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與劉辯的初次會晤

32、與劉辯的初次會晤

天色依舊一片漆黑,時不過四更剛過,五更初至(五更是3到5點)這時候是一夜中最黑的時候,也是最冷的時候,因為在此不久便要夜光隱退,署色降臨,黑白交替,時光融合,所以五更初又被稱為“黎明前的黑暗。”這時候也是人睡的正香的時候,尤其是喝酒喝到大半夜的人。簡雍便是這個人,所以這時簡雍睡的是怎一個香甜了得。

“公子!公子……”可是就在這時,簡雍的門外傳來了蘇雙那連綿不斷的幽幽呼喊聲。

“嗯?”過了好一會簡雍終於被吵醒了,猶自閉着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

“公子,是時候該起來了。”

“嗯!”簡雍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便翻個身繼續睡。

“公子,公子……”過了一會看沒有動靜,蘇雙那幽幽的聲音再次在窗邊響起。

“聽到了,聽到了。”簡雍十分惱火的叫道。

“公子,快些起來!再不起可就要去晚了,今天是第一天,一定要給長皇子留下一個好印象。”蘇雙在門外絮絮叨叨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起還不成?”簡雍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然後緩緩坐了起來,長嘆一聲低低的道:“得瑟的樣!不就一個不得寵的皇子的伴讀而已!一無官職,二無俸祿的那麼積極幹什麼啊?最好今天去了劉辯那小子看不上老子,直接把老子給炒魷魚,那就阿彌陀佛,天下大吉了。”

簡雍一邊?里八嗦的自言自語,一邊抹黑的穿着衣服,同時也沒忘了問候問候張老公公。過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簡雍這才推開了房門,打了個哈欠舉步走了出去,門外站着蘇雙和兩名低着頭的侍女。見到簡雍出來蘇雙當今點頭哈腰的笑着問好,簡雍隨便應付了一聲,然後在其中一名侍女端着的銅盆中洗了一把臉,又接過令一名侍女遞過來的絲絹擦了擦,又接過一杯濃茶漱口,完事後才和蘇雙一起在客廳里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出的府門。在一眾雄雞高唱和百鳥歡鳴中,坐着馬車向張老太監的府門奔去。

到了張府後,天已經不早了,東方已經出現了紅彤彤的一片,朝陽好像隨時都能撕裂天空,出現在人們的面前,給大地以光明和溫暖。簡雍這時跳下了馬車,斜斜的倚在馬車上,看着東方的紅雲,等着那該死的老太監。等啊等!五更過後,旭日出東方,光芒彌大地,張府的大門也開了,一眾僕人侍女掃地的掃地,洒水的洒水,忙的是不可開交。可是呢!張老太監卻是遲遲沒有出來。感受着暖洋洋的太陽,簡雍暗罵了兩句,便開始縮着腦袋打起瞌睡了。

“恭送老爺!”就在簡雍睡的香甜的時候,忽然聽的張府內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歡送聲,直嚇的簡雍一跳,差點沒栽倒在地。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眯着眼看了看太陽,這時已經老高了,恐怕已經8、9點的樣子了,不禁暗罵道:“死老太監,他娘的又陰老子,特意讓老子早點來,你他娘的卻等到現在才爬出來,端的是不為人子,恭祝你生兒子沒屁眼!貌似你沒有生兒子的功能。”可是罵歸罵,簡雍還是略微的收拾了一下儀容,露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快步沖張讓而去。

“簡公子啊!真的是對不起!咱家昨個在宮中有事耽擱了,所以今天早上起來的晚了點。讓公子等了這麼久,咱家實在是覺得這心裏過意不去啊!”張讓看着迎上來的簡雍,裝模作樣的帶着歉意笑道。

“公公不必如此,您整日裏為國事操勞,憂心思慮(一直想着怎麼撈錢、奪權),您就是多睡一會也沒什麼的(睡!最好的就是一睡不醒!那這個世界就清平一半了),再說了在下也沒有等多久(當然如果4個小時不算久的話)。”簡雍面帶微笑着,嘴上一套,心中一套十分謙虛的道。

“那咱家就謝過公子了。”老太監繼續假惺惺的道。

“公公不用客氣,在下怎麼當的起公公的謝啊?”

“既然如此,別的咱也就不多說了。咱們現在就起程進宮!”

“謹遵公公的指示。”

“那就走!”

“公公先行,在下隨後。”

“嗯!”張讓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在管家的攙扶下,蹬着矮梯一步一步的上了他那豪華無比的房車。

張讓上車后,簡雍便急忙向自己的車走去,鑽上馬車后,車夫便趕着馬車向張讓的車架追去。約莫過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一條寬闊非常的青石街道前。簡雍急忙跳下馬車,舉目望去街道兩邊各有一座宏偉非常的朱紅高牆,雖然看不到裏面,但是卻也能感覺到其豪華。

“跟好咱家,不然羽林軍的長槍可是會飲血的哦!”張讓下車后,便對站在一旁的簡雍淡淡的道。

“謝公公提醒,在下記得了,一定不離開公公身邊。”簡雍心中咯噔一跳,當即笑着道。

“嗯!那咱們就走!”

