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張老太監的宴請

22、張老太監的宴請

“你慌什麼?沒看到本公子正和朋友聊天嗎?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簡雍一見是魏寬,當即板著臉將主子的威儀顯露了出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大聲呵斥着魏寬。

“公子息怒,只是這事態甚是緊急,所以小的才這樣魯莽,還望公子莫怪才是。”魏寬當即沖簡雍和曹操行了一禮恭聲而道。

“下人不知禮數,還望孟德兄切勿見怪才是。”簡雍倒是不慌不忙的沖曹操拱手道,渾然不顧一旁急的直擦汗的魏寬。

“簡兄弟言重了,曹某雖然肚量不寬,但也絕非小肚雞腸之人。既然兄弟家中有事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曹某便不再叨擾了。”曹操微微一笑謙虛着道,說著拱了拱手十分知趣的便要起身離開。

“孟德兄留步,正所謂是‘事無不可對人言’,在下不認為有什麼話需要瞞着兄,更何況如果是棘手的事,還請兄給弟拿個主意才是。”簡雍當即起身拉住了曹操,言辭懇切的道。簡雍的話說的很好聽,其實他是怕那些二世祖的老子來找麻煩,他自己倒是不怕,孤家寡人一個,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留在雒陽城中的偌大家業可就慘了,這些人明着不敢胡來,可是暗中搞三搞四的你也受不了啊!如果有曹操這個大助力出面幫忙,那些人就算再囂張多少要給曹家那位財務部長大司農幾分薄面!

“簡兄弟能如此坦誠相待,曹某心中甚慰,既然如此那曹某就做一次旁聽人又有何妨?”曹操見簡雍如此坦誠,也有心結交便也不再強去。

“兄請安坐。”簡雍當即邀請曹操落座,然後才沖魏寬道:“有什麼事快!”

“公子是這樣的,張老爺派人前來請您前去赴宴。大夥都找您都找瘋了,您還是快些回去!”魏寬這才急切的叫道。

“張老爺?那個張老爺?”簡雍皺起眉頭不答反問。

“中常侍,張讓張老爺啊!”

“還張老爺呢?不過就是一個老太監而已!”簡雍聞言下意識的說道,話剛出口他便意識到說錯話了。這張讓權傾朝野,便是許多大臣看到他都要行跪拜禮,口稱老爺,再不濟也是尊稱一聲張公公,像簡雍這般無禮的在雒陽城中可謂是鳳毛麟角。簡雍看了看左右,曹操含笑飲酒,魏寬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簡雍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心中十分不屑的暗罵:“無卵老狗也敢妄稱老爺?這是什麼世道啊?也不知道這老狗幹什麼要請我赴宴呢?我又不認識他!”

“公子,您還是快回去!讓張府的人等久了,怕是不好啊!”

“既然等了就多等會。”簡雍皺起眉頭,一邊思索,一邊敷衍着道。

“簡兄弟,還是回去!犯不着為難下人。”曹操放下酒樽淡淡的道。

魏寬聞言,沖曹操露出了一個謝意的微笑。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裏面一定有什麼文章,恐怕是宴無好宴啊!”

“管他好宴壞宴,吃他娘的就是,反正那老東西的東西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吃白不吃。”曹操粗狂的笑道。

“就怕好吃難消化啊!”簡雍聞言苦笑着回道。

“張府的宴席也是宴席,有什麼不好消化的?要不曹某陪簡兄弟一塊去?諒他個老東西也不敢把曹某怎麼著。”曹操這話看似傲慢,卻是一點也不誇大,張府的宴席他可是吃過不少次,而且每次去都是白吃,還有一次醉酒後差點和張讓來一個‘決戰張府之巔’。張讓在別人面前再怎麼囂張,也不敢跟曹操囂張,再怎麼說曹操的太監爺爺如日中天的時候,張讓還是他老人家的一個小跟班呢!雖然老曹早已經駕鶴去,但是其餘威卻尚在,十常侍中沒有一個不是那位帶出來的。所以說這雒陽城中有敢不敬張讓的,曹操算第二,沒人敢任第一。

“還是算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還是不和他鬧僵的好。能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如果能和他結個善緣也還是好的,不然以後這雒陽地界上可就沒法混了。”

“簡兄弟之言在理,那你就快回去!”

“謝孟德兄體諒!只是這次酒未盡興,望孟德兄莫怪,來日簡雍必定再府中設宴,邀請孟德兄駕臨,到時還望孟德兄賞臉才是。”

“那能讓簡兄弟一直破費?若有閑暇,到曹某府上嘗嘗家父珍藏的美酒,何如?”

