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阿雍幫幫先生

3、阿雍幫幫先生

“不用躲初一也不用躲十五,你只用躲老夫三、五天便可,到時陛下調令一下來,老夫不走也要走。這期間你在哪不能對付幾天啊?”盧植顯然是將簡雍的秉性摸的是一清二楚,屁股一掘便知道他想幹什麼。

“學生是一個大活人,如果想跑的話那還不容易啊?您老總不能一步不離的看着學生!”簡雍見盧植識破自己的小九九,便挑明了開始耍無賴。

“哼!跟老夫斗,你還嫩着呢!”盧植看着一臉相的簡雍,冷哼了一聲,旋即得意的笑道:““明日老夫便上表天子,就說老夫手底下現在還缺一個隨軍司馬,想來在這個非常時期,這樣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陛下是一定會答應的。”

“盧老頭,我上輩子欠你的還是怎麼了?你不把我拖下水你是不甘心啊!”簡雍聞言幾乎都快哭了,現在這個時期,只要這些能帶兵的人不造反,說什麼皇帝老兒都會同意。別說不過分了,就算再過分的要求,皇帝也要同意。比如說皇甫嵩說讓皇帝,解除黨禁,赦免天下黨人。皇帝略一猶豫便解除黨錮。說讓拿出宮中的藏錢犒賞將士,視財如命的皇帝就將錢財拿出來犒賞三軍。說把西園的廄馬送於兵士殺敵,皇帝便將西園廄馬賜給將士。這些原本就有點坐地起價,十分苛刻的要求皇帝都能毫不猶豫的答應,更何況盧植這樣一個一點都沒難度的要求呢?

“不是你欠老夫的,而是國家現在有難,作為大漢朝的子民,每個人都應該出自己的一份力。更何況阿雍你有大才,胸中的韜略,便是老夫有時也自愧不如。如果你的才識不用在正地方上,終日裏只夸夸其談,鬥嘴罵架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惜了。”盧植看着簡雍情真意切的道。

“先生啊!您是知道阿雍的,阿雍懶散成性,對於虛名什麼的也都不在乎,其實就想過一個安穩悠閑,混吃等死的生活。所以先生就別在為難學生了,趁出兵前,學生好吃好喝的招待您幾天怎麼樣?”

“不行!老夫已經決定了,你小子別想置身事外!”

“我說你這個老頭怎麼這麼倔呀!這行軍打仗的事,我真的來不了。”

“你不過是一個隨軍司馬,只要能佐助老夫就可以。同時老夫也能教你兵法和韜略,老夫老了,還能有幾天好活的?如果在死之前能為我大漢培養出一個能保家衛國的人,那老夫死也無憾了。”盧植面容嚴肅的沉聲道。

“別跟我裝可憐,你那身板我能不知道?能吃能喝能睡的,壯的跟頭牛似的,離死還早的很那!更何況我如今還未加冠,按照我大漢的律法,現在的阿雍是不能出仕的,所以先生的隨軍司馬還是另覓賢才的好。”簡雍心中有了主意,當即對盧植深情不聞不問,只是微笑道。

“沒加冠?這個簡單,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你也快到加冠的年齡了,那老夫就提前給你加冠就是。更何況如今是戰時,十五歲以上的少年都有服兵役的義務,所以這不是什麼問題。”盧植聞言輕描淡寫的笑道。

“老頭,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這是作弊啊?這不公平啊!”

“你父母雙亡,既無叔伯,也無兄姐,老夫現在便是你唯一的長輩,所以老夫說什麼,你就只能聽什麼!”

“我賣給你了還是怎麼滴?憑什麼我什麼都要聽你這個糟老頭的呀?”

“憑什麼?就憑老夫是你的先生。老夫已經決定了,明日就給你舉行加冠禮,後日老夫上表天子奏請你為隨軍司馬。別想着反對,那是沒有效果的。”盧植不由分說十分霸道的喝道。

“……”

“怎麼不說話了?”盧植見簡雍閉口不言,十分好奇的出言問道。

“您都說了反對無效,我還說什麼啊?”簡雍白了盧植一眼,面無有憤憤之色的道。

“……”盧植聞言頓時語塞。

之後陳到也從曹操處歸來,阿朱的飯菜也已經做好了,由於今天有客人,而且還是公子的先生,阿朱特意讓阿碧又出去買了些肉食,所以晚上的飯菜顯得格外的豐盛。由於簡雍一直拿阿朱和阿碧當一家人看,所以他們以前吃飯大家都在一張榻上同吃,雖然來了盧植,但是這老頭也是神經大條的人,更兼阿朱溫婉可人,阿碧靈動活潑,盧植對這兩個小丫頭也甚是喜歡。這個喜歡不上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盧植拿這兩個丫頭當自己的孫女看待。於是便要求兩人也和他們同榻共食,兩女拗不過他,便只好十分拘謹的坐在下首。

