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副被惹毛了的樣子,爵跡心情簡直大好。
若是能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想必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纖長有力的食指跟中指夾着一張黑卡遞到蘇苣面前,看着她狐疑的目光,語氣淡薄的說:“不要多想,我只需要你能做我的私人醫生罷了。”
蘇苣看着他手中質地厚重,純黑色的信用卡,不禁有些心動。
“既然如此,那邊恭敬不如從命了。”蘇苣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伸手接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手包中,隨後才抬頭重新看向身邊的男人。
“蘇小姐倒是個爽快人。”
說著,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了過去,蘇苣看着爵跡,想起一上午自己被折騰的苦大仇深,不由憤憤簽下自己的名字。
等會回去就拿着這幅黑卡買個房子!然後把小寶的學費交了!反正像爵跡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不宰他自己都會良心不安。
爵跡沒想到蘇苣竟然這樣利落的簽了名字,眸底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蘇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被這隻商業老狐狸給賣了。
“我要看合同。”幾乎是不由分說的就從爵跡手中奪了回來,仔細看清上面的條款,蘇苣頓時拍死面前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的心都有了。
“第一,我必須時刻候着你的電話?”蘇苣越往後看心越涼,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上了一艘賊船。
“第二,要照顧甲方的心情,所以要無條件的服從你的命令。”憤憤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抬手就要將手中的合同撕碎。
“你大可以撕掉,不過你兒子的學費可就沒有了着落。而且,惹怒了我,恐怕你以後在A市找工作也是難上加難。”
爵跡扭頭,深不見底的眸子像一潭古井。臉上的淡淡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而且,最後一條,若乙方違約,將要付出五千萬。”稀疏平常的語氣好像在說一件小事,卻讓蘇苣越發咬牙切齒。
“美金。”
如一記炸雷轟炸在頭頂,蘇苣頓了頓動作,想了想包里的黑卡,忍辱負重的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醫者父母心,我怎麼忍心我的孩子飽受疾病的折磨呢。”說著,故意擠出一副慈愛的笑容看着身邊的爵跡。
哪怕只能占口頭上的便宜,蘇苣失衡的心裏也能稍微舒坦一些。
爵跡倒也不介意,一隻炸了毛的小野貓在自己身邊伸出了利爪,他自然是要在以後的日子慢慢將她豎起來的毛一點點捋順。
馴服,才是他爵跡最喜歡做的事情。
“既然事情談好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蘇苣紅唇微抿,甚至故意挺了挺胸。
反正這個男人是無害的。
突然想起來古代宮裏的太監,日子是不是也這般的清淡寡味。
冷峻腹黑的爵跡化身為古代的太監,蘇苣腦補着他高大的身體擠在狹小太監服的場景,不禁一陣暗爽。
“不可以,一會兒你要陪我出席一個宴會。”
語氣毋庸置疑,漆黑的眸子在蘇苣身上打量了一番,有些厭惡的說:“瞎了這麼好的身材。”說著,對前面的司機吩咐去一家禮服店。
蘇苣見他不徵求自己同意就做決定,有些不爽,指着裝着合約的包,說:“爵先生,合同里沒說我要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陪你去參加什麼莫名其妙的宴會吧?”
“若是蘇小姐不去,會影響到我心情,恐怕你就要賠償我違約金了。”
爵跡眯着眸子,一本正經的在這裏威脅着,修長的雙腿交疊,悠然自得的將蘇苣直接氣炸。
“很棒,很6。”
蘇苣索性閉上了嘴,反正跟這個男人吵嘴架自己贏的幾率不大,還不如省着點腦子想日後怎麼對付他。
不!是日後不是日後!
下了車,便將蘇苣交給了米蘭回國的造型設計師Miro,而他拿着財經報紙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語氣微冷,說:“只需要讓她驚艷四座。”
Miro早就習慣了爵跡這種幾個字淡漠的態度,倒也沒說什麼,細細的打量蘇苣一眼,打了個響指。
“底子不錯,就是這糙的不像個女人。”
蘇苣氣結,真的是人以類聚,跟在爵跡身邊混着的人果然嘴巴都是一樣的毒。面無表情的任由他在自己臉上一頓折騰,又順從的換上了Miro挑選出來的黑色修身晚禮服。
“這才像個女人嘛。”Miro伸出手將蘇苣披散着的長發挽成一個髮髻,露出她光潔飽滿的額頭跟修長的頸,滿意的打量了蘇苣一眼,帶着她走到鏡子前。
蘇苣有些愕然,質地柔軟的禮服舒適的貼合著她的身材,恰到好處的裁剪襯托出她高雅神秘的氣息,露出的白皙的肌膚如羊脂玉般奪人眼球。
偶然抬頭的爵跡不禁也被面前這個女人驚艷,他想過蘇苣好好收拾一番是個美人胚子,卻沒想過會如此驚艷。
“還不錯。”
“Miro最近有進步。”
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帶着蘇苣離開了這裏。
Miro看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輕笑一聲,抬起自己白皙的雙手,自戀的感嘆了一句:“上帝給了我一雙鬼斧神工的手,當然是要用來創造美的。”
蘇苣穿上這樣的服裝倒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當初在蘇家也不少參加宴會,但是本就是寄人籬下,穿着自然低調了許多。
若是奪得了蘇夏的風頭,還不知道蘇家人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這樣可就太不值得了。
半個小時后,一輛邁巴赫停在了東海大酒店的門前,面容冷峻,穿着尊貴黑西裝,踩着鱷魚皮鞋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一雙修長有力的腿奪着旁人的眼球。
而,緊接着從車裏伸出的一雙藕臂輕輕搭在爵跡的胳膊上,笑容恬淡優雅,挽着髮髻的蘇苣從容而出。
“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旁邊出來,緊接變得憤怒,向剛站穩的蘇苣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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