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17、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出的衙門大堂,簡雍招呼上發獃的陳到,便逕自前行。

陳到獃獃的跟着簡雍,他這時還真有點犯傻了,怎麼也沒想到隨便撿的一個便宜哥哥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蘇雙看着簡雍的背影,除了苦笑也唯有苦笑了,他知道這小爺是個小心眼的主,這次可是把他給得罪透頂了。

走到院子裏,簡雍低頭看了看伏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孔小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走到他身邊,用腳推了推孔小二道:“裝什麼死?趕緊爬起來,你還真想在這裏吃牢飯啊?”

“公子爺爺啊!小的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原本昏迷不醒的孔小二,頓時一骨碌而起,抱着簡雍的腿叫道。

“有話回去再說,起來!”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多謝公子爺爺。”孔小二聞言大喜,當即不顧傷痛的爬了起來,點頭哈腰的站在簡雍身邊,面容扭曲的笑着。

“走!”簡雍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領着三人徑直而去。到了門外便去取毛驢,孔小二不等簡雍動手,便搶先幫簡雍把毛驢的韁繩給解開,然後拉着毛驢。

“你拉着也好,反正那酒是送給蘇掌柜的見面禮。”簡雍微笑着道。

孔小二聞言頓時傻了眼,恐懼的看了蘇雙一眼。

蘇雙的神情也不好看,苦着臉沖簡雍拱手道:“公子,您這不是打屬下的大耳刮子嗎?屬下怎當得起您如此呢?”

“不就兩壇酒么?怎麼當不起啊?”簡雍一副不以為然的道。

“屬下真的是當不起啊!您還是別難為屬下了。”蘇雙十分無奈的笑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這酒就不送你了,賣給你好了。”簡雍突然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詭笑來。

“那、那請您開個價!”蘇雙一下子震驚了暗道:“好傢夥,原來苗頭在這啊!

“我看那,這兩壇酒能賣千金。”簡雍拍了拍酒罈得意的笑道,然後又轉頭看着蘇雙道:“你說是不是有點貴啊?”

此言一出,孔小二直接傻眼,早有心理準備的陳到,也禁不住吞了口吐沫。

“不貴,不貴。等回去屬下就給您拿金子。”蘇雙當即擺着手,連聲附和着,心中鬆了一口氣道:“只要你能不在陰陽怪氣,別說千金,萬金又有何妨?反正這些錢還不都是你給掙的?”

“那咱一言為定了!”簡雍舒心的笑了笑,沖陳到努了努嘴,好像在說:“瞧見沒有,這不是千金也賣出去了。”

陳到微笑着沖簡雍豎起了大拇指。

“沒事了,咱就回去!”簡雍回頭沖蘇雙說了一句。

“沒事了,請公子上屬下的馬車!”蘇雙應了一聲,然後指了指衙門口不遠的地方的一輛華麗的馬車。

簡雍看了看那輛華麗的馬車,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了蘇雙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回頭招呼了陳到一聲,便向馬車走去。豪華馬車他也見過了,身為天下四大富商的甄家的馬車也甚是豪華,但是豪華中卻吐露出一種文雅,可是蘇雙這馬車,除了華麗便是奢華,俗不可耐,整個就是一暴發戶。

蘇雙這時鬱悶的都快哭了,這小爺也太難伺候了!心情剛沒好點,這不怎麼又來事了?

“姐夫,我怎麼辦?”孔小二在蘇雙背後,可憐兮兮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姐夫我能不能過這一關還難說呢?”蘇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便快步跟上了簡雍的步伐,扶着簡雍上的馬車。

“你也上來!”上了馬車后,簡雍探出個腦袋沖蘇雙淡淡的道。

“屬下怎麼敢跟你同車而行?”蘇雙拘謹的笑道。

“上來!反正還有這麼大的地,再說了這馬車原本就是你的。”

“公子,我……”

“好了,好了,快上來!”

“諾!”蘇雙也不敢再堅持,只有應了聲諾,便上的馬車。但是卻也不敢坐在車內,只是和車夫坐在了一起。

“你進來呀!讓人看到了,堂堂蘇大掌柜成了趕車的,像什麼話?”簡雍不滿的喝道。

“諾!”蘇雙急忙應諾,移動到馬車門口。

“走!”簡雍淡淡的道。

“快走,回府上。”蘇雙慌忙衝車夫說了一句。

“諾!”車夫急忙應諾。

“先不回府上,先去店面。”馬車內簡雍突然的出言道。

“到底去那呀?”車夫摸着腦袋,面帶疑惑的問道。

“還楞着幹什麼?沒聽公子說,回店面嗎?”蘇雙高聲喝道。

“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車夫連聲應諾,馬鞭一揮,馬車這才轔轔而去。

孔小二則哭喪着臉牽着毛驢,跟在馬車的後面,一瘸一拐的走着。

馬車內,陳到識趣的閉目養神,簡雍似笑非笑的看着蘇雙,蘇雙低着頭強顏歡笑。

“世平現在在那?”過了一會,簡雍淡淡的問了一句。

“世平現在荊州一代!”蘇雙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讓世平回來。”

“公子!”蘇雙聞言大驚失色,爬在馬車裏瑟瑟發抖着,叫了一句。

“起來!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讓世平回來取代你的位置。”

“那公子您說讓世平回來是?”

