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一個一個都忘記
“這麼看來你是選擇了第二條路了。”鳳九卿現在也使不上什麼力氣，只能依靠在帝凌天的身上。
“我沒有選擇的權力。”葯奴沉聲，隨後看了一眼鳳九卿，“你中的是我的生死蠱，就算是我，也無人可解，不過這個蠱並不會要；你的命，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說什麼？生死蠱？”桑桑聽到這名字，臉上的神情忽然頓住了。
“這個生死蠱是什麼？”鳳九卿看向桑桑。
“我們修羅國的人從一出生就會被種下生死蠱，以我們的血肉為養，但此蠱對我們的身體並不會有所損害，並且會在我們性命危機的時候救我們一命，也可以說是我們的救命蠱。”桑桑解釋。
救命蠱？
鳳九卿眉頭皺了皺，既然是救命蠱為何會將她變成這副模樣？
“可是生死蠱不是用來救我們自己的嗎？而且也只有我們自己能夠使用，你怎麼可以把它移到別人身上去？”桑桑一臉不值信的看着葯奴。
“我自有我的辦法，總之這個蠱我沒辦法解。”葯奴並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解釋太多。
“這個蠱有何反應？”鳳九卿詢問。
葯奴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馬上回答。
“師姐！”桑桑喊了一聲。
“這個蠱可以讓你和摯愛的人漸行漸遠，甚至是忘掉過去所有的一切。”在桑桑的催促下，葯奴總算是把這個蠱的作用說出來。
“你說什麼？”鳳九卿的眉頭緊湊成一團。
“你會忘掉自己最深愛的人。”葯奴重複了一遍。
只不過她並沒有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鳳九卿不僅會忘掉自己最心愛的人，而且還會被帝玄言所吸引。
因為她在給她中蠱的時候，在生死蠱裏面加入了帝玄言的心頭血，所以鳳九卿每次遇上帝玄言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甚至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如果只是這樣，為什麼我有時候會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做一些完全違背我意志的事情？”鳳九卿已經接二連三的傷害過帝凌天好幾次了。
如果這個蠱的作用只是讓她忘掉自己是愛的人，那麼他她又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生死蠱原本是我們修羅國人的保命蠱，之前也從未有人做過這樣的實驗，所以這其中會出現什麼反應我也不能保證。”葯奴解釋。
“……”
她這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就連桑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見。
“就沒有可以解除的辦法嗎？”鳳九卿詢問。
“我說了，沒有。”葯奴看着鳳九卿的神情認真無比，那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話。
“我還有多少時間？”鳳九卿啟唇。
“這個我也不清楚，會從你最摯愛的人開始，然後依次遞減，所有在你生命中停留過的人最後都會被你遺忘的一乾二淨。”
“我殺了你！”聽到她這話一旁的夜五忍不住了，抽出長劍直接朝着她刺了過去。
“夜五！”然而就在那長劍即將刺進葯奴胸口的那一刻鳳九卿出聲制止了。
“小姐，她這麼害你，死一萬次都不夠！”夜五氣憤無比。
“這話是沒錯，不過你殺了她也沒什麼用，先留着她吧，她活着比死了有用。”鳳九卿開口。
“可是……”夜五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看着鳳九卿臉上的神情，最後還是不甘的收回了長劍。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帝凌天單獨待一會。”鳳九卿啟唇。
夜五最後看了一眼鳳九卿，然後帶着葯奴和桑桑出了山洞。
他們離開後山洞裏就只剩下鳳九卿和帝凌天兩個人。
“怎麼了？眉頭皺得這樣緊？”鳳九卿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帝凌天，直接他眉間的結愈來愈深。
“……”
帝凌天沒有說話，只一直低頭看着她，年底的情緒翻湧的厲害。
“其實這比我們要想的要好很多了不是嗎？至少我暫時死不了，你不應該開心嗎？”鳳九卿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累了就休息，不要故意跟我說這些。”看着鳳九卿那慘白的臉色，帝凌天的眼底劃過幾分疼惜。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的眼睛怎麼還這麼毒？”鳳九卿將全身的力量都交給了身後的帝凌天。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也不會一下子就忘了你，就連葯奴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個忘記的時間有多長，說不定我一輩子都忘不掉呢？”鳳九卿緩聲道。
“嗯。”帝凌天從喉嚨里擠出一個音節，只將鳳九卿緊緊的攬在懷裏。
“再說了，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忘記了，但是你長得這麼好看，我肯定還會重新愛上你的。”看着面前俊美無雙的容顏，鳳九卿打趣道。
“累了就睡會，我會在這裏陪着你的。”帝凌天俯身在鳳九卿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幾天鳳九卿一直都擔心自己會突然失控，所以連覺都不敢睡，雖然為了騙他，她都會閉上眼睛，只不過他知道她一直都在裝睡。
如今從葯奴的嘴裏聽到了真相，她總算可以稍稍放下心來，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好，我就睡一會，睡醒了我們就去找小白，這麼多天沒見到他我都有點想他了。”鳳九卿的聲音漸漸變得小了些。
“嗯。”帝凌天應了一句。
或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不過片刻鳳九卿的呼吸聲就已經平穩了下來。
看着滿是倦容的鳳九卿，帝凌天伸出手順了順她有些凌亂的髮絲，眼底深處有抹情緒起起伏伏。
……
等到鳳九卿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之前的那個山洞了。
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她身邊的小白。
“嗯？你怎麼來了？”鳳九卿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疼？”小白看了一眼鳳九卿的手臂。
“不疼，這麼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鳳九卿笑了笑，隨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好像是一個農舍。
“我們現在在哪裏？”鳳九卿問道。
“爹爹說你有傷，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回到修羅國了。”小白解釋。
“那他們呢？”從她醒來后就沒有看到帝凌天他們。