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章[08.04]

V第二章[08.04]

他的眼神流連在她泛紅而嫵媚的臉頰上,他嗓音沙啞了幾分,反問她:「你想畫什麼?」

沈清月心跳得很快,眼眸一動,便瞧見顧淮竹節似的手,便道:「畫蜻蜓戲竹吧……我總是畫不好竹子,畫得沒有骨氣。」

顧淮在她頭頂輕笑,道:「這個容易。」

說著,他瘦白的五指便順着沈清月的小臂往下滑,停留在她的手腕上,略猶豫了片刻,便繼續往下,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緊緊地握住。

兩個人的手都很白,但顧淮的手指頭瘦長乾淨,沈清月則是水嫩如蔥,摸起來還有軟糯的肉感。

顧淮捉住她的手,幾乎愛不釋手,他忍不住用拇指輕輕地撫摸她的手背,他的指腹遊走在沈清月的虎口處,又依次撥弄過她的手指頭,柔軟光滑的感覺,如同走珠。

沈清月臉頰燙紅,便握住了筆……她猛然想起有人曾經說過,有的男人喜歡女人的手,難道顧淮也覺得她的手好看?

她不好意思問,只好低聲道:「再不畫,墨要幹了。」

顧淮眉頭微皺,她這是想躲他?

他不許她躲他。

顧淮喉嚨間哼出一聲低吟,另一隻手環住她的纖腰,捉住她的手,握着筆在乾淨的紙上遊走,他一邊帶着她畫畫,一邊滑動着喉結一本正經地說:「教你畫蜀綉里的‘蜻蜓戲竹’,四四方方的圖案,中間是圓的,綉出來做屏風擺件,或者做成衣裳都很好看,花紋繁複,但其實好畫,因為它四個角都是一樣的,有技巧可圖……」

沈清月耳廓泛紅,全身上下都被顧淮男人的氣息給裹着,她還敢隱約察覺到他的身體越發的僵硬,她又不是沒經事的小姑娘,怎麼不會不知道他的身體變化,這種情況下,她饒是再淡然,也聽不進去他說了什麼。

一幅圖不過成了一半,兩人手中的筆就停下了,顧淮抽出沈清月手裏的筆扔在一旁,握住她的手放到她的腰間,微微低頭,吻住了她的耳廓。

耳朵是軟若無骨之處,也是極敏感的地方,顧淮將將吻下去,沈清月的身子就有幾分酥軟,再待顧淮含住她的耳尖,她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她反按住他的手,聲音里拖出一絲嬌媚:「……懷先。」

顧淮放開她,摟着她的腰,讓她旋身與他面對面。

沈清月的雙手無處安放,只好抓住顧淮的腰間的衣裳,雙眼裏化了一汪春水似的,水潤而有漣漪,她抬起頭,眨着媚眼看着他,冶艷中帶着絲絲無辜的意味,她的紅唇微張,吐氣如蘭,飽滿馨香如雨露后的水嫩櫻桃。

她看出顧淮眸光里的火熱與霸道,便舉起手臂抵住他的胸膛,秀眉蹙道:「……這兒是書房。」

這就是許了。

顧淮嘴角揚了一下,他捏着沈清月貼在他胸膛上的手,往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攀爬,觸摸他的血脈,他喉結滾動,低下眼眸看着沈清月啞聲道:「……書房又怎麼樣。」

他逼近一步,低頭吻了下去,他溫和地吻過她的唇,柔柔地含住她的唇瓣,又用舌尖幾次挑逗。

沈清月腦子空白了一瞬間,她從前只知道生兒育女、繁衍子嗣是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意義,若正好二人有情有義,便是老天恩賜,她卻從不知道兩情相悅又彼此親密,會是這樣的甜滋滋的感受,像含着糖,窩在軟綿綿的棉花堆里,舒適又令人滿心歡喜。

顧淮半托着沈清月的腰肢,快要將她壓在桌面上。

沈清月不想倒下去,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半咬着他的唇,淺淺地回應。

兩人難捨難分,幾度糾纏,沈清月到底還是被顧淮壓在了桌上。

沈清月和顧淮二人乾柴烈火,有些忘乎所以。

一刻鐘后,沈清月胸口有涼意襲來,她才漸漸清醒回神,但雙眼仍舊迷濛,半睜半闔,臉頰一片緋紅,被顧淮含着的嘴唇紅嘟嘟的,明顯是被侵犯得有些過分了。

她側頭躲開顧淮的吻,水嫩的手擋在他的嘴唇上,縮着瘦削的雙肩,低聲道:「顧淮,我冷……」

顧淮緩緩睜開眼,瞧見她脖子處大片雪白的肌膚,連忙替她合上衣衫,扶着她站起來,將她攔腰橫抱,抬腳往內室走去。

沈清月從未被人這樣抱過,隱隱不安,雙臂緊緊地掛在他的脖子上,低着頭道:「我自己走……」

現在雖然天色黑了,但是丫鬟們還沒下值,皆在外面伺候,若院門還沒落鎖,說不定羅媽媽也還在。

顧淮不理會,闊步繞過書桌,往門外去。

沈清月知道顧淮要做什麼,但這也太明顯了,她最羞於此事,殷紅的臉頰滾燙得厲害,像用熱帕子敷過。

她蹬着雙腿,在他胸口小聲抗議說:「顧淮,外面還有人!」

顧淮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讓沈清月幾乎動彈不得。

沈清月被迫貼在他身上,一呼一吸起起伏伏間,便與他產生輕柔的碰撞,她呼出來的熱氣,也全吐在他的脖子上。

顧淮越發燥熱難耐,根本沒有心思理會沈清月說的話,他的喉嚨上,像纏繞了一條妖嬈的藤蔓,還有溫熱的香氣加劇了他體內的熱意。

出了書房,廊下的丫鬟過來紛紛打量過來,很快又低下頭去。

沈清月羞死了,她靠在顧淮的肩膀上,忍不住報復性地咬了他一口。

顧淮並不覺得痛,他踢開門,又踢上門,繞過帘子,摟着人徑直往床上去,他才將沈清月放在床上,整個身子都壓了下去。

紅帳撒下,兩人共一床被子。

沈清月今生畢竟初經人事,又羞又怕,雙手死死地攥住床單,躺在床上不敢動。

顧淮雖然溫柔,到底跟她是第一次,輕重不好把握。

沈清月疼痛難忍,低低哭出聲,撓了他一下,催促他。顧淮感受到冰冰涼涼的手貼在他的皮膚上,便在她耳邊用喉嚨發出淺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鼻間仍有厚沉的餘音,沈清月聽着悅耳的聲音,才略略好過了一些。

紅燭將滅,兩人共枕。

顧淮歇了沒多久,越發精神抖擻,他還沉聲抱怨:「夫人,你剛才都沒對我動手。」

沈清月可沒心思對他動手了,她連忙縮進自己的被子裏,躲在旁邊睡去。

顧淮藉著微弱的燭光,可以瞧見沈清月眼角淡淡的淚痕,當然心有不忍,不捨得強迫她,遂鑽進她的被子裏,跟她擠一床錦被。

沈清月怕他再來,將被子裹得緊緊的,不給絲毫入侵的機會。

顧淮像是有點兒委屈地道:「夜裏寒涼,夫人一個人睡不冷嗎?」

沈清月回答得很乾脆:「不冷!」

顧淮不管不顧地溜進去,單臂禁錮着她,閉上雙眼曼聲道:「……可是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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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的逆襲日常 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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