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叔叔，不約（10）
張初他媽的牙根疼！
他簡直快被氣瘋了！
可他還能怎麼樣？
他能跟一個女人動手？！
他能跟一個有深厚家世背景的女人動手？！
張初拳頭握緊，一張雅緻的臉被氣成了青色。
隨着銀行卡噹啷一聲掉到地上，季暖又道：“那銀行卡是我的，怎麼了，有問題？”
“方若若叫你來找的我？”
聞言張初面露不屑：“你承認了就行。”
“呵。”
“你當若若和你一樣，遇到事情就會找人撐腰訴苦？”
“這次要不是我和沈晴逼問，我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會用這樣的手段回學校。”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她從來都是一個自尊心很重很單純的人，她要什麼東西都會自己用雙手去拿到，你就用這些不屬於你的臭錢去威脅侮辱她？！”
季暖看着張初這一副不忍自己懷裏的白蓮花被玷污的護犢子表情，感覺可恨之人……果然他媽可恨……
“我的錢不是我的，你的錢是你自己的？你不也是拿着家裏的錢花，你又和我差別大很多？”
“還有，什麼叫威脅？什麼叫侮辱？”
“我們一個清清白白的交易就這樣被你說的這麼不堪么。”
“我怎麼威脅她了……是她不幫我我就去殺她全家，還是她不幫我我再找人打她一頓？”
“只不過是她幫我求個情，我給她一筆錢而已，公平公正公開，有毛病么？”
“沒毛病吧。”
“她完全可以拒絕，她不要這個卡，不要這筆錢，不管我不幫我，又怎麼樣？”
“不過是她說個‘不’字的事兒么。”
張初皺眉，想要反駁，卻感覺有些無力。
好像……是這樣子……
他看到銀行卡，知道方若若去校方求情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生氣，是方若若又被欺負了。
火急火燎地就衝進了這裏。
還沒等他說什麼，只聽季暖又笑道：“我也記得，你們經常說她是個潔身自好，自立自強的乖女孩。”
“所以，原本……我並不報什麼期望的，我都做好了事兒不成就轉學的打算了。”
“沒成想還挺簡單的。”
“我說十萬塊錢，她就同意了，十分爽快。”
“我就沒有你們想的這麼多，什麼侮辱什麼威脅，大家都是生意人，這筆買賣這麼划算，有毛病嗎？”
“她這次的十萬塊錢也是憑自己的雙手和本事掙得，你怎麼能把她的第一筆買賣說的這麼不堪呢？”
“哦對……興許不是第一筆。”
“反正以前有幾筆我也不知道。”
“我還納悶，她明明有你和沈晴這樣的的好朋友，如果缺錢的話，應該會找你們幫忙才對的啊……”
“無所謂了，你……”
“——沈念，你夠了！”
她話還沒說完，張初也終於忍不下去。
“你別在這裏惺惺作態地抹黑若若了，顯得你很無聊你知道嗎？”
“若若單純，一定是因為看你不能回G大可憐，才同意這筆交易的。”
“你不但不感激她，還在這裏說她壞話，你夠了！”
“不管怎麼樣，以後你再敢欺負若若，我會恨你一輩子！”
季暖：“……”
你恨我一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么？
季暖感覺自己現在，好像喂張初一坨大糞啊……好讓他體驗一把子被噁心的感覺……
智障。
鈴聲響起來，張初逃也一般要離開。
季暖眼中的揶揄藏的很好，她笑着把人叫住。
“等等，你不把卡拿回去嗎？”
“方若若這是小本生意，你不要坑人家。”
張初臉色黑了黑，就差頭頂黑煙兒了。
他咬牙道：“不用了。”
“就算她缺錢，也用不着你給她。”
“把你的臭錢收好，別老拿出來顯擺！”
說完便沖沖地離開了教室。
季暖挑眉坐下，心情該愉悅愉悅，根本沒把他這些話當事兒。
鄭昊一直到上課也沒回來，季暖感覺自己彷彿……把嫩草給嚇着了？
憂傷。
然而還沒有憂傷多少，突然系統那裏給了個喜訊。
“叮，主角光環已降到88%”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瞅了兩眼註釋。
系統的意思簡單，就幾個字：“敗了主角大眾緣。”
詳情就是，張初來找江念這件事被江念班裏同學給傳了出去。
沈念方若若張初的事班裏的同學大約知道，畢竟沈念的生日會他們還去了。
其實說起來，沈念並沒有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只是有時候會思路清奇做事清奇不討人喜歡。
他們之前還真覺得沈念是通過什麼不正當手段回的學校，而且腦補的還挺可怕。剛才被挑明了，沒成想過程比他們想像中簡單透亮的多，無非是買個人情么，在他們接受的範圍之內。
而方若若是高一新生，他們不認識，差一個班級，了解的並不多。
今天這麼一聽，真心對那女孩感覺不大好。
明顯的為財么。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感覺。
而且張初那種明顯比江念還有清奇的思路讓他們竟然有一點點同情江念。
所以傳的時候就會有些偏向方若若不對。
通訊技術那麼發達，就是在這樣的學校，短短几分鐘，消息就在各種聊天設備上走透了，也走到了高一高三年級甚至老師主任那裏。
高一同學和老師主任原本都覺得方若若家貧志堅，尤其是同學們女生們，一直覺得是因為方若若的堅韌個性吸引了張初。
現在這消息一傳，只覺得方若若能裝。
雖然壞名聲及不上江念五分之一，但是這會兒起了個頭兒，以後有什麼事，大家自然也會往方若若不對的地方想。
季暖嘆了口氣。
她沒成想啊，沒成想群眾的印象就值這點光環。
一學校的同志們對女主印象變差，竟然就掉百分之二的點。
……
而且季暖也有些整不明白，因為在她看來，張初剛剛並沒有看上去那樣一心一意地堅持信任方若若。
死鴨子嘴硬大多因為他自己不想被打臉。
可到現在沒有瞅見來自張初那裏掉的光環進度，多少有一點超出預料。
季暖拿出系統，正瞅見一出大戲。
張初出去了之後沒有立刻回教室，而是一個電話把方若若叫到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