“如此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啊!”

“某就喜歡你這爽快勁,一點不作假!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一言為定!”

說話間,兩人各行一禮后,並肩走出酒肆,然後兩人相視一笑后,曹操便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而去,瀟洒而又大氣。簡雍和陳到則上了魏寬的馬車,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府中疾馳而去。

馬不停蹄的剛回到府中,屁股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便被張府管家給催促着上路,無奈之下唯有聽人家的,於是繼續上車趕路。也幸虧蘇雙提前已經把禮品備好,這倒了省了簡雍不少事,於是便同蘇雙一起上了馬車,跟着張府管家向城北方向馳去。

“這張老太監幹嗎邀請我啊?我又不認識他!”馬車中簡雍皺着眉頭,不解的問着蘇雙。

“公子慎言啊!這話讓外人聽到了,會有大麻煩的。”蘇雙面帶緊張之色低聲道。

“我知道了!”簡雍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然後疑惑的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難道他知道我是幕後黑手?”

“這屬下也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那廷尉正郭立應該是張讓的人!因此他便知道了您的身份。”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既然來雒陽了,那麼這個身份就不怕被曝光。只是就一個‘如意家居’東家的身份,還不至於讓他這個權勢無雙的老太監看重!難道‘耿氏商號’的事他也知道了?”

“不能!雖然‘如意家居’和‘耿氏商號’走的很近,可是那也只是平時生意上的來往,應該沒人知道其實是雙在暗中操控着‘耿氏商號’的運行!”

“我看那!那老太監肯定以前就注意了什麼,然後現在更是暗中查訪了我們的底細。”

“那也不能啊!雙和世平之間做的很隱秘啊!平時也都是接頭的也都是信得過的人,應該沒人知道啊!”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用心去查,總是能查出來漏洞的。更何況每年‘如意家居’都有一半以上的資金都流入‘耿氏商號’用來發展‘耿氏商號’,這明眼人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貓膩了。”

“可是那些資金不都是以購買木材和一些材料的幌子流出去的嗎?”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紫檀木、金絲楠木等木材雖然貴重,幾乎能賣到寸木寸金,可是製成傢具后,那價格能翻上十倍不止,那怎麼能相互交換呢?其餘的東西就更不值一提了。可是我們每年流入‘耿氏商號’的資金卻是這些材料價格的六、七倍,你想只要關注這事,誰會能看不出來其中的問題?”

“卻是屬下等人思慮不周,請公子處罰。”蘇雙聞言恍然大悟,當即沖簡雍抱拳請罪。

“沒事!反正這事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再說了咱們做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讓人知道了又怎麼樣?”簡雍擺了擺手,寬慰着蘇雙道。

“可是如此一來,就與公子當日所說的怕樹大招風相違背了。”蘇雙苦着臉道。

“哈哈……非單啊非單!你還真有幾分掩耳盜鈴的味道啊!”簡雍聞言哈哈大笑道。

“公子這話屬下不明白了。”

“想現在我們的‘耿氏商號’在大漢大半的州都有分號,實力之雄厚已經快接近‘天下四大富商’,如果這樣的商號都不是大樹,那這天下可還有商號能稱的上大樹?非單,執拗了。”

“哈哈……聽公子這麼一說,雙才發現,短短几年的時間商號居然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可真是匪夷所思啊!要不是遇到公子,雙和世平現在恐怕還在為了生計而四處奔走啊!”

“商號能有今天的成就,與非單你的費心料理和世平的不辭辛勞是分不開的,倒是我這個幕後的大東家卻是一個什麼事都不幹的甩手掌柜。”

“公子豈能和我等一樣,您只用做決策就好,雙和世平自當打好下手。”

“只是辛苦你們了!”

“公子您說這話,可就不拿雙等當自己人看了。”

“哈哈……不是不拿你們當自己人看,而是你們本來就是自己人。”

“謝公子信任!”

“我們的信任是相互的。”簡雍微笑着意味深長的道。

“是!”蘇雙會意沉聲而道。

簡雍點了點頭,閉目不語,心中卻在思索着老太監張讓請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可是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現在就有幾個臭錢,可是每年蘇雙都給張讓很多孝敬的錢,要說這老太監也應該知足了!既然不是為錢,那自己一個商人還有什麼別的好圖的?想不通啊!想不通啊!實在是琢磨不出來張老太監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也不知道是良藥,還是毒藥。

其實張讓葫蘆里不是吃的葯,而是膏藥,還是那種一旦貼到身上就揭也揭不掉,弄不死你,卻能噁心死你的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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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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