“沒事,只是許久不曾見着,既然我來雒陽了,多少也要和他見上一面!再說了,咱們也應該再研究一下將來的發展規劃。”

“屬下明白了,回去后就派人給世平稍信。”

“嗯!”簡雍嗯了一聲,便閉目不言。

雒陽城北都達官貴人集中居住的地方,為什麼呢?因為這裏距離皇宮比較近,那些王公大臣門上朝的時候就可以造點去了。所以雒陽城北可謂是寸土寸金,但是不一定有錢就能住這裏,還需要有滔天的權勢。沒權力你官再大也沒錢在這裏買房子,商人雖然有錢,但是卻地位低下,怎敢與一眾老爺比鄰而居?但是雒陽城北卻集中住着一類不是官不大但權大,不是商人卻有錢的人,那就是太監,也就是宦官。凡是宮中有頭有臉的公公,在城北都有一處豪華的大宅院。但是若要論最大最豪華的宅院,當數十常侍之首,被漢靈帝尊稱為‘阿父’的張讓的府邸了。

張府正堂中豪華的紫檀木桌椅前,這時正枯坐着名四、五十歲,面白無須,愁眉苦臉的中年男人。他一個人面對一大桌子佳肴美酒,卻似乎沒有動箸的念頭,而是時不時的拿起酒樽自斟自飲,這人正是張府之主――中常侍張讓。張讓最近比較煩、比較煩,煩什麼呢?煩心事可多了去了。

其一,王美人被何皇后毒殺了,哪想到一些柔弱的天子劉宏,居然勃然大怒,居然起了廢后之心。想想這數年以來,他不知歷盡了多少艱難困苦,才好不容易才讓何氏這個草包坐上了今天的位置,以後在之中他還不是說一不二?面對如此大的利益他又豈肯甘心就這麼前功盡棄?可是天子這才卻像鐵了心一般,任憑張讓等人磕破了腦袋也沒有用。於是以張讓為首的宦官頭子們便分別帶着自己的千萬家財,一起痛哭流涕地跪倒在了天子面前嚎哭,好像廢了何皇后他們就沒法活了一樣。最終天子還是在金錢的驅動下,再加上人死不能復生,這才漸漸的打消了廢后的念頭。天子是狠狠的賺了一把,但是他府中的錢財卻空了一半,張讓想想都覺得心疼。

其二,天子很明顯有立皇子協之心,以前十天半月才去太中一趟,現在卻是三天兩頭去太中看望皇子協。可是對皇子辯卻是不聞不問,也只有每月的月考才勉勉強強的見上一面,可是每次都是呵斥多於鼓勵。這讓張讓憂心不已,一旦皇子協繼承大統那還得了?雖然他不是殺害王美人的罪魁禍首,但是至少也是幫凶,那時皇子協來個秋後算賬,那自己那裏還那有活命的機會?

其三,也是最讓他不爽的,那時因為他昔日的小跟班蹇碩,現在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而且還大有和他平起平坐的味道了。劉宏才繼位的時候對張讓和趙忠兩名宦官最是寵信,並尊稱為‘阿父’‘阿母’。可是時間一久,劉宏對兩人的寵信就淡了,因為趙忠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那還有精力陪劉宏玩耍,平時也就主持個朝會什麼的,然後便在太中侍奉。張讓也將近五十歲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從前,那能在陪天子通宵達旦的玩樂。於是便開始把精力放在里,而把心腹蹇碩推薦給了天子。他那料到,原本對他畢恭畢敬的小太監,一旦得勢后居然連他都不放在眼裏了,而且還時不時的跟他作對,這讓他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這第一件事已經平息,第二件事還來日方長,所以都可以帶過去,唯獨這第三件事情讓他憤怒的不可自持。本想聯絡十常侍一起出面,趁蹇碩尚未羽翼豐滿便把他給扼殺掉,可惜唯一能在天子面前說話有分量的趙忠卻只是打了個哈哈,之後便繼續躲在太中喝着小酒,晒晒太陽,對於他和蹇碩的爭鬥不聞不問。其餘的常侍雖然說的好聽,但是在天子面前卻沒有任何分量,而且還有些軟骨頭,見到蹇碩還卑躬屈膝。他的同僚對他的跟班卑躬屈膝,那他的面子上那擱?

“蹇碩小狗,你別得意的太早,總有一天某一定讓跪着求饒。”張讓喝了一口酒,咬牙切齒的罵道。

“趙忠老狗,你貪圖享樂,不知禍事將近,如此毫無遠見,終有一日蹇碩定會騎到你的頭上拉屎撒尿,到時有你個老狗後悔的。”

“你們這些軟骨頭,不思進取,都是些下賤的奴才坯子。”

“……”

“老爺!廷尉正郭立大人求見。”就在張讓罵的正歡的時候,忽然管家低眉順眼的進門稟報。

“不見,沒看到老爺我正煩着呢?”張讓冷聲喝道。

“可是郭大人說有大事,而且還是喜事。”

“哦~既然如此,就讓他進來!”

“諾!”管家應諾躬身一禮而去。

“能有喜事沖沖晦氣也是好的,卻不知有什麼喜事。”張讓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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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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