不過要說神經大條,誰也不勝陳到,人家盧植好歹也是他兄長的先生,可是見了之後就笑着行了一禮。一看到榻上的美食,頓時便撲了上去,像狼崽子一樣一陣猛吃。只看的簡雍只搖頭,對他連連使眼色,他還不知真傻還是裝傻的問簡雍:“兄長,你眼睛怎麼了?進沙子了?”頓時把簡雍氣的鼻子都快歪了。不過盧植倒是挺喜歡陳到的率直,倒也沒怪罪他。

席間盧植興緻很高,那酒當涼水喝,頃刻間一壇美酒便下肚去。簡雍早就聽聞盧植能豪飲一石,一石是多少?一百二十斤!簡雍本來是不信的,可是看了盧植的牛飲方才相信,雖然那話有些誇大,但是自己家的酒全拿出來,恐怕也不夠他老人家一頓飽喝的。自己以前吹噓的什麼千杯不醉,跟他老人家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於是簡雍便急吼吼的勸說盧植什麼喝太多酒會傷身體的,酒後容易誤事,耽誤戰機云云,其實就是心疼自己的藏酒而已。

簡雍目光掃過同榻的四個人,最後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是最差勁的。盧植身材高大,相貌清瘦有威儀,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是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酷酷的帥哥。小陳到如今已經十五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簡雍讓他吃的太好了,居然壯的跟個小牛犢子似的,而且個頭已經比簡雍稍微高那麼一點了,而且這小子大小就挺帥的。阿朱和阿碧兩個丫頭就更不用說了,都說女大十八變,果不其然,這兩個丫頭現在都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了。別說曹操這個色中惡鬼了,便是不能人道的張讓看了都有幾分眼饞。

反觀簡雍的尊榮,別人都是越長越帥,可是他倒好,相貌基本沒有變,個頭好像也沒怎麼長,不過絨絨的鬍子倒是長了不少,由於古人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輕易破壞的規矩,所以簡雍也只好把他那絨絨的鬍子給留了下來。可是這一來讓他那本就不怎麼帥氣的臉龐,看着更有瑕疵了,這讓簡雍感到十分的痛苦,為嘛穿的不是周郎、豬哥?簡雍發現他跟曹操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因為唯有每次和曹操共飲,他才能找到那麼些許的自信。

吃過晚飯後,殘局有阿朱和阿碧收拾,就不用簡雍等人費心。陳到練了一天的武藝早就疲憊不堪,吃過晚飯後跟簡雍打了個招呼,便回自己的房間睡去了。盧植由於不日便要出征,所以就不置宅院,再說他老人家也沒有那麼多的閑錢買宅邸,於是就在簡雍這裏住下了。老人家數日之間奔波千餘里,早就是筋疲力盡,再加上晚上又喝了些酒,更是感到倦怠,便也跟簡雍打了個招呼,進入簡雍的房間,和衣躺在床上,不多時便鼾聲如雷的沉沉睡去。

“明知大廈將傾,你這個傻老頭還不顧身體的奔波着,明知你無力挽救,還要這樣拚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傻冒也!”簡雍掀起門帘,看着和衣睡去的盧植,低聲嘆息道。

簡雍在正堂中坐了一會,卻是思緒飛揚毫無睡意,由於黃巾軍肆虐,冀州到雒陽的道路已經被阻斷,所以這一個多月來他沒有收到冀州方面的來信。而冀州又是整個黃巾之亂的最中樞,所以這不得不讓簡雍心中對那個人兒擔憂無比。越想心中越堵得慌,簡雍起身拉開房門,舉步走了出去,側屋裏阿朱和阿碧房中的燈也熄滅了,兩個丫頭想來也睡了。不大的小院子中,這時顯得一片寂靜。

三月間的夜晚還是很冷的,一陣蕭瑟的冷風吹來,簡雍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然後不緊不慢的走進了院中,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掛着的那一輪皎潔的圓月,然後便低頭走着,地面上映照着房子和院中樹木的影子,他順着石道緩緩的走到院子角落的古井邊。春季少雨,所以井中看不到水,整個井口顯得黑咕隆咚的。簡雍撩起衣袍不顧冰涼的坐在了青石砌成的井欄處,然後長嘆一聲,抬頭看着明月,心中卻是在遙想着遙遠的嬋娟。

“阿雍,幫幫先生!”不知簡雍看了多久,忽然他的身後,穿來了盧植那情真意切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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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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