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年後。
“蘇蘇,你真的有點慢誒。”不高的小傢伙,拽着一個藍色卡通的行李箱,轉過頭,板着粉嘟嘟的小臉,奶聲奶氣的說。
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寶貝,雖才五歲,卻有一副精緻卻不是可愛的面孔。墨黑的瞳孔帶着一絲敏銳,陸小花走了過去,半蹲下身,笑眯眯的就要伸手去揉小寶貝臉上的嬰兒肥。
“喂,你這個女人。”蘇小寶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伸出狼爪的怪阿姨,她眼中綠油油的光像極了故事裏的狼外婆。
“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們家蘇蘇會吃醋的。”
蘇小寶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拖着行李箱的蘇苣,小小的身子突然挺直,一臉認真的說:“怪阿姨,我是不會對你負責任的。”
聽到兒子說的這番話,蘇苣不禁有些頭疼。
這個孩子從小就表現出驚人的智商跟天賦,說話做事有時候甚至讓她都望塵莫及,可是唯獨一點,在涉及到蘇苣的時候,十分敏感。
陸小花大大咧咧的性格哪裏在意,上前一手將這個小傢伙環在懷裏,吧嗒一口親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然後滿意的舔了舔嘴唇,說:“嗯……不錯,雪糕味兒的。”
剛剛還一臉高冷的蘇小寶頓時紅了臉,求助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蘇苣,小胳膊無措的推着陸小花,好像受屈了的小媳婦兒。
“好啦,小花,你不是說送我們去酒店的么?”
蘇苣看着這一對活寶,憋笑着說。蘇小寶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總是太過於冷靜,迅速的將事情利弊分析出來,然後一本正經的教育自己。
活像個小大人。
陸小花不顧他的反抗,一隻手將他圈在懷裏抱了起來,然後將行李放進後備箱裏,有些失望的看着她說:“蘇苣,我們好久都不見了,你怎麼不跟我回家住。”
蘇苣撩了一下滑落下來的長發,笑了一下,說:“找房子要花很久的時間,而且,我擔心蘇家……”
關於蘇家的那對奇葩父女刁難蘇苣的事情,陸小花斷斷續續的也聽了不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駕車將她們送到了海明德大酒店外面,故作不舍的看着蘇小寶,說:“要記得想姐姐哦……”
看着怪阿姨嘟着紅唇沖自己飛吻的樣子,蘇小寶惡寒一下,拽着自己小行李箱邁着小腿逃也似的奔向酒店。
“這個孩子,還是不要將他教育的太成熟,畢竟現在還很小……”
好心的提醒這個閨蜜,陸小花收起臉上捉弄的表情,有些擔心。
然而蘇苣卻只點頭笑了下,便跟上了小傢伙。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的好。
酒店前台的服務員只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球有些慌張的滾了進來,正想上前詢問,便看到緊隨在身後跟了進來長相清秀氣質清冷的蘇苣。
這母子兩個人,長的都十分精緻,尤其是相似的五官。女人多了一絲柔和,而這個小男孩兒眉眼多了點冷硬。
可是,讓蘇苣覺得很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向來生人勿擾的蘇小寶走到前台不遠處的時候,竟然徑直的走到一個背影高大,穿着黑西裝男人的身邊,踮起腳尖拽了拽他的衣角。
爵跡正準備房卡,卻察覺有個“毛茸茸”的小傢伙滾到了自己的腳邊。旁邊的保鏢看到這一幕馬上就要過來,卻被他制止。
不到自己膝蓋的小傢伙,正仰着頭,眼神清明帶着一絲驚異緊盯着自己。
奇怪的是,向來不喜歡陌生人靠近的爵跡,竟然任由着蘇小寶抱着自己的大腿。本從未見過面,心裏卻升起奇怪的親切感。
“大叔,你怎麼長得跟我這樣像。”
蘇小寶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仔細的端睨着比自己高很多很多的大傢伙,歪着頭。
蘇苣見自家兒子開始學會撩漢,急忙將房卡放進包里走了過來。將蘇小寶護在自己身後,抬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卻猛然頓住。
這幅面孔,給她帶來一陣強烈的衝擊感。
好像熟悉,又好像陌生。
“竟然是你。”
低沉的嗓音好像是大提琴一樣,好聽而富有磁性。
唯獨卻了些感情。
蘇苣腦袋當機了,不禁警惕盯着他,穿的那麼高大上怎麼會用這麼拙劣的借口來撩妹兒。眼角的餘光瞄到了旁邊虎視眈眈的保鏢,心想着自家難得熱情的兒子是不是招惹到什麼人了。
“先生,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計較。”
蘇苣一隻手已經伸進了衣服口袋,時刻準備按下jc叔叔的電話。
“呵!”
爵跡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又開始跟自己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了么。這次的手段到高端了些,演技也比以前更加進步。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
而是……
“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我想,我們才分手不到一周吧。”
即使那個女人只不過是他生理上的夥伴,可此時頭頂青青大草原的感覺讓他的火山都要爆炸了。
咄咄逼人的語氣更身上強硬的氣場讓蘇苣有些不悅,心裏竟然有一絲……對不起他的感覺?連忙甩了甩頭,覺得自己可能時差沒倒過來,腦子有些糊塗了。
“這位先生可真的能說笑。”蘇苣也不顧他到底什麼來頭,用專業敏銳的目光掃視了他一圈,嘴角上彎,冷笑着揶揄說:“但是我還是選擇原諒你,畢竟,某項方面不行的男人,還是要多多寬容。”
說著,牽起小寶的小手大步的往自己房間走了過去。
看來自己真的認錯了,爵跡眯起眼睛,周身危險的氣息不減反升。嘴角噙着的冷笑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魔,旁邊的保鏢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
這個女人,莫不是知道了自己底細,特意整容成自己前任來挑起自己興趣,實則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揮了揮手,站在旁邊的助理便小跑過來,恭謹的彎着身子。
“去給我查一下那個女人的底細。”
爵跡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一切,他以前從未經歷過,十分重要,甚至能改變他的事情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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