“是!公公請!”

於是張讓在前,簡雍緊跟其後,兩個人相距不過一尺的行走在寬闊的復道上。一路上十步一名手持長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羽林軍,雖然說有張讓在,那些人形同虛設,但是對簡雍來說還是有點小緊張。萬一張老太監那根筋不對,吼一聲有刺客,那自己還不馬上成‘蜂窩煤’?帶着無限的遐想,張讓便已經領着簡雍進入了北宮的朱雀門。

進入朱雀門后簡雍便開始緊張了起來,因為他要開始記路了,張讓最多領他一次,怎麼可能天天領着他呢?可是簡雍卻偏偏有點路痴,看着一處處豪華宏偉的近似相同的宮殿,他不禁開始頭大了起來。皇宮不同於甄家,走錯了最多一陣呵斥而已,可是這皇宮還是別想了,要是走到什麼公主的宮室或許還有可能邂逅一段佳話,可是萬一走到那位娘娘的宮中,那可是抄家滅族的。而且據簡雍所知,劉宏也就一位公主,可是妃子卻是數不勝數,這邂逅公主的幾率之低恐怕連百分之一都不到。所以為了小命着想,他還是緊張兮兮的數着宮室走。

走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張讓便停了下來,然後舉步邁入了上書‘安昌殿’三個描金篆字的宮殿。簡雍當即將宮殿的名字默記於心,以便於以後找不到了,好找人打聽。簡雍還留意了一下宮殿的,才發現張公公家好像比長皇子的宮殿更大一些,更豪華一些,更氣派一些。

“長皇子現在何處?”簡雍感嘆完畢,便急忙跟着進去,便聽的張讓高高在上的問着兩名迎上來的小太監喝道。

“啟稟張公公,長皇子殿下早讀之後,現在正在書房內溫習功課。”一名小太監低眉順眼的輕聲回道。

“咱家知道了。”張讓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微微側身指了指簡雍道:“這是咱家為長皇子物色的伴讀,你們以後可要好生的親近親近。”

“張公公放心,以後伴讀大人也是我等的半個主子了,我等一定盡心服侍好伴讀大人。”小太監又沖簡雍行了一禮,然後沖張笑道。

簡雍在張讓身後,面帶微笑的沖小太監拱了拱手。

“如此咱家就放心了,那咱家去看看長皇子。”

“小的帶公公去。”

“不用了,咱家知道路怎麼走。”張讓擺了擺手,然後便邁步而去。

“恭送公公,伴讀大人。”

簡雍沖兩名小太監點了點頭,然後便跟在張讓身後,向宮室的深處走去。

走出沒多遠,便聽的一陣稚嫩的童聲正朗朗讀着:“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德……”

“長皇子能如此好學,咱家甚感欣慰啊!”張讓駐足聽了一聽,面帶微笑的說了一句便繼續前行。

聽了張讓的話,簡雍卻是不以為然暗道:“看來這劉辯的先生也是一個腐儒,居然教一個五、六歲的小童《論語》!是!或許他能背的朗朗上口,可是他真的能理解嗎?背的再熟練也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而且《論語》對於小孩子而言,也未免太艱澀難懂了,而且還沒有什麼趣味性,這樣一來小孩子肯定也提不起興趣來,沒有了興趣那怎麼能學好呢?”

又往前走了一程,突兀的出現了一間寬闊的好像學堂一般的屋子,屋子裏中間放了三排學子的席榻,四周書架上擺滿了書簡和古籍。可是這時學堂里卻空無一人,只有陣陣讀書聲,從學堂側的竹簾後傳了出來。

“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辯皇子,請恕老奴打擾您讀書了。”張讓恭恭敬敬的沖竹簾後行禮道。

“是張公公啊!不必多禮,且進來說話就是。”張讓話音未落,讀書聲便戛然而止,接着從竹簾後傳出了劉辯那略顯稚嫩卻又假裝着充滿威嚴,顯得不倫不類的聲音。

“老奴謝過辯皇子。”張讓道了聲謝,然後便領着簡雍舉步向竹簾方向走去,然後掀開竹簾,同簡雍一起步入了內堂。

簡雍進入內堂后,便偷眼去看,只見內堂中站着一名大約五、六歲,身着十分合體玄黃相錯的綉袍,長相頗為清秀,但是一張臉上卻滿是佯裝的威嚴的小男孩。他打量小男孩的同時,小男孩也正上下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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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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