。
錢遜的身軀微微搖晃,卻被文子謙一把扶住。
“什麼?”
他失聲大叫,滿臉蒼白。
文子謙苦笑,艱澀的咽下一口口水,望着牧陽。
當初,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何曾不與錢遜相同?
只不過,那時的青年還是蘇江牧大師。
如今,他已經是斬殺大宗師強者的蘇江武帝了。
“錢老,怎麼了?”
許多人都被錢遜這一聲叫聲驚住了,紛紛望向錢遜。
“錢老,您沒事吧?”
連牧文華也不由連忙問道,疑惑的望了文子謙一眼。
他不知道文子謙剛剛對錢老說了什麼,但很顯然,錢老如此失態,應該是與文子謙的話語有關。
錢遜誰也不曾理會,他獃獃的望着牧陽,心中浮現出了驚濤駭浪。
更難以相信,眼前這青年,就是他曾敬仰萬分,踏葯神谷,一劍殺海外五大先天,壓得南方安家俯首,和之國斬滅左須神社,甚至在封號大戰上迎面三大龍淵將強勢斬殺山魈的蘇江武帝?
錢遜足足呆立當場數分鐘,整座宴會也寂靜了數分鐘,然後他才回過神來,此刻,他望向那青年的目光已經儘是敬畏。
在所有人滿面疑惑的表情中,錢遜步伐沉重,五六步的距離足足十多步才到牧陽面前。
“錢老這是要幹什麼?”
“我估計那青年不知死活,徹底得罪了錢老!”
“難不成錢老要直接動手?狂妄無知的小子也確實該教訓一番!”
議論聲四起,所有人都有些同情的望着牧陽。
他們都知道,錢老可是一位先天宗師,教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還不是跟玩似的?
他們似乎忘記了剛剛牧陽彈指便將周漢建四肢擊穿的場面,甚至連他們眼中的先天宗師錢老都沒有攔住。
在眾人目光中,他們敬畏的老者走到牧陽面前。
只見錢遜躬身彎腰,雙拳抱起,滿是敬意道:“錢遜,見過前輩!”
轟!
這一舉動,這一句話,如一顆炸雷,徹底將所有人震得目光獃滯眼神渙散。
整個宴會,近乎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一雙雙近乎掉落到地面的下巴無不表現出難以置信,彷彿見了鬼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畫面是真的。
牧陽卻是不曾有半點神情變化,他淡淡的望着眼前如此恭敬的老者,淡笑道:“你先前不是說,我就要大難臨頭了,又何必如此恭敬的拜見?”
他靜靜的望着眼前的這一位先天,眼中始終不曾有半絲波動。
誰會在乎一隻翻掌便可拍死的螞蚱?
錢遜的身軀都在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緩緩滴落,落在紅毯上。
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顫聲道:“是在下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還請前輩恕罪!”
牧陽一笑,不予置否,更沒有理會恭敬如此的錢遜。
只是自顧自的坐下,不予理會,不急不緩的倒上一杯紅酒。
他雙耳中,一輛輛汽車的引擎聲傳來,牧陽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魔都周家,確實